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登時爆發出一陣大笑來,“什麼情況,都沒敢下狠手呢!”
我也笑了,走過去,“嗨,你能不能行,這就尿了?”
周前抱著腦袋,一言不發。
我突然想到一個好主意:“你不是想出名麼?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厲害吧?我幫你一把!”我對小弟們說,“給他褲子扒了,叫他光著回去!”
“啊,有點惡心,”小弟們笑道,“萬一弄身上。”
“晚上帶你們去洗浴,麻利兒的。”
小弟們衝上去剝他,其中一個笑道:“天哥,這孫子穿得跟洋蔥似的,好多層啊!”我瞅了一眼,當真是校褲套毛褲,毛褲套線褲,線褲套秋褲,紅的綠的沒個儘頭了,我們都笑得直不起腰來,還沒到十一這孫子就給自己裹得跟個春卷似的,過冬不得裹被子。
周前一張黃臉黃裡透紅,死命護著自己的褲衩,但是挨了兩巴掌之後,也隻得鬆手了,於是他光不出溜的捂著雞和蛋,萎靡在牆角,一臉的鼻涕眼淚。
“知道醜了?知道臊了?知道被人羞辱啥滋味兒了?”我問完還覺得自己頗有些正義之士的感覺,“你爸媽沒教好你,我替他們教。”
馬金強上前一步來打掉他的手:“捂什麼捂,給我們開開眼!”
“2.3公分!不能更多了!”
“哈哈哈哈,我外甥的雞兒都比他大!”
“彆說你外甥,還沒我家狗大呢!”
我讓他們笑夠了,一巴掌拍在周前屁股上,喝道:“滾吧!以後給老子老實點!”
“天哥,還要他錢不?”
“算了,”我擺擺手,“不缺這點錢。”看到周前還委頓在那裡,我氣不打一處來,“你小子還不滾,等著老子爆你菊花呢!”
周前在我們的起哄著,縮著腦袋,光著屁股騎上車跑了。
“什麼玩意兒!”我很是看他不上,“G中還有這種貨色呢!”
一個小弟笑道:“也就是成績好了,會背書,不這樣以後怎麼混出個人樣來,找老婆也隻有被綠的份兒。”
“行了,不說了,走,今兒我請客,擼串洗澡一條龍!”
小弟們歡呼起來,簇擁著我走了。
我覺得自己是一個英雄。
我想,曲明月該會感激我。
如果她感激我,我該怎麼說呢,謙虛一下,還是順勢應下來,叫她做我馬子?雖然恨不得立刻就給她打個電話叫她知道我為她做了什麼,但是我還是忍住了,我覺得事情需要發酵,需要有一定影響了我再出現效果會更好。
就這樣我等了一周多,那個周前,真的是一夜成名了,他甚至還多了個外號,就叫2.3,真難為他們怎麼給這個名字散播出去的,想必這小子如今的日子也不好過。這樣也好,畢竟要想讓一個事兒過去,就需要新的爆點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何況這個周前倒黴得並不冤枉。
我特意挑了周三晚上給曲明月打了電話,時間還早,就算她的父母接了電話,我也可以假裝是問作業。
但是老天真是眷顧我,接電話的又是她!
“喂?”她的聲音不再沙啞,帶著一種蒸騰著水汽的溫柔。她該去做電台的主持,可是,她若做了電台的主持,便無人看到她美麗的臉龐,那又十分可惜。
“是我!你還記得我麼,孫齊天。”
“唔,我記得這個名字。”
“你最近還好嗎?”我儘量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鬆些。
“沒什麼不好的。”她語氣淡淡的,但是並沒有掛電話。
“我替你教訓了那個周前,”我終於還是忍不住獻寶一樣自己先說了出來,“這個家夥亂說,該教訓教訓!”
“那件事原來是你……”
“總該叫他知道,這樣的滋味不好受。你看,惡人自有惡人磨,我便是那個磨惡人的惡人。怎麼樣,你知道有沒有開心點?”
“我當然比任何人都知道這樣的滋味不好受,我既然知道,便不希望彆人再遭受同樣的事。”
我有點愣住了:“你……你什麼意思,我感覺你在指責我?”
“我隻是想說,以暴製暴,並沒什麼可值得開心的。”
“喂喂,”我簡直捉摸不透她,“你是不是讀書把腦子讀壞了,而且就算是書裡,壞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兒吧!你怎麼還說起我來了!要不是為了你,我至於大老遠跑過去教訓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