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內普很明白麻瓜是聽不懂“麻瓜“的,所以即使是她姐姐,小斯內普還是罵得順口。
但紅發女孩還是走了,被她姐姐就那麼拉走了。
男孩失望地看著那抹豔紅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的溫度隨著她的步伐一絲絲的消失。果然,自己這種人是沒資格得到什麼,出了苦澀。
但不久之後,事情又有了轉機。有一天,小斯內普像往常一樣坐在樹下研究那些破破爛爛的魔法書,消失了好些時候的紅發女孩如同她第一次那般,突兀的出現在男孩的視線中。這一次,更是直接來到小斯內普身邊。
“你說的是真的嗎?女巫什麼的……”見小斯內普抬頭,女孩直截了當的問道,說得雖然不客氣,但大大的綠眼睛中有的卻隻是好奇。黑眼珠就這樣陷入那雙清澈的綠眼睛中,再也移不開視線,一直到另一雙完全不同的眼睛出現。
那是一個尋常的夜晚,因為天氣寒冷,小莉莉早早就回家去了,不久前與女孩聊天的快樂還彌漫在空氣中,使得男孩舍不得回去感受家中的冰冷。留戀的坐在樹下回憶這個難得愉快的下午,突然不遠處的空氣扭曲起來,一個人影從稀薄的空氣中出現,在男孩驚異的目光中倒在地上。
這是……巫師?
男孩皺著眉頭,小心翼翼的靠近倒地的人。那是個黑發青年,漂亮的五官,即使在暈迷中撅著的眉頭法無法掩蓋他出色的外貌,加上在昏迷也散發出來的濃烈的貴族氣息,與那身華美的長袍……
這是個真正的貴族……
男孩看著這個跟自己完全相反的青年,一種複雜的心情猶然升起,前不久與女孩聊起魔法界,那種遊刃有餘的高昂還在心中留著餘溫,現在卻看到一個真正的巫師,還是一個外表出色的貴族巫師,那種強烈的反差令男孩無法避免的產生不舒服的感覺。
但,他是巫師……
就在男孩人神交戰到激烈的時候,青年突然仿佛感受到什麼痛苦,身體微微顫動,吸了口氣,細微的□□似乎含有某種力量,一下子幫小斯內普做出了決定。“醒醒!”男孩搖動著青年,但無論他做什麼,青年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看看昏迷者頭上的汗,再看看頭頂的太陽,男孩“哼”了一聲:“都已經快冬天了。”他低下頭,吃力的抓住青年的衣服——細滑柔軟的觸感差點令男孩不敢用力,但當扯動那個對於男孩來說不輕的重量之後,小斯內普不再有其他念頭了——太重了……
拖到樹下,男孩皺著眉頭看到因自己的動作而變得淩亂肮臟的長袍。
不會要我賠吧?想起社區中經常遇見的流氓,他們找茬就經常用這種借口,男孩心中不禁升起一陣不安。
要是敢叫我賠,我就問他是他的命貴還是衣服貴!隻要不是腦袋裡隻有稻草的蠢貨,都不會再要求賠償了吧……想是這麼想,但習慣了命運的捉弄,小斯內普並不真的對此抱有希望。
狠狠地瞪了昏迷中的人一眼,累得夠嗆的男孩靠著樹坐下,想了想,又不放心地摸上青年的額頭——似乎,沒發燒……男孩仔細的跟自己的體溫作對比,然後鬆了口氣,才後知後覺的察覺手中的觸覺——青年的皮膚比看起來的還細嫩,完全與年齡與性彆不相符。
摸摸自己粗糙的臉,男孩冷哼了句:“哼,貴族!”又坐回樹下,掏出藏好的書,繼續一如尋常的閱讀,隻在偶爾抬頭見到青年臉上的冷汗,才用並不太乾淨的手帕幫他擦了擦。
本想著青年既沒有發燒,應該能很快醒來,誰知道一直到天黑,昏迷的人依舊沒有覺醒的跡象。男孩再次摸了摸他的額頭,再次確認的確沒有發燒。
那是怎麼了?
再次試圖叫醒青年卻再次失敗後,男孩望了望漸漸熄滅的夕陽,“貴族真麻煩!”男孩嘰咕著,手中卻毫不猶豫的再次扯動那件長袍。
入夜,廢操場就不再安靜了。看在這該死的貴族是巫師的份上……
將這個貴族巫師移到廢磨坊是個不小的工程。喘著粗氣的小斯內普一邊詛咒著一邊又筋疲力儘的睡倒在青年身邊。河邊吹起一陣寒風,小斯內普縮了縮,下意識的靠近較為溫暖的地方,然後發現在青年身邊,寒風似乎都被驅趕了。
逐風咒?小斯內普好奇的由上到下摸了摸那件細滑柔順的衣服,試著在它身上感受魔力,研究了許久依舊一無所獲的男孩一抬頭,發現自己在全神貫注中竟整個人伏在素不相識的青年身上。
梅林的蕾絲襪子!
如何手忙腳亂的爬下來,逃離那裡,男孩已經記不起過程,隻知道自己是第一次離母親以外的人這麼近……
偷偷摸摸穿過喝得伶仃大醉的那個血緣上應該叫父親的人身邊,母親還沒回來,小斯內普躲在那床破破爛爛的“被子”中間,一閉上眼,青年白皙的皮膚,挺翹的鼻梁,長而黑的睫毛就浮現出來……
可惡……我又不是女人,為毛要對一個男人的外貌念念不忘!
把頭一蒙,西弗勒斯斯內普決定,由著那個沒生病,裝備也齊全的青年在那裡自生自滅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