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開放的樓層 遊子回家,小天狼星兄弟……(1 / 2)

科薩恭敬地鞠了個躬,對著他的三少爺:“是的,西格納斯少爺,就在西格納斯少爺下樓之前,二少爺才上了樓。”

“喝醉了?”西格納斯•布萊克若有所思的敲擊著手邊的扶手。

“是的,西格納斯少爺。”科薩再次鞠躬,回答道。

深思了一會,西格納斯•布萊克揮了揮手,徑直回到樓上。科薩對著他的背影再次行禮,也啵的一聲消失了。

那個阿爾法德會喝醉?西格納斯•布萊克嘲諷地笑了笑,那可是7歲就把威士忌當果汁喝的那個阿爾法德。這樣想著,西格納斯•布萊克徑直來到頂層6樓,這層的住戶長期不在,導致大宅直接隱藏起第6層,直到它的主人到來。

樓梯口的房門是打開的,隱約還可以聽到家養小精靈令人煩躁的嘀咕:“布萊克大宅為了阿爾法德少爺打開了第6層,但第6層長期封閉空氣實在太糟糕了,拉納必須為房間通氣……換洗的床具收在倉庫了,拉納得為阿爾法德少爺拿出來……”然後是啵的一聲,等到西格納斯•布萊克站在房門口,房間已經沒有活動的生物了。

作為這一代唯一一個拉文克勞,阿爾法德•布萊克的房間卻沒有多少特立獨行的表現。牆紙地毯依舊是家中主調的銀青色,唯一不同的是,阿爾法德•布萊克的房間總是習慣大大地拉開窗簾,任由陽光穿透高高的落地窗,洗劫屋中一切的陰暗。雖然與其他房間的格局完全一樣,但阿爾法德•布萊克的房間卻顯示出生機的碧翠而不是沉澱的銀青。

“你的房間倒是跟記憶中一摸一樣。”西格納斯•布萊克說完,踏進這個令他有點不舒服的過於明亮的房間:“所以我總不喜歡上來,阿爾法德……哥哥。”

倒在那張華麗的雕花大床上,床柱上卷起的,唯一與其他房間不同的天藍色帷幔隨著穿入房間的微風搖擺,使得緊閉雙眼,和衣躺著的阿爾法德•布萊克臉上搖曳著斑駁,受光線的影響,連西格納斯•布萊克都判斷不出他到底是不是醒著。

躊躇了一下,最後深知兄長酒量的西格納斯•布萊克還是選擇再次靠近。他放輕動作,坐在帷幔下麵。很久沒有見過兄長了,近距離一看,西格納斯•布萊克明顯感覺到兄長這些年的變化了——愛笑的嘴角不再無時無刻的翹起,雖然依舊是那個上翹的趨勢,卻帶上下垂的陰影,眉間更是平添了一絲憂愁,最令人吃驚的是,散落的黑發間竟然已經出現了稀疏的斑白……

梅林的蕾絲!阿爾法德今年也才35歲啊……西格納斯•布萊克陰沉的伸出魔杖,剛接觸到那片絲滑的黑發,一個幽幽的聲音阻止了他:“那是錯的,這是時光的證明,西格納斯。”依舊閉著眼,阿爾法德•布萊克卻仿佛一直睜著眼睛看到弟弟的動作般責備道:“竟然就這麼進入其他貴族的私人地盤,西格納斯,你的屬於布萊克家的教養呢?”

西格納斯眼中閃過一絲尷尬,訕訕的將魔杖收回袖中,卻沒有起身:“阿爾法德•布萊克,裝醉也不是布萊克家教導的吧?”聞言,阿爾法德•布萊克無奈的睜開眼,西格納斯•布萊克竟然真的在那雙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灰眼睛中看到疲憊的醉意,似乎知道弟弟已經明白,重新閉上眼,隻是卻沒有出聲驅趕打擾自己休息的人。

“你……去了……黑魔王那了?”想了想,西格納斯•布萊克就明白問題所在了。兄長與領導食死徒的伏地魔公爵之間曖昧的關係,西格納斯•布萊克也略有所聞,隻是聽說的人基本沒有一個相信,無論是對過於理智的阿爾法德•布萊克,還是過於無情的伏地魔公爵,套上這個消息都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但現在看兄長的情況,似乎還真的……有那麼一絲可能……

“剛回國連家都沒回,就去拜訪黑魔王了?”想了想,還是不敢相信的西格納斯•布萊克再次開口以求確認。閉目養神的阿爾法德•布萊克沉默了很久,開口卻是另一個問題:“聽說,奉命綁架麥克法斯蒂家主的人是你?”

西格納斯•布萊克看著兄長修長而透白的手指:“嗯,Lord的命令。”順著手臂往上看,某個位置被衣袖所掩蓋,看不出是否存在某種事物。

“……你殺了他的管家,而他從伏地魔莊園逃脫了?”阿爾法德•布萊克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弟弟的打量,隻是繼續詢問。

說到這點,西格納斯•布萊克卻沒有阿爾法德•布萊克語氣中的憂慮,他毫不在乎的嘲笑:“隻是個毛頭小子,能逃脫最多也是憑借家族的什麼道具罷了,一個隻知道閉門造車的衰敗家族,也隻能給後代留下這種道具了,沒什麼好擔憂的。他要是聰明就應該立刻前來向lord宣誓效忠,看在同時純血的份上,說不定lord還會饒他一次。”

阿爾法德•布萊克歎了口氣,睜開了眼睛,灰眼睛中雖然都是疲倦,卻不掩深處的睿智:“你真的這麼認為,西格納斯•布萊克?這可不是聰明人該有的看法。”

想到年少的麥克法斯蒂家主那雙仿佛看透世間的紫眸,與此時兄長睿智的灰眼睛是那麼驚人的相似,西格納斯•布萊克躊躇了一會,但當他想起前段時間完成實驗時黑魔王踏出密室那瞬間,空氣中凝結得猶如實體的的魔壓,西格納斯•布萊克咬咬了咬牙:“阿爾法德,你不明白lord的強大,區區一個麥克法斯蒂家主即使有什麼未知的能力,在lord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小聰明都是白費心思的。”

“所以他就逃了出去。”阿爾法德•布萊克坐起身,眼眸淹沒在下垂的發絲間。

“所以他能做的最多隻是逃。”西格納斯•布萊克站起身,身姿顯示的是斯萊特林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