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理學中說,這樣的男生孝順、聰明、固執。
不知道他是嗎?
“你和韓子軒是高中同桌?”
“對,你怎麼知道?啊——”許遠汀正開心他主動同她搭話,想講講自己和韓子軒的相識經曆,不防剛才還很輕柔的手掌突然使勁,她五官糾結在一起,瞬間驚叫出聲。
眼裡泛起淚花,她幽怨地瞪了時奕一眼,很難說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的,因她聽到他似乎輕笑了一聲,然後雲淡風輕地說:“好了。”
他站起身,清冷的手指離開了她的小腿。
她活動了兩下,感覺確實沒什麼問題了,才不情願地向他再次道謝。
時奕抿抿嘴,又恢複了那副嚴肅神情,仿佛剛才的那聲輕笑完全是她的錯覺:“以後運動前,記得做好熱身。”
許遠汀愣了下,她實在不是一個愛運動的人。有如今這副好身材,全靠爹媽基因好。
但時奕願意提醒到底出於好意,於是她還是笑眯眯地回了聲:“好。”
時老師的小灶開到這裡也就差不多了,許遠汀提議:“我應該可以了,我們回去吧。”
又臨時想到什麼,她喊住時奕的背影:“欸,稍等下。”
見他停了下來,她繼續說:“你喜歡喝奶茶嗎?”
思考了一番後,她決定還是打直球直接問,萬一他不喜歡呢?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就得不償失了,不如乾脆問清楚。
“今天挺麻煩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甜?”
“不太甜的可以。”時奕說。
還好還好,他沒有拒絕,許遠汀放下心來:“那行,你先回去吧,我馬上。”
“走時記得複原房間。”說完這句話後,他徑直離開了,背影挺拔,不帶有一絲留戀。
許遠汀撇了撇嘴,也不知他是否記得三天前在火車上見過她?下次再見麵聊點什麼好呢,不如聊他的專業吧,看來她回去之後要狂補舞蹈知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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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排練場地,許遠汀順利補拍完自己的戲份。之後,她發現自己的發圈不見了,想著也許是落在了和時奕開小灶的那個房間裡,便折回去尋找。
仔細翻找一圈後沒有蹤跡,她也沒放在心上,估計是保潔人員過來收拾房間時扔掉了。一個發圈而已,她回去再買幾個就是了。
再次回到排練場地,許遠汀見這會兒韓子軒不忙,走過去小聲同他說:“跟我出來下唄。”
韓子軒嘴上抗拒:“什麼事兒啊這麼神秘,非得出去說。”腳下卻乖乖跟著她挪動了步子。
兩人來到走廊,許遠汀才攤牌:“我點了奶茶外賣。”後半句她沒言明。
韓子軒瞬間反應過來,抱臂斜睨她:“你的意思是,你點了二十幾份奶茶,一個人拎不動,讓我陪你一起去?”
許遠汀點頭。
韓子軒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真是我朋友許遠汀?不會是被奪舍了吧。”
他這是在說自己以前太摳門,許遠汀知道,於是她故作輕鬆地答:“你想象力這麼豐富,學製片可惜了啊,應該去讀編劇專業。”
兩人實在太熟了,並不介意這種互懟。
韓子軒一麵跟她往教學樓外走,一麵連珠炮似的問:“讓我猜猜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大方。因為小鐘?時奕?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太想我了,又不好意思隻單獨給我一人買奶茶,才如此大費周章、破費給所有人買。”
許遠汀做了個踢他的假動作:“恭喜你都猜錯了。我買奶茶是因為——”
她故意賣個關子,見韓子軒好奇看過來,才繼續說道:“因為我不想被你的同學嘲笑‘帶資進組’。”
韓子軒:“那你這不是適得其反,反倒坐實了嗎?”
許遠汀:“……”
好像是哦。
沉默了幾秒,她踢走路邊一顆石子,若無其事道:“是啊,我本意就是想感謝小鐘和時奕。”
頓了頓,她問:“為什麼時奕一個學舞蹈的,來做武術指導?”
“你彆看他是個小身板,他踢你一腳,少說給你踢骨折。”
“他大幾?”
“開學大三。”
意識到許遠汀對時奕有些不同尋常的關注,韓子軒八卦道:“怎麼,你看上他了?”
許遠汀模棱兩可地答:“不知道。”
她從沒談過戀愛,不知道真正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怎樣的。
高中時和沈寒洲接觸了一周,他想牽她的手時,一種生理性的厭惡襲滿全身,她想都沒想就推開了。
從那以後,她對談戀愛這件事的印象隻剩下了惡心。
後麵連微微心動的人也很少遇到了,於是單身至今。
直至時奕出現。
他除了太瘦,其他方麵無可指摘。
可許遠汀總覺得,她才見了他兩麵,這種時候就輕言喜歡,未免太過淺薄。
本想同韓子軒分享下自己坐火車那天的見聞,話到嘴邊卻又收回,她突然不想讓除時奕和她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了。
也是到很久之後,許遠汀才意識到,以自己這“滿嘴跑火車”的性子,當時就算直接承認看上時奕,韓子軒也不會相信,大方否認他更不會追究。
但她猶豫了,順從內心,回答了“不知道”。
也許從那時起,時奕於她而言,就是特彆的存在。
於是當下,韓子軒挑了挑眉,笑嘻嘻道:“你說你倆要是結婚了,我是坐新郎那桌,還是新娘那桌呢?”
許遠汀沒理他,反手敲了他一個爆栗。
“不過說真的,藝術生和文化生平時的生活圈子大不一樣,我可以保證在我看到的範圍內,時奕人品還不錯,但誰知道他私下如何呢?”韓子軒說,“而且,他的攻略難度堪稱地獄級,表演係那麼多美女喜歡他,他照樣沒正眼瞧過她們。想追他,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