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汀和時奕的婚禮定在了初夏,恰好是她生日那天,五月二十。
對此,許遠汀本來頗有微詞,畢竟一年中值得慶祝的日子就那麼多,這下又少一天,怎麼看都是她吃虧。
然而塔羅也抽了,爻卦也起了,就連老祖宗留下的黃曆都說那天宜結婚,她望著好得不能再好的結果,終於“勉強”接受了這個提議。
婚禮當天,各項流程走完已經下午兩點。時奕叫賓客絆住,又陪著喝了會兒酒。許遠汀則直接回去補覺,今天淩晨三點不到就被拉起來化妝,忍到此刻已是她的極限。
一覺醒來,月亮已悄悄爬上樹梢,室內未開燈,半明半暗間,許遠汀看見時奕正坐在床邊玩手機。
似是聽到她翻身的動靜,他問:“醒了?”
適應黑暗後,她才注意到他此刻早換下白天那套西裝,正穿著與她身上這套同款式的情侶家居服。
許遠汀動了動鼻子,空氣中並無酒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白桃香氣,是她買的沐浴露的味道,看來他已洗過澡了。
“你回來多久了?喝多了嗎?”她試探著伸手去按壁燈開關,卻被他的手包裹住。
“不到一個小時。還好,韓子軒幫我擋了不少。”
“彆開了,反正一會兒還得關。”他語氣平靜地說。
黑暗中,許遠汀的臉瞬間紅了個徹底,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後,她忍不住轉移話題:“看今天的表現,韓子軒似乎對李一汀有意思?李一汀接到捧花時,他表情有點奇怪,不像是單純八卦。”
“可能吧。”時奕不置可否,“師兄請李師妹錄節目,肯定有他的算盤。”
“但我感覺,”許遠汀捏緊被角,“以南好像也有點喜歡一汀。”
“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和我們無關。”時奕拉開被子,從另一側躺了下來,“你不困了?那乾點正事?”
乾點正事……許遠汀著實被時奕這正經的口吻給驚到了,一時之間,連拒絕都忘了。
就這片刻工夫,時奕便貼了過來,在被窩下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放心,我知道輕重,不會弄疼你的。”
他附身在她耳畔低語,另一手覆上了她的鎖骨。
四肢百骸似被電流襲過,許遠汀顫栗片刻,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彆……我還沒洗澡。”
“沒事,結束之後我抱你去。”他輕啄了下她的唇,然後一路向下,引起一身酥麻。
愛情真是神奇,從前她儘力在他麵前展現完美的自己,那麼反感彆人看到她不光鮮的一麵。如今把最私密的地方完完全全暴露給他,她也隻是感到害羞,而並非抵觸。
他的手指修長、溫暖而乾燥,她見他第一麵就知道。而她終將不再逃避,她也能給他源源不斷的反饋。
下午睡得太多,因此許遠汀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正清醒地沉淪。到最後,很難說是舒服更多,還是疲累。
可她明明是不出力的那個,許遠汀感受著那裡發絲的觸感,有些無奈地想,時奕不愧是頂級舞劇演員,能連貫跳滿一場兩小時的戲,體力堪比馬拉鬆運動員。
又想起他平日裡督促自己多做運動,尤其是開筋練習,原來是未雨綢繆,等在這一天。
這次便不用像先前那般顧忌,生理上疼了,許遠汀立馬痛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