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進門就遇到坐在講台上,手捧課本書擋住臉的宋冬安。
溫鬆弦心裡其實明白,從車禍中幸存下來後大家都很開心,雖然忘記某個很重要的人想不起來。
卻清晰記得,宋冬安那不高興的表情 ;“同學,這節課誰在上啊。”
那同學低頭看向溫鬆弦,與她那溫柔的眼神對上,視線又回到課本上。
“老師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身體好些了嗎?這節課是彆班班主任帶上,好像叫宋什麼來?”
她小聲說起,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人全名;“想起來了!叫宋冬安,溫老師她就是……?”
她高興的轉頭去想告訴她,彆的事情時溫鬆弦早已直起身,走出去教室到達前門抬手輕敲著門板。
‘咚咚。’兩聲,坐在講台處的宋冬安沒有多大反應,而是全班同學都仰頭看向她:“……”
溫鬆弦低頭淺笑下,撩起旁邊的劉海抬腳誇進教室,直接拿起宋冬安臉上的書。
使勁扔向講台背靠著邊上,仰起頭冰冷的俯視她:“宋老師,我如今回來了你就可以下班或者回到自己的班上都行,但彆裝聽不見。”
說完她低頭打開振動著的手機,屏幕跳動著江白澤所發信息,上麵顯示。
‘有個叫沈玉索的家夥來找過我,說是讓我對你好點,我平時有虧帶你嗎?’溫鬆弦看著沒管他。
關起手機又與站起身的宋冬安對視上,雖然表麵沒什麼情緒,但溫鬆弦內心卻慌的很。
“睡著聽不見很正常,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怎麼哭和求饒來著?”宋冬安走近她身體,故意往前傾斜著。
嘴吧輕靠在耳朵旁,低聲的語氣裡帶有些諷刺:“那還真不好意思,我卻實不記得。”
溫鬆弦微微轉頭,回懟著直起身白眼翻上天準備走出教室的宋冬安。
“行~溫老師就好好上課吧,我不打擾你了。”
她似乎還是和以前一樣,習慣性抬手向告彆的人揮動著手,隨後便消失在門口。
“……”溫鬆弦無奈般歎著氣心想,這宋冬安都受過教訓了,怎麼還是死心不改?
她用腳輕輕推動牆角的椅子,讓它離自己近點便坐在板凳上。
抬眼看向低頭自習刷題的學生們,又拿起手機點開微信,回複著江白澤消息。
“隨玉索他去吧,你要是變得像暖寶寶一樣暖的話,我還真適應不了,在說,你也會不舒服。”
溫鬆弦點擊發送後便跳轉到其它軟件界麵,靜音後刷起視頻。
而此時校門外的路邊攤上張月正與自己同事,希希,坐在桌前吃著燒烤。
由於江白澤那車子比較明顯,她們倆便一眼認出來就是他。
“反正,白澤自從遇到那個姓溫的之後像是變成了一樣,看似表麵高冷生人勿近,其實就是個假正經的男人?”
希希手拿烤串,將上麵的肉送進嘴裡後,皺著眉斜眼忘向車裡的江白澤,不可思意說道。
張月則是麵無表情,眼神空洞般盯著那車子,希希看到後也沒喊她。
隻是伸手拿起桌子旁的麵紙,抽了張出來擦試嘴角的油漬,過去不知多久。
複陽高中晚自習鈴聲響起,不住宿的學生們陸陸續續從校門口走出。
江白澤放下手機轉頭看去,就見人群身後低頭玩手機的溫鬆弦緩緩走來。
他打開車門抬腳站在車門前,一手插著口袋一手看著手機上,醫院內部發來通告。
說是明天要開會,他回複收到後便關起手機,抬眼時溫鬆弦早已小跑自己麵前,仰頭淺笑著。
“白澤我下班了,咱們走吧?”她伸手拉開後坐的車門,準備斜坐進去時。
從馬路對麵跑來的張月突然喊道;“白澤!”江白澤聽到聲音。
冷下眼來,轉身對著溫鬆弦幫她拉開車門,伸手擋住會撞到頭的邊緣:“嗯?”
帶有疑惑般與她對視,溫鬆弦收回挎進車子的腳往後退上那麼幾步,歪頭看著假笑的張月。
“那人?我好像見過,是前幾天讓所有人在病房彆吵的那位吧?看樣子……她喜歡你?”
溫鬆弦一眼看出喜歡江白澤的張月,此時心裡一定是想,千刀萬剮了自己。
“不是我說,鬆弦你怎麼車禍之後變得這麼能預知事情了?”溫鬆弦收起笑容,正過頭來輕掃下江白澤。
“不是我能預知事情,是她臉上明顯寫著吃醋兩字。”說道她往後退到安全距離準備吃個瓜,不料碰上開車晚回家的沈玉索。
她見到老友後跑上去打聲招呼;“沒想到,從來不托堂的沈大少爺,居然會這麼晚出校?”
溫鬆弦開玩笑般喊他沈大少爺,沈玉索聽後皺著眉問道;“啊?鬆弦你喊我什麼?”
他降下車窗探出頭去與溫鬆弦講話。
“沈——大——少——爺,怎麼?有問題嗎?”溫鬆弦斜靠在他的車上,像是特意讓出視角帶著沈玉索一起吃瓜。
他也體會出這意思便勸道:“有,及然江白澤被人纏著走不開,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沈玉索一臉期待的望,向準備拉開車門上車的溫鬆弦,卻又見她停住手,轉身背對看沈玉索。
“不了,白澤他會送我回家,剛好也是對門比較方便,玉索你以後也不用來接我上下班了,我又不是不會騎電動車。”溫鬆弦走遠。
“……”沈玉索說不出話,也能感覺出來是真的喜歡那江白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