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拉斐爾城堡,巴拉島
“很抱歉,我不認為有這個必要。”冷淡的麵對站在他書桌前的男人,那個所謂的魔法部官員:“麥克法斯蒂家族管理這些赫希底裡群島黑龍已經三個多世紀了,我不認為那些龍會突然產生我們無法控製的變異。”這個精致的十六歲少年冷淡但有禮的微笑著,但那雙少見的紫水晶般清澈的眼睛裡一絲溫度都沒有:“或者是魔法部覺得,你們所謂的‘專家’,會比麥克法斯蒂更了解黑龍,比1337年以家族內三十五個成年巫師的代價殺死兩頭龍,並簽下限製契約的麥克法斯蒂家更擅長對付它們?赫希底裡群島黑龍?”
坐著的麥克法斯蒂家年輕的家主,那青少年特有的略帶沙啞的聲線輕柔的回響在高雅奢華的書房內,但西格納斯•布萊克鬢發間的冷汗很好的詮釋了出他此時所受的壓力大小——即使是這樣居高臨下的姿勢也絲毫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優勢。他所麵對的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剛接手家族事物一年,僅有十六歲的少年。這種感覺即使是麵對現在的魔法部長米裡森特•巴格諾德也是沒有過的。
但他真正代表的勢力不可能也不允許他輕易就放棄企圖。自從決定給手下打上標記,他的主人脾氣便日漸高漲,特彆是前幾天做完魔法試驗重新出現在食死徒們麵前,與那強大的近乎實體的魔壓同時出現的,是毫不在乎隨手便甩出的鑽心咒——為了懲罰一個沒經大腦便提出建議的蠢蛋。
但這是強大力量的特權。
身為純血貴族的斯萊特林,西格納斯•布萊克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
沒關係,雖然這個小家夥氣勢高得有點出奇,但一個五年級大的巫師又能強到哪裡去?即使他能接觸到超過同齡人水平的咒語,沒有足夠的經驗跟魔力,不能使用也是白搭。
當他聽話地讓監護人麥克布恩管家離開房間的時候,就已經奠定了西格納斯•布萊克這次任務的成功。
要知道他所麵對的,不是一個迂腐的魔法部官員,而是一個帶著魔法部官員麵具的食死徒——以“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為信條的真正的斯萊特林。
所以當安塔利斯•拉克西斯•麥克法斯蒂在一聲“昏昏倒地”中失去知覺,被食死徒一把抄起的時候,男人低頭嘲笑那精致的小臉上最後那抹驚訝,西格納斯•布萊克對著發現不對衝進來探查的成年巫師舉起魔杖:“阿瓦達索命!”
*****************************剛開始故事就被綁架的可憐的分割線*************************************
黑色對安塔利斯來說是極其安全的顏色。它代表著黑夜,可以休息,而不是無止儘的學習跟訓練。它還代表了朋友,可以依賴的黑色鱗片那冰冷的觸感一直是安塔利斯的最愛。與火辣辣的傷口相比,恐怕沒人會討厭那種感覺。
所以當安塔利斯清醒時發現自己在一片黑暗中的時候,他沒有平常人所有的慌張,隻是習慣性的感知一下身體的情況——一切正常,沒有束縛也沒有惡咒。從頭部到四肢到軀乾的各種感覺傳過來的同時,帶給他新的陌生的信息:周圍的冰涼感覺不是來源他所熟悉的拉斐爾城堡,甚至不是在赫希底裡群島——他完全聞不到海的氣息!
這時昏迷前的記憶也被喚起,安塔利斯很快反應過來:被綁架了?這麼說那個不是真的魔法部官員?
不,證件麥克布恩已經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問題,與所有者的魔法連接也是真實的,但魔法部完全沒有理由也沒有膽量做這種事……
背後還有其他勢力……嗎?也是,那個喜歡推卸責任的部門怎麼可能上門要求接手黑龍——這些燙手山芋。暗自嘲笑自己的愚蠢,同時想起最近家族情報網不斷出現的一個名字,安塔利斯苦笑:麥克法斯蒂家一向避世而居,沒想到還有趕上潮流的一天。
不過既然是昏迷咒而不是索命咒,也就是說自己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性命暫時無憂不過苦頭大概是少不了了……
就是不知道麥克布恩管家有沒有自己這麼幸運了……
胡思亂想中,黑暗中突然響起一聲刺耳的推門聲,安塔利斯眉頭一皺,調節著瞳孔大小以適應突如其來的強光,同時握緊藏在袖口暗袋裡的備用魔杖——沒有花時間去尋找本來應該在口袋裡的魔杖,出於直覺安塔利斯認為自己的魔杖不會在他應該呆的地方,而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在找它嗎,親愛的麥克法斯蒂家主?”強光中捏著自己13英尺長,內含龍的心臟神經的接骨木魔杖搖晃的西格納斯•布萊克,褪去屬於官員的略帶巴結意味的神情,抬著貴族特有的高昂俯視被迫坐在冰冷地麵上的安塔利斯•麥克法斯蒂:“西格納斯•布萊克代表我們偉大的主人,歡迎閣下來到斯萊特林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