但是他們的嘲笑聲太大,引來了公孫明日。公孫明日也不管在場誰對誰錯,統一踢飛對麵的人,然後抱住自己的小師弟,心疼地摸司雨霏的腦袋。
“你們怎麼可以欺負霏霏呢!”
被打趴的伏羲院弟子們:“……”
你最好搞清楚,現在是誰在欺負誰。
鄔清影偶爾也會湊熱鬨,當時他們正在研究無情道。
她說:“我個人是不建議修行無情道的。”
“為什麼?”在司雨霏看來,如果沒有特殊機緣的情況下,無情道是效率最高的成仙方式之一。
“絕情斷欲對於伏羲院的人來說太奢望了,有人搞過,但是都失敗了,所以我不建議。”鄔清影唏噓,一個門派的秉性,有時候注定了某些修煉方式根本就不適合裡麵的弟子,“伏羲院的弟子好逸惡勞,門派建立千年,連一個成仙的都沒有。因為沒有,所以我們從不搞辟穀,或者修煉無情道這種辛苦的玩意,簡直是浪費時間和精力!”
“噢!”她的觀點一呼百應。
被夾在中間的司雨霏,默默捂住發疼的耳朵。
施果在一旁聽到了,嘴角抽搐,問道:“伏羲院都建立那麼久了,而且搞得名頭很大的樣子,居然連一個成仙的人都沒有嗎?”
“伏羲院名頭大。”公孫明日很現實,“是因為腦子有問題的弟子比例太大了。”
一般一個門派,也就一兩個人神經質,這裡反過來,正常人的名額就是一兩個。
“我覺得其他門派都應該感謝我們。”重思行是這樣覺得的,“有點毛病的修仙弟子,伏羲院都收下了,導致他們遇到的奇葩概率很低。”
“我們不是奇葩。”伏羲院的弟子死不承認。
日子悠長,若不是噩夢仍然纏繞不放過司雨霏,他覺得自己可以就這樣生活下去。
一切反常都有預兆。
司雨霏後麵想,這個預兆的發生,究竟是從他離開伏羲院開始、從他出生開始、還是從萬年前某個誓言開始、亦或是,隻是這一天,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人進入伏羲院開始。
這個客人手持號碼牌,要見伏羲院的掌門。
那時候,還在伏羲院的鄔清影麵見了他。
談話的時間很長,從中午開始,兩人沒有出過門,也沒有人靠近過。
沒有人覺得不妥。
直到夜幕降臨,伏羲院各處都亮燈了,除了鄔清影和那個客人所處的屋子。
一瞬間,察覺到不對勁的公孫明日、重思行、妃泣朝、施果和司雨霏包圍了這個屋子,從各處進入。
屋子裡靜默無聲,沒有人在活動。
司雨霏毫不猶豫地點燈。
燈火一亮,他們都看到一個人倒在地板上。
是鄔清影。
“師父!”施果連忙跑了過去,她將倒下的鄔清影翻了過來,抱在懷裡,去探她的鼻子。當發現鄔清影還在呼吸的時候,她鬆了一口氣。
“有問題。”妃泣朝天生擁有招鬼的體質,熟悉人的三魂七魄,他走前去,碰觸鄔清影,立刻就發現了問題所在,“師父的主魂不在身上。”
人有三魂七魄,主魂是最重要的,若人失去了主魂,就沒有了生\命之\光。
眾人一臉疑惑。
為什麼?修道人的三魂七魄很難被分離,尤其是達到鄔清影這樣修為的。
司雨霏將鄔清影藏在袖子裡的手翻過來,她的手裡緊緊攥著一樣東西。司雨霏用力掰開鄔清影的手,將東西拿出來。
是人間劍上的劍穗,鄔清影給他們留下了線索。
司雨霏問:“師父的劍呢?”
器修的武器,蘊含著主人的力量、心魂或者其他的什麼,你越願意奉獻更大的代價,就會打造出更厲害的武器。
鄔清影,竟然把自己的生魂,祭獻給了自己的劍。
劍一離身,生魂就隨之不見。
今天來伏羲院的客人,有所預謀,拿走了鄔清影的劍。
五人抬起頭,互相對視。
當鄔清影不在,公孫明日就是整個伏羲院最有權威的人,他說道:“伏羲院的結界範圍大,在這個區域裡,不能使用禦劍術,同時所有法術效用都會打折扣,那個人跑不遠的。我們仍舊實行閉院製度,不能聲勢浩大,引起彆人的注意。所以接下來,霏霏,你去找伏羲布置結界的弟子,讓他們把結界加固封死,在我們拿回師父的劍之前,絕對不能讓任何東西進出伏羲院的管理範圍。小七,通知這裡所有的鬼魂找人。我和思行,還有小果,以及帶著師叔下山去拿回師父的劍,抓人回來。”
公孫明日雖然平常看起來傻不愣登,但是確實是個靠譜的人。
時間不能再拖,大家立即行動。
公孫明日在離開前,故意碰了一下妃泣朝,低聲囑咐道:“跟在霏霏的身邊,千萬不能讓他下山。”
這是他留下妃泣朝的一個原因。
妃泣朝看了一眼司雨霏,忙不迭地點頭。
伏羲院的弟子平常嬉笑怒罵、沒點正經,但是當真的有事情要做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拖後腿。
結界布下,拿著人間劍的人還沒有走出伏羲院的管轄範圍,就發現自己被困住了。
百鬼現身,山林狂風大作,妖靈阻礙他前進的方向。
無需太多的時間,這一位敵人就被找到了。
公孫明日、重思行和施果作為一隊,趕往現場。
在他們三人禦風飛行的時候,施果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霏霏今天看到那個客人的時候,和我說了一句話。”施果莫名想起了今早的事情。
“什麼?”公孫明日顯然並不在意。
施果突然打了一個抖。
司雨霏在看到那個客人的時候,和她說的話是:
“此人快要得道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