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接受的友誼 終於能與SS做正常的交……(2 / 2)

“你救了我,還照顧了我三天。麥克法斯蒂是不會忘記對自己有恩的。”安塔利斯對男孩微笑:“身份或者其他任何外在的東西都無法抹去這個事實。”

隨手幫兩人施了個忽略咒,青年領著蜘蛛尾巷的小住戶走進那片迷宮般的小巷:“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隻要我能做到。不要拒絕,孩子,你救的是麥克法斯蒂家的家主,他有這個價值。”

雖然一直在說服自己這世界上除了母親跟莉莉外,是不會有人對自己好的。但青年的話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沒有漏洞。小斯內普抬頭,看著那雙閃動著真誠與友善的眼睛,不禁……有一種再相信他一次的衝動:“什麼都可以?”

“隻要我能辦到,西弗勒斯”青年微笑。

可能是從沒有這樣的機會讓他選擇什麼,男孩沉默了很久,直到下意識地領著安塔利斯走到蜘蛛尾巷最深的那棟房子前麵,他才幾乎低不可聞地吐出一個詞:“……書……”

“……什麼?”一直在等待的青年沒留神就錯過了男孩的低語,或者隻是沒想到是那麼簡單的一個詞。

但男孩顯然又誤會了什麼,他抿了抿嘴,頭也不回地走向那棟破舊的兩層小樓。

“等等。”安塔利斯眼疾手快地扳住男孩的肩,動作太快了以至控製不好力度,男孩腳下一滑,差點跌在麥克法斯蒂家主的懷裡。安塔利斯及時伸手止住他的去勢,順帶再次感慨男孩體重之輕。

“放開我!”小斯內普陰沉的吐出三個詞。那惡狠狠的神情安塔利斯完全不懷疑,假如男孩手中有魔杖,一定毫不猶豫的給自己一個惡咒。想到這,高貴、智慧的麥克法斯蒂家主不禁歎氣——遇到這孩子,自己歎氣的頻率貌似大大增加了:“西弗勒斯,彆這樣,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

紫水晶般的眼眸真摯的望進男孩烏黑的眼睛中,深深的看著,簡直令小斯內普感覺到那目光直接刺入自己靈魂最深處。“西弗勒斯,真的,我是真的很高興能認識你——雖然可能我們相遇給你帶來的都是麻煩。我也許可以理解你的敏感,但,請,請給予我你寶貴的信任,即使隻是部分。我以麥克法斯蒂的名義發誓——或許你會知道,對一個貴族來說這意味著最正式的誓言——除了第一次對你開的玩笑,其他時間我的語言沒有一絲虛假。而我現在深深地後悔那次幾乎毀了我們友好相處的玩笑。”

小斯內普仿佛躲避灼傷似的躲開握著自己肩膀的手。但目光被致命的黑洞吸引住一樣,完全無法從那雙清澈的紫眸中逃脫出來。

竭力想離開眼睛——那雙明明不甚耀眼的紫眸,偏偏令小斯內普感覺到靈魂被灼傷的錯覺:“為什麼……像你這樣的貴族……”

“西弗勒斯。”感覺到男孩漸漸放開了自我,安塔利斯的神情柔和下來,小斯內普也終於可以逃脫出那雙漂亮的紫瞳,他趕緊低下頭。“我的朋友,其實我很早就想告訴你,你太小看自己了。”看見小斯內普難以置信的抬頭,安塔利斯的笑容更加柔和:“我不是傻瓜,我也承認你的謹慎某方麵是對的,我的確不是什麼不求回報的老好人。認識你是巧合,是緣分,決定與你相交卻是因為,你有這個價值。”

看見他的雙黑小朋友似乎陷入一種不可理解的慌亂狀態,安塔利斯看看月色,也是時候回去了。他輕輕撫摸男孩的頭,為那頭柔軟卻因不加打理而糾結的黑發暗自歎息:“好了,我的朋友,真的很晚了。快回家吧,我還會再來的。”

男孩無意識地轉身,邁步,就在安塔利斯準備幻影移形的時候,他突然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猛地回頭,那雙原先黯淡的眼睛此刻閃亮的如同黑曜石一般:“我要書,魔法書!”

這次輪到安塔利斯愣了。但很快反應過來,心中一股莫名的暖流化為一個大大的笑臉:“好!”

“在那邊,有一個廢棄的遊樂場,我白天一般在那裡,晚上有時會去廢工廠。”似乎對青年過於熱情的笑臉有所不滿,小斯內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著一個方向再次補充。

“我明白了。下次見,西弗勒斯。”雖然收了個白眼,安塔利斯心中的滿足沒有絲毫衰弱。可以得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朋友,對青年來說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晚安,西弗勒斯,祝好夢。”

男孩皺著眉轉身,但當他打開門的刹那,麥克法斯蒂家主發誓在那呀吱作響的開門聲中聽到一聲嘟囔:“……晚安……”

那份好心情維持這安塔利斯穿過大半個大不列顛島,準確地幻影顯形到自己房間以內。連第二天晨練裡,決鬥老師道格拉斯•蒙普斯的“無情摧殘”,都不能熄滅他心中那股暖流。隨著安塔利斯寫意的擋下最後一個“昏昏倒地”,見到卡培拉出現的道格拉斯放下魔杖,點頭向拉斐爾城堡的管家示意晨練結束後,漫不經心的問道:“今天少爺似乎很興奮。”

“啊,昨天發生了一件好事。”接過家養小精靈遞上的毛巾,安塔利斯恭敬地遞給自己的決鬥老師,等到他擦完才拿過自己那條:“完美的心情造就了完美的決鬥。”

“哼,如果等到擁有完美心情才能作出這種程度的決鬥,安塔利斯•麥克法斯蒂,你會令我懷疑這四年來我有無教會你一絲一毫的東西。”道格拉斯不留情麵地瞪了自己的學生一眼,但早已習慣老師的嚴厲,安塔利斯依舊笑嘻嘻:“噢,我親愛的道格拉斯,你明明知道每天早上塞了多少東西進我可憐的早已不堪重負的大腦裡了。”

“少貧嘴,安塔利斯。你明天最好能保持今天的狀態,否則我毫不懷疑明天這個時候你絕對不會再露出這種傻笑。”拋下狠話,道格拉斯甩袖而去,不用回頭他也知道,自己身後那個難得露出這個年齡活力的孩子惡作劇般揮著他的手絹。

有多久,沒看到他這種笑容了……在沒人看到的角度,道格拉斯也拉出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