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宕機了好一會,這反應她沒見過,要怎麼辦捏!
她腦袋一下又縮回去,蹲在簷下,小手揣在一起,一副冥思苦想的表情。
一會,她腦袋忽得一沉,腦袋頂了一個精致的雕花木盒。
楚羨魚從頭頂取下木盒,眼睛一瞬間放光。
見她要拆,他壓了一下,笑道:“好了,就億點點,回去再拆。”
“好吧!魚兒原諒你一點點,隻有這一點點哦!” 她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比了個手勢。
腳上跟安了風火輪似的,跑得飛快,一下就不見影了。
……
‘我艸,哈哈哈哈,山上的筍都你兒子奪完了!’殺馬特笑不活了。
‘下次你再突然發出這種噪音,我捏死你?’南笙揉了揉額頭。
它壓低了聲音,仍舊興奮地道,‘不是,你好大兒給了魚仔一個盒。魚仔拿回去,一打開發現裡麵是個小盒,再打開,還是一個盒,哎,我仔繼續開,你猜最後怎麼著?’
它賣了個關子呢!
‘我猜你快死了。’她冷笑。
他哽了一下,而後仰頭驕傲臉,‘我知道你猜不著,不過爸爸寵你。裡麵就放了個米粒大小的金子。’
‘哦,你是誰爸爸呢?’她手指輕輕捏了一下,手中出現了狐狸形狀的布偶,這布偶醜極了,像是爛布條湊到一起的。
她手指輕輕捏了下狐狸布偶,它發出了兩聲痛呼,一蹦三尺遠。
狐狸尾巴搖成了花,‘嘿嘿嘿,你是我爸爸,咱們有話好好說。’
當然隻安靜了一會,又本性複萌,蹲在她肩膀上。
看著躺床上的男人,粉毛狐狸發出了靈魂疑惑,‘你是不是又要換男人了。’
南笙起身,走到床邊,手指撫過他的眉心,眼底透著幾分打量。
而後她坐回椅子上,捂緊了自己的心口,忽得低笑一聲。
“真是古怪呢!”
殺馬特被她笑得毛毛的。
‘古怪什麼!’
她閉目養神,又不說話了。
楚臨淵一會才過來。
“爹他怎麼了?”楚臨淵問道。
“下午時候,不知怎的又暈過去了”南笙指向桌麵,那盞被摔掉了一根尾巴的花燈,“你那燈也摔了。”
“難道是刺激太過了?”楚臨淵看了她一眼,而後走到床邊,探了男人的脈搏,他那脈象尤其亂。
他眉頭忍不住輕皺,“他這脈象太亂了,我先紮幾針試試。”
他剛欲下針之際,床上之人忽然睜開了雙眼,他那雙眼睛幽幽的,像黝黑的深湖,亦如擇人吞噬的深淵。
“師……”
“小哥,倒杯水來。”南笙道。
楚臨淵看了她一眼,將即將入口的話咽了下去。
南笙手指探上了他的額頭,“醒了。”
“笙兒。”他聲音乾澀沙啞,。
眼底茫然過後,下意識握住了她的手。
他渾身被汗水浸透,嘴唇乾裂,整個人渾渾噩噩。
楚臨淵將溫水遞了過來。
他輕咳了一聲,喉結滾了滾,他接過水,問道:“何時回來的?”
他隻反應了片刻,道:“有幾日了,我回來你就在昏睡。”
“我身體可是出什麼問題了?”他晃了晃昏沉沉的腦袋。
“除了脈象有些亂,我沒看出有什麼問題?”
他沉吟片刻,點了下頭,“回來便好。”
說了幾句話後,楚臨淵看出來他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就起身離開了。
“我剛剛做了個噩夢。”他乾裂的嘴唇在她額頭上輕輕蹭了蹭,“夢見你不見了,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你還準備同彆人成親了。”
“那你說我要和什麼人成親?”
他將人抱緊了幾分,自嘲道:“不會的,隻是夢罷了,夢都不作數的。”
他手指穿過她柔軟的頭發,聞著她身上的幽香,心神安定了許多。
隻是,無意間瞥見了她頸間的那一抹偏紫的痕跡,他眸子暗淡了下來,下意識撫了上去。
他的手指有些乾澀,還有些涼。
“我想了,可以嗎?”
沙啞的聲音極儘繾綣,溫熱的大掌也在她身上緩慢遊走。
“乖,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南笙拒絕。
他手掌果然停了下來,同她十指緊扣,頭微微低著。在情事上,他向來擁有足夠的克製。
“廚房裡還熬了藥,我去拿過來。”
“我和你一起。”
“你剛醒,身體還虛,等我回來就好。”
她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他那雙眸子黑黝黝的,在黑夜裡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