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不苟言笑,話還少的江白澤居然也會笑?”溫鬆弦抬眼看向他的側臉,又望向身旁。
同等身高有說有笑的慕川,心裡那不爽感湧上心頭,快要近入船艙內時。
江白澤忽然停在門口像是故意一樣,讓原本和蘇小糖聊天往前走的溫鬆弦,一頭撞向他後背。
“啊?不好意思先生。”她撞到後,揉著頭鞠躬繞走向船艙裡麵。
“乾什麼啊?走路的時候不知道後麵有人?”蘇小糖張口罵人,卻在看過去時忘記前麵是江白澤。
“……”她仰頭俯視著自己,嚇得特想撤回剛才那話。
“我先進去看看鬆弦有沒有事哈…咳。”蘇小糖眼神恍惚不定,心虛般小跑到溫鬆弦身旁拿起麵前的糕點。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看你與看我的眼神不一樣啊。”她低頭問道,隨後便吞下手中那塊蛋糕。
又抬頭看向聚在人群中舉著紅酒杯,皮笑肉不笑的江白澤。
“果然啊,冰山鐵樹不適合我這種熱情似火,屁話超多之人!”蘇小糖最後那句說出時,還自帶消音係統。
溫鬆弦在旁邊靜靜的看她表演,等嘴裡東西吃完後才發聲。
“是你太喜歡他所產生幻覺,還有在我看來,她對你對我都不是那種你想的樣子。”說完便靠在桌旁拿起酸奶。
等婚宴快開始時,她們才落坐到餐桌上,都是些高中時其的熟人:“誒?曹文文?好久不見啊,想你蘇姐了嗎?”
蘇小糖身體往旁邊側躺,抱著高中同學曹文文。
她臉上帶有黑色細邊圓型眼鏡框,學生頭發型突出她那幼態的臉很是可愛。
“想啊,可沒想到你還是那麼粘人。”曹文文寵溺般笑著,視線掃上正在喝水的溫鬆弦。
“鬆弦。”她喊道,溫鬆弦聞聲看去:“嗯?好久不見。”
便又轉移視線看向大屏目上,徐浩澤與趙染雲婚紗照的圖片。
曹文文見此有點尷尬便沒開口,而是和蘇小糖聊起天來:“鬆弦的脾氣還是老樣子,不怎麼好。 ”
她害怕般小聲問著蘇小糖,很想知道她們是怎麼打成一片還能在作死邊緣生存。
“跟她相處久了,其實也是個……”溫鬆弦聽的一清二楚,她覺得有些煩躁便沒繼續聽下去。
而是起身出去轉轉,可才起身就又被人按坐回去溫鬆弦疑惑抬起頭。
是江白澤:“乾什麼?”她問道,江白澤坐在椅子上按住她頭的手並未鬆開,還不自覺揉著。
“婚宴要開始了,你想去哪?”莫名其妙的感覺,她頭摸起來還不錯?
江白澤看彆處的眼神,轉移到溫鬆弦身上:“溫鬆弦,你聽我說話了沒?”
見她沒出聲便低頭問道,等江白澤把手從頭頂拿開還未回話,這才意到事情的嚴重性。
“對……”他剛想回應,溫鬆弦便上前阻止。
“彆對不起,我沒事,隻是頭發一定亂了。”救命!他怎麼能摸我的頭不知道這地方最敏感嗎?
慕川你也不教教他!不對!我為什麼想這個?!我為什麼想讓他多揉夥?明明彆人一碰就會反手給個巴掌,今天這是怎麼了。
溫鬆弦臉紅起來,手頭的拳頭握緊身體有微小抖動,江白澤愣在那不敢說話。
心裡罵著慕川出的搜主意,在快落坐半個小時前的船頂上,江白澤手扶攔檻,看著上海外灘的江景。
“這次想不想大膽點追溫鬆弦?趁現在她還不喜歡沈玉索就快上,高中時期沒見麵沒保護就算了,難道上班後有時間也不想?”
