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同期 “傑,他來了噢。”……(1 / 2)

夜深人靜的時候,某間房屋卻不斷傳來隱忍的悶哼。

月光偷偷進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麼。

房間裡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雙手被銬在床頭,他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姿勢,總想蜷起身體,可麵前的人不讓,扣著他的腿不讓他動。

那是一個白色頭發的男人。

看不見他有什麼動作,但是房間裡很快響起來帶著哭腔的隱忍低語。

“輕一點……”

“那佑也知道錯了嗎?”

被問話的人沉默了,下一秒因為對方的動作發出一聲悶哼。

他是不說謊話的人,所以遇見無法給出承諾的問題時,隻能采取這樣逃避沉默的辦法。

“佑也還是老樣子,認錯的速度快,但是絕不會改。不過沒關係,我很有耐心。”

“現在才十一點,距離天亮還有很多個小時,我會聽見我想聽的話的。”

“也該輪到我了。”

黑色頭發的男人說了句什麼,卻聽不清稱呼的名字。

他扣住獵物的腳腕,讓其屈起然後纏在自己身上。

“對佑也來說,到底是橫濱的那個家夥重要,還是我們更重要?”黑發男人的聲音非常溫柔,卻讓身下的人身體微顫,“其實這個問題也不是很重要,佑也心裡怎麼想的都無所謂。”

“因為以後,我們不會再讓佑也做選擇題。”

房間又響起了求饒聲,還有些許水滴的聲音。落在木地板上的滴答聲,讓月亮也羞於見人。

它又躲進雲裡,帶走最後一絲光亮。

**

床上的人猛地睜開眼睛,他意識到自己又做了那種無法言說的夢。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總是會夢見自己和兩個看不起麵容的男人在夢裡做那種事。第一次做夢的時候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問題,但是接二連三地重複,他不由得懷疑是否是什麼人的異能在作怪。

但是他在Mafia負責的事情並不重要,真有人想做什麼也沒必要針對他。

——而且還是這種夢的形式!

“佑也又做噩夢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佑也的思緒,他趕緊將不合適的畫麵甩出腦海。

床邊站著的是個黑發鳶眸的少年,那是小鹿佑也的幼馴染,太宰治。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夢,噠宰你怎麼今天這麼早就起來了?”明明平時都起得很晚的。

太宰的眼神添了些幽怨:“畢竟佑也今天就要走了啊。如果睡過頭,佑也肯定會因為不像打擾我睡覺所以不叫醒我偷偷離開,那樣不就錯過最後一麵了嗎。”

“也不至於是最後一麵,經常能回來的啦。”

說起這個,佑也趕緊起床,他還有一點東西沒收拾完。

“佑也~為什麼一定要去讀那個高專啊~你走了之後,mafia就隻剩下我和中也那個小矮子,我會很寂寞的啊,”黑發鳶眸的少年穿著一身自己絕對不會買的卡通睡衣,直接撲上床不停翻滾,“留下來嘛留下來嘛!”

小鹿佑也安撫幼馴染:“很快就會回來的啦,隻是簡單的學習任務。如果順利的話,大概一兩年就能回來。”

“平時你想我的話,可以給我打電話的呀。”

小鹿佑也,直屬於橫濱Port Mafia首領森鷗外的手下。是即便在乾部裡,也少有人見過的人。

沒有異能力,但是有著生得術式,是整個Port Mafia裡麵唯一一個咒術師——還沒領到證的那種。

也是森鷗外在涉及到咒術方麵的任務,唯一能派去的人。

橫濱這邊有不少黑手黨,死亡、血腥、恐懼,等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就會誕生一種名為“咒靈”的怪物。

這種怪物異能者無法處理,隻能由擁有咒力的咒術師來處理。

剛獲得首領之位,麵對內憂外患經濟吃緊狀況的森鷗外,麵對著固定的“聘請咒術師”的支出,思考良久。

然後決定派小鹿佑也去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學習,等學成歸來,就不用再專門花錢請人。

小鹿佑也背負命令,今天收拾好東西就得趕緊去東京。

太宰治停下翻滾,趴在床上,雙手交疊,大半張臉都埋進去,隻留下眼睛。

鳶色的眸子看人深情又無情,可聲音仍舊是甜膩的。

“佑也去了東京,讀書之後認識新的夥伴,不會就把我忘記了吧?分隔兩地,漸行漸遠,噢,想想就讓人流淚。”

小鹿佑也無奈地看著幼馴染:“噠宰,不要那麼誇張,我們隻是東京到橫濱的距離,電車半個多小時就能到,不是什麼生離死彆呀,再說我怎麼會忘了你呢?”

“這種事情可不好說啊,”太宰微垂眼眸,“感情,這種看不見摸不著,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相當脆……”

話還沒說完,太宰就被堵了回去。

眼前一黑,他被納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麼就看不見摸不著了,我們兩個的感情是出自我們本身的,互相抱在一起就能感受到了。”

太宰眼中的陰霾被驅散,忍不住笑了笑,連帶著小鹿佑也的胸口也跟著震動。

他聽見太宰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佑也,真是太狡猾了。”

哄好動不動就情緒低落的幼馴染,佑也才繼續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也不多,就是幾身衣服和幾套書。橫濱離東京也不遠,真缺了什麼隨時都可以回來,讓人送過去也行。

拉好行李箱的拉鏈,佑也卷起袖子,走進廚房:“早上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