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選 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意。……(1 / 2)

祝你中秋節快樂。

回到寢室後,許遠汀又收到了類似的祝福,來自室友周元元。

她和許遠汀前後腳回來,瞧著心情不錯:“我今天又看到了開學那天幫我的帥哥!”

這時作為室友,許遠汀便忍不住八卦,當然更多的是作為一種社交禮儀,畢竟周元元已經在給她遞話:“有多帥?是我們專業的嗎?”

“啊,就是高高瘦瘦戴眼鏡,很斯文的長相啦。不太清楚是不是我們學院的,但至少不是應用心理學這邊的。”

心理學院下屬有好幾個方向,平時都是分開上課,研究生的社交圈子又比較小,不認識也很正常。

許遠汀沒放在心上,調侃道:“你要是很喜歡的話,下次再見到他要個微信啊。”

周元元卻連忙擺手:“不了不了,人家也不會看上我。”

頓了頓,她有些沮喪地說:“我長得不好看,遠汀,感覺在S大也隻有你願意和我做朋友了。”

事實上,周元元的五官底子很好,但學生時代,尤其是中學時期,大家對身材不好的女生總會進行一些惡意霸淩。這大抵就是她如此在意自己的身材、且常常表現得有些自卑的原因吧。

許遠汀默然,這種經年累月累積下來的不自信,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於是沉默片刻後,隻說:“不會的。”

“你不用安慰我,彆人到底喜不喜歡我、對我什麼態度,我還是能感覺到的。就像我的同門,他們其實都有點看不起我。”

周元元的臉微紅,語氣絮叨但平靜。許遠汀在內心歎了口氣,看來這才是一個酒後吐真言的。

果不其然,她並不在意許遠汀是否搭話,繼續說道:“我叫‘元元’,是因為我家是開便利店的,我父母沒什麼文化,隻希望財源廣進,每天都賺很多錢。”

“我從小就胖,大家給我起外號叫‘圓圓’,後來我甚至聽到有人在背後罵我‘土肥圓’。”

“我其實挺笨的,三戰才考上S大心理學。不像我的同門本科就是985,或者有很多科研經曆,我大學是個雙非一本,也沒參加過什麼活動,沒有很精彩的履曆。”

“所以我其實二戰就進了複試的,但最終還是沒能上岸,今年也是運氣好,恰逢S大擴招,才擦線進來。”

許遠汀想,怪不得周元元聽說她是林城一中的,欣喜中還夾雜著一絲惶恐。一來她的中學經曆不堪回首,二來她們兩個高中不是一屆,想必周元元對於“自己比身邊同學大兩歲”這個事實有些難以啟齒。

這樣想來,許遠汀也隻能儘力安慰:“古代有一個大美女叫陳圓圓,是那些男生沒見識,何必用他們的想法來懲罰自己。”

話雖如此,她也不是一個完全不在意周圍看法的人,許遠汀指了指自己的頭發,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將頭發染成藍色嗎?”

周元元搖頭。

許遠汀說:“我以前是黑長直,又因為天生娃娃臉,看起來就是涉世未深的學生妹,走在路上總會被怪大叔搭訕。”

“後來我很想提升自己的氣場,於是就決定染一個很怪的發色,讓自己變酷變鋒利,可這又成了很多人眼中的不合群、不檢點。”

“可我不後悔,染了頭發後,我明顯變自信了,也逐漸不那麼在意周圍人的眼光。”

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在努力探索,如何更舒服地“做自己”。

許遠汀從小養成了察言觀色的習慣,這些年,她嘗試著克服、擺脫這一枷鎖。

因為,一個人實在沒有辦法讓所有人都喜歡自己,甚至有些人天生就沒來由地討厭你,無論你做什麼,他還是討厭你,所以何必為了那些人改變自己呢?

畢竟人生是自己的,活得舒適最重要。

雖然,她現在遠遠沒有做到。

腦海中驀地閃過一句話,那個蘇城的寒冷冬夜裡,有人對她說——

“比起讓彆人理解,我一直覺得遵從自己的內心更重要。”

嘴角不禁浮現一抹笑意,就連許遠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始終沒聽到周元元的回話,一轉頭,原來她不知何時趴在桌上睡著了,隻剩均勻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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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許遠汀知道周元元口中的“好心帥哥”是哪位,已經是研一下學期了。

近來S大在投選人大代表,首先每個學院要先經過票選投出一人,因此心理學院的書記頭一次把三個年級所有方向的同學都召集在一起,專門開了一次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