慕川站在他旁邊背,靠在欄杆上仰頭看向天空。
“你們雖然沒怎麼見過麵,也沒怎麼說話,但是現在不是對家嗎?找空就聊,聊不出來就創造話題,多看一些戀愛電視劇就能給你靈感。”
他像家長摧婚一樣;“你好像很懂情感這個東西,那這靠譜嗎?畢竟是現實又不是小說。”
江白澤淡淡說道,便直起身用側腰靠在上麵雙手環抱,等著慕川給自己答案。
“要不然你試試摸她的頭?每個女孩子都喜歡被人摸頭,我老婆就喜歡而且一摸還特開心,能黏你很久。”
江白澤聽到後,皺起眉頭越想越不靠譜:“並不所有女孩都愛摸頭。”
他嘴上說著不靠譜但實際行動告訴自己,全是假的。
溫鬆弦終於緩了過來她抬起頭看向江白澤,嘴角斜笑起來。
“江先生,男女有彆你想必應該知道,我的頭可以摸,但下次請和我講聲不然很容易造到我的毒打。”
她陰暗的看著江白澤,本以為對方會害怕,沒想到在他眼裡隻是個炸毛的黑貓。
溫鬆弦又坐正,敲起二郎腿低頭玩手機:“好知道了,話說,有總裁會和我一樣單獨開車身邊沒保鏢嗎?”
江白澤做出和她同樣的姿勢,隻是並沒有低頭,而是盯餐桌上的餐具。
溫鬆弦動手關掉手機,轉過頭去看他。
“誰知道保鏢正在某處盯著你。”她說道,剛好碰上趙染雲從大門處走來,她身常白色脫尾裙。
抬手領起裙子往大廳中央的主杆道上走去,全場燈熄滅隻留下一束光打在她身上。
此時就像城堡裡的公主與王子見麵氛圍感十足,終於,趙染雲走到最前的講台上與徐浩澤麵對麵站著。
溫鬆弦覺得這場景很好看,便舉起手機打開相機,放大讓手機屏幕裡隻有他們倆個後,就按下開關:“哢嚓——”
江白澤原本看向徐浩澤的視線,轉移到溫鬆弦手機上,他側過頭去:“拍得不錯,不過我可沒有保鏢。”小聲說道。
又抬眼看向朝自己走來上菜的服務員,江白澤低頭左腳用力了下蹬身下的椅子,瞬間與溫鬆弦隔開距離。
“你好,打擾一下。”服務員向前,站在他們倆中間,抬手揮動著餐桌。
像是找到合適的位置便轉過身去,拿起推車上那盆大鍋,放到中間,江白澤沒對那看。
而是盯著空餘視角,轉頭背對他與蘇小糖玩在一起的溫鬆弦。
開餐三小時後大夥與徐浩澤她們紛紛告彆,溫鬆弦與蘇小糖兩人不順路就很快分開。
她喝了少量半杯酒,便微醺般臉紅著打開手機,突然一震涼風吹來溫鬆弦緊縮身體時沒站穩。
人朝旁倒去:“酒味這麼重?忘了自己酒量不好嗎?”
她原以為是蘇小糖沒走遠,剛想開口卻又發現這是男士的聲像……翟偉墨?
溫鬆弦猛的回頭沒錯就是他:“你也來參加婚宴?真巧,怎麼沒見那小三?”
她冷漠般看著麵前之人,因為時間久了不用說也能看出來,隻要一個眼神與動作就會隻道。
至於那小三,是翟偉墨和她要分手之後無縫連接帶回的女人。
沒想到是幾年前就喜歡上,卻沒有追到的人,想打發時間才找上溫鬆弦不然也不會單戀三年。
如果不是蘇小糖從商楚口中打聽到,和親眼見到那照片,也不會讓溫鬆弦傷心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