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進門,蕭以桉的視線幾乎都在路晨眠身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不知是嫉妒蕭墨懷擁有喜歡的人還是隻欣賞路晨眠。
“如今以我們的關係,阿眠就不用叫我郡王,應當叫我阿弟了。”
這種氛圍終於過去了,天逐漸黑了,蕭以桉也漸離開。
***
弄了好久的圖稿,終於畫好了,今日她打算好了一切,修建一座樓需要有些時間,一切的所有都需要,酒樓需要的東西太多,完工以及所有準備完畢最快也得半個月,召集的人需要很多,完工速度快也得看員工的人和效率多少。
霧蒙蒙黑的天,坐在窗前的少女,膚白貌美,青絲拂過少女的臉頰。
門外少年直衝進來,喝了酒心情不是高興。
其實本質沒喝醉,隻是喝酒消愁,但更愁。
她看見他這般模樣,頹靡一點都沒正氣。她也知許他這般模樣不是醉,借著這股勁消遣他的難受。
“夫君這般頹廢,哪裡對得起自己。”她放下手中的事,把物件放入抽屜裡。
他沒想理她,自己這般難受也不想理任何人。
“倘若夫君不說話,那我說,我不知你今日去了哪裡經曆了何事,也不知你如何這般消遣。”
她走進床邊,坐下“夫君現在應要做好自己當下該做的,不要為了以往的情事耽誤了大事,清醒頭腦,想想該如何做。”
他坐在桌邊,轉頭看著她,他還從未這樣看過她,沒正眼看過她的模樣。
“溫小姐對我這般上心又有何用,我什麼樣與你何乾?”
溫知韻輕微笑,眼睛笑起有月牙灣,他湊近看著她的模樣,剛好看見她在笑,第一次離得這般近。
他從未仔細看過她,看著她貌白的膚色,月牙眼,櫻桃小嘴粉嫩。
“我對你不僅僅是為了利益,也是有情的,我願幫你,我也情願,所以請夫君理正事物。”
“我都已經對你說這般話,你竟還想著幫我,還真是一廂情願。”
溫知韻瞥了他一眼,到底還是不懂,這堂堂正正的郡王不也是一廂情願。
“我既是對你有情也是幫你,並非一廂情願,希望夫君可以回頭看看你的王妃,這世間也不是隻有嫂嫂才能入你心間,我也能。”
“你既這般癡情倒是與我相似。”
風吹過窗簾,樹梢生動,月光照入窗內,影子之下是兩人的獨奏曲。
風鈴在動,枝丫在晃,月下人前,是人傷情。
“我倒與夫君不同,我喜歡但我不會占己有,我願他所樂也希望與我有情,情字傷人,但若有情那便之喜,但若無情那便之悲,但我不逼你喜歡我,終有一日你會覺得我是值得喜歡,所以夫君現在要清醒,不在渾噩。”
“我希望我今日所對夫君所說的話是有用的,也能讓夫君明白當下最該做的事。”
今日這般寂靜,他倒是聽清楚她說的一切,他也倒是明白她所說,可是輕易放棄怎會容易,喜歡一個人簡單放棄也簡單,可這放棄的苦是疼的。
今夜不知怎的,蕭以桉很是傷情,溫知韻告訴了他想要開酒館的事。
她吞吞樂樂的說出了幾個字“嗯嗯,我有一事想要告訴你,我想開個酒館為你做點事。”
反正也隻是讓她討個趣兒,開就讓她開。
“你想就去做。”不經意的說著。
她有點心虛,隻是這費用有點高“花的有點多。”
“你直說就是。”
手裡比著八“需要八千兩銀子。”手比的不堅定,還帶有一絲心虛。
蕭以桉看著她竟笑出了聲“噗,想要就拿去用,不用心虛。”
溫知韻見著他竟然笑了,成婚已有好些日子,從未見他笑過,一直都是冷冰的臉。
他冰冷時確實好看但是他笑起來更好看,更易近。
“你笑了,你明明笑起來很好看為什麼不經常笑。”
以前他也是喜歡笑的,隻是他隻對著路晨眠笑,大多笑容都是對著路晨眠,今日不知怎的會對她笑。
“你想做便去做。”沒想著回答她的話。
她聽見並不是對於她的回答,而是同意她開酒館。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的錢白花的,一定十倍的給你賺回來。”
之後就再沒了說話,屋子裡就逐漸寂靜,月下人靜,隻聽得見風吹樹梢,月影搖晃。
……
第二天一早蕭以桉就吩咐了張弄。
“今後王妃想要做什麼你就應了她去,既已是王妃就對她尊重些。”
“老奴明白。”
他離開之後不久溫知韻就回來了,她起得早,一早就去摘晨露,拿回來泡茶喝。
張弄見著溫知韻立馬行了個禮“王妃,這是府裡一千萬兩銀子,您拿去吧。”
她自知張弄自是不會主動給她銀子,定是蕭以桉吩咐過,竟然還多拿了兩千兩銀子。
她見著張弄看著也是有歲數的人了,也便輕微彎了腰“謝謝張總管。”這是她第二次向張弄行禮。
張弄怎會看不出來,這種舉止應是個大家閨秀,倘若這隻是她表麵裝出來他也就認了她是嬌縱無理的大小姐,倘若真是個知禮的女子,世人也便看輕她了。
她拿著一千萬兩銀子,現在準備召集工人開工造樓,既然已經拿了錢,也就刻不容緩。
就在她準備出門時路晨眠來到了府中,手裡還帶著東西,一進門就叫著她“妹妹可在府中。”
她聽見回了聲“自然是在。”
路晨眠帶了女子用的胭脂和養身子的藥。
兩人關係是較融洽,溫知韻並沒有因為蕭以桉喜歡的是路晨眠而針對她,她本就想著這與路晨眠無錯,也不會像其他女二那般。
“今日我前來也不知道妹妹喜歡什麼就帶點東西。”把東西放在院子石桌上。
她看見了胭脂還有她意想不到的東西,那個東西好像是圓房後的養身子的藥。
難不成那種事她也知曉,不過那也是糊弄人的,也就隻有她和蕭以桉知道。
“謝謝嫂嫂的好意。”暗示素語把東西拿著。
自從上次與她的談話,路晨眠就覺得她是個值得深交的人。
“嫂嫂可是無聊來找我玩。”
“確實無聊,就想著在你這能不能討個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