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und19 排球是很有趣的運動……(1 / 2)

夜久撐著地麵,久久不能回神。

生麻鶴衣這一騙,完全騙過了所有人。

遊城不自覺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著那顆球在地上滾了一段,剛好撞到他的腳,停住。

“大滿貫,”福永翻過記分牌,眼睛冒出皮卡皮卡的光,“超帥氣。”

“這孩子,居然是進攻性拉滿的類型嗎!”就連直井學也一時失聲,光看對方的接球,他以為是那種安定的自由人呢。

不,他捂住唇,生麻同學,似乎是自由人當中……會用腦子的那一掛!狡猾程度和某些二傳也不相上下了。

“這算是排球中的假動作嗎?”原空手道部主將桐生式也看得有些手癢,抓了抓空氣,深呼吸,“搞得我也興奮起來了。”

夜久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轉過頭才發覺,鶴衣竟然是異色瞳孔,就這樣看過去,居然有點讓人毛骨悚然。

她看的,是自己。

夜久無比確定這件事,他也不自覺舔過嘴唇,像是發現了美味的獵物。

這是對於自由人的宣戰,而接下來的,會是自由人之間的戰爭!

“夜久前輩,”研磨忽然開口,“請記得這是一場3v3,你也不是普通的自由人了。”

他把球遞給夜久:“比如,你也可以發球的。”

“不要對小鶴的挑釁上頭啊,”就連黑尾也這麼說,“她可是個……慣犯。”

話雖這麼說,夜久看著兩人抱住後腦勺的動作——有必要這麼提防嗎!

他是自由人,但發球也沒那麼爛好嗎!

*

夜久信心滿滿地發了一個球。

球撞到了網。

球落到了己方地麵。

“確實很久沒有發球了呢,哈哈哈。”

他移開目光。

“不要試圖裝傻糊弄過去啊!”黑尾齜牙,轉頭就看到對麵三人,一番討論後,由小鶴拿起了球。

他沉默了一瞬。

鶴衣信心滿滿地拿起了球,放在手心轉了兩圈,然後高高拋起——

遊城尖叫一聲抱著頭蹲下,桐生式伸手攔住了那個飛來的球。

“全壘打啊!”夜久一手放在額頭上,再看向鶴衣,發現她已經變成了一株發黴的蜜瓜包。

福永招平翻過計分牌:“禮尚往來,噗。”

直井教練狂按眉心:“真是的……”

現在比分來到了3:2,鶴衣組比黑尾組多一分。

接下來發球的是穩健的海學長,他沒有和兩個自由人一樣跳起來,而是普通地站在地麵上把球拍了過去。

“呼,”夜久接到了球,“研磨!”

一傳標準,二傳到位,球朝著黑尾的方向飛來,他跳了起來,而山本和海也同時起跳,麵對雙人攔網,他的選擇是——

吊球越過兩人指尖,朝著後方落去。

但鶴衣卻早有準備,一個滑鏟,接到了這個球。

“果然騙不到小鶴啊,”研磨收回視線,“來了,小黑。”

短暫地經過海的手後,排球又往這邊扣過來。

“啊,我知道。”

場上似乎拉鋸起來了,遊城雖然不懂排球,甚至有時候連球都看不清,但他能看到的是鶴衣在不斷地跑動、撲倒、又起身、跑動……

桐生學紮的丸子頭都有些散亂,鶴衣身上開始變得灰撲撲的,像是在地上打滾後的小白。

但與之不同的是鶴衣的眼神,隨著一球一球的得分越來越亮,雙方交替得分,就像緊咬著對方不放的獵犬,比分很快走到了9:8,依舊是最初的一分之差。

鶴衣從地上爬起來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好可怕,運動係好可怕!遊城作為一個跑一千米都要死要活的阿宅,覺得場上的情形已經超出他的想象範圍了。

不是電視上偶然劃過的體育節目,現場的他能看清每一滴汗水滾落,聽到鞋底與地麵接觸的嘎吱聲。

好像不自覺就被比賽的節奏帶得熱血沸騰起來,加上直井教練時不時的解說,他居然也能看懂一些門道了。

比如,“生麻社長好像從來沒有參與過攔網?”

這個問題出來,懂排球的不懂的都沉默了。

福永感歎:“多冒昧啊。”

說著,他翻過了記分牌,這場娛樂賽居然已經9:9平了,可以說把能打的球都打滿了。

能打到這個程度,顯然,雙方在較勁的自由人才是主要原因。

畢竟,比賽誰贏要看攻手,而比賽什麼時候能結束……就要看自由人了。

鶴衣抹了一把臉,汗水和灰塵糊在一起,讓她變成了一隻小花貓,隻不過,是一隻不服輸的小花貓。

十球在動輒打滿三局的排球賽中不過爾爾,夜久卻久違地感到了難纏與疲憊。

鶴衣組不計代價地拉快攻防,來回速度很快,幾乎沒有吊高球休息的間隙,而且她總會預知般站到落球點上……也可能是有意識地誘導了對方,總之,夜久第一次知道,自由人也可以和二傳一樣,“主導”球的方向。

不愧是研磨的幼馴染,他腦海裡時不時冒出這個想法,悄悄使壞的樣子和研磨一模一樣。

就在剛才,鶴衣視線朝右移動,人卻往左跑去,還在一個極低的位置幾乎半折身體用上手托球,直接一傳到了山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