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瓜……端著那種武器的麻瓜,或許足以威脅到巫師……
不,不是或許,萬一那種武器有足夠的數量,同時在每個麻瓜手中都能發揮這種威力,那麼巫師……
想到這,阿爾法德不禁打了個冷戰,大腦雖然還在飛速運轉,雙腳卻無意識的開始避開人群,朝人少的巷子裡鑽。
不……不會。麻瓜政府也不是傻瓜,如果這種武器真能人手一把,管理層哪裡還有威信可言?就像巫師,即使有三大不可饒恕咒,也受到魔法部的層層檢測,用各種方法阻止不可饒恕咒的應用與發展。
接觸過麻瓜革命的阿爾法德深知,麻瓜並不蠢,甚至在某些方麵比巫師還要聰明。
不過,對這種威脅一無所知的巫師界,真的可以繼續這樣子閉耳塞聽嗎?穿出一條暗巷,阿爾法德重新回到大街,看著麻瓜的目光卻失去了之前的優越感。
剩下的隻是單純的焦慮。
即使知道這樣下去會有怎樣的後果,靠一己的認識又能有什麼改變呢?
看著湯姆的變化,還不足以說明你個人的力量之渺小嗎?
呆立於暗巷的出口,麵前就是熱鬨的大街,這裡沒有發生什麼刺殺,有的隻是一片祥和。但阿爾法德怎麼也邁不出接近的一步。
“呃……阿爾法德叔叔?”這時,自己的名字喚醒了陷入某種絕望的阿爾法德。抬眼,黑發的布萊克下一代繼承人踏著有力的步子,從喧鬨的人群中走了出來,與自己有著同樣遺傳的灰眼睛閃著自己……不,是整個家族都沒有的光芒。那種光阿爾法德隻在學校,麵對那群以衝動與無謀著稱的格蘭芬多時,在他們眼中看過。
格蘭芬多……
對著西裡斯•布萊克,身為長輩的阿爾法德•布萊克露出了笑容。其實有個格蘭芬多布萊克,也不會是件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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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塔利斯少爺……”回想起剛才那危險的場景,卡培拉握著方向盤的手還是有些顫抖。
如果安塔利斯晚那麼一秒趴下……
如果自己晚那麼一秒出來……
如果第一顆子彈的彈軌再準確那麼一度……
無數的如果閃過管家的眼前,連踩著踏板的雙足也開始有些木僵,察覺到這樣的危險性的卡培拉乾脆停下車,轉頭對著在後車廂主人低聲建議,而對方此時正端著金黃色的出自法國阿爾薩斯的雷司令白葡萄酒若有所思:“安塔利斯少爺……今天直接回島如何?”
卡培拉嘴中的直接回島自然是用巫師的方法回去。被管家的詢問驚醒的安塔利斯放下酒杯,再抬眼已經是平常情況下波瀾不驚驕傲強勢的麥克法斯蒂家主:“卡培拉,你在質疑我的決定嗎?或者你不相信我,擁有拉克西斯血統的安塔利斯•麥克法斯蒂會無法應對突然襲擊,還是麻瓜的襲擊?”
卡培拉皺起眉頭,想起令自己父親去世的那次襲擊,很明顯安塔利斯也想起那件事,神色一暗,輕歎了口氣,語氣也隨之溫和起來:“彆擔心,卡培拉,我不會停滯不前,更何況身邊有你在,單憑現在麻瓜的手段還不能威脅到我們。我事前便知道會有這麼一次襲擊,不是嗎?
“在我下命令收購艾森克公司的子公司比爾•畢格的時候,就注定了會有這麼一次襲擊。比爾•畢格本身沒多少價值,但它的在曼徹斯特的工廠卻開發出新的流水線,如果按情報上的數值發展,不用兩年就能聚攏回之前我們好不容易套住的艾森克公司的資金,在此時,比爾•畢格可以說是艾森克公司的救命稻草。而現在這根救命稻草被我搶走了,手頭沒有流動資金,頻臨破產的艾森克公司勢必會做出些抵抗,而最簡單快捷的就是殺死我。隻要我死了,家族裡一時間群龍無首,法弗尼爾公司更會陷入混亂,這樣艾森克公司不僅贏得時間,沒有我帶領的法弗尼爾公司更很有可能不如頹勢,這對於被斬去手腳,又沒有流動資金,更無法向銀行借貸的艾森克公司來說不的不說是個好主意。
“雖然這麼說,但布蘭特•艾森克也不是偏執的蠢材,暗殺的機會隻會有一次,失敗了便會引起警惕,再次嘗試隻會被我們反利用。他必定會設計其他計劃而不是有一次無用的暗殺。”
說完,安塔利斯筆直地注視前麵因危險而躊躇的管家:“卡培拉,你明白的,商場如戰場,沒有危險,又怎能得到利益?”
“唉。”重新發動引擎的卡培拉歎著氣,回答:“您又一次說服了我背叛自己的責任,安塔利斯少爺。”
“這並不是背叛,你知道。”安塔利斯以微笑地重新端起酒杯來結束這一次的對話。細細的品嘗阿爾薩斯雷司令的清爽的蜂蜜味,後,麥克法斯蒂家主回味著唇齒間的餘香,語帶雙關道:“也許……法國也是個不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