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莉莉在一間相對安靜的包廂裡認識了一名叫瑪麗麥克唐納的女孩,接下去的旅途,兩位新結交的閨蜜相談甚歡,而小斯內普也終於得以繼續享受他的閱讀時間了。
誰也沒有發現,在他們各自享受旅途的時刻,一隻灰褐色的貓頭鷹帶著有關他們的信息,在車窗外呼嘯而過。
忠實的信使飛躍群山,跨越湖泊,在泰晤士河上空滑翔了一陣,最後消失在格裡莫廣場的邊緣。正在房間中將一個沙漏型的器具分解的拉文克勞挑眉,這隻貓頭鷹乖巧的停在窗台,看起來跟自家小侄女的愛寵那麼相似。
好吧,接下貓頭鷹帶來的信,阿爾法德布萊克承認剛分彆就收到侄女的來信多少有些受寵若驚,基於那朵可愛的水仙花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叔叔還沒有多少的親昵。
展開信,少女那帶著花紋與香氣的信紙,卻用嚴肅而正經的語氣描述了在火車上的所見,在結尾納西莎布萊克補了一句:“在火車站時阿爾法德叔叔似乎對那個泥巴種頗為關注,所以趁這段肮臟的記憶還殘留在我腦海裡,先向你報告一下。”
看到這段的近乎撒嬌的抱怨,阿爾法德感到又無奈又好笑,真是個細心的小姑娘,不過還是偏見還是遮蔽了她本應看到的真相。如果是貧窮的泥巴種,怎會有一本厚皮魔法書呢?
更何況,雖然記憶久遠而有些模糊了,但如果沒記錯的話,那群麻瓜中間的女巫,應該是艾琳普林斯,當年畢業後因為拒婚而離家出走,後來預言家日報連續發出她嫁給麻瓜並為其生了一個兒子的信息,也是轟動一時的新聞,當然這是在純血的交際圈裡——老普林斯還因此一病不起,不久便逝世了。
不過看起來,普林斯放棄了一切嫁給麻瓜,似乎也沒有為其收獲到多少幸福。
愛情,還真是不能當麵包啊……想到這裡,阿爾法德露出苦笑,其實自己,也沒比她明智多少吧。
不過按納西莎的描述,這個混血男巫手中那本書的標誌,可不像是普林斯的家徽。
“或許,應該讓納西莎跟安多米達多關注一下這個男孩?”現在魔法界的形式越來越微妙,小心一些,也沒什麼壞處。
不過對那個高傲的女孩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帶著壞笑,阿爾法德拿出一張信紙開始寫回信……
但這封回信很快就被遺忘在某個角落。那天晚上,當布萊克一家正安靜的進食,突然餐桌上響起一聲顫抖的□□,聽聲音居然是遠在霍格沃茨的安多米達,“母親!” 她說得又急又輕,德魯埃拉皺著眉頭,這可是她那內向的二女兒從來沒有這樣過的表現。她飛快的掏出雙麵鏡,安多米達麵無血色的臉出現在鏡子中:“母親,西裡斯進了格蘭芬多……”在一陣刀叉與瓷器的敲擊聲中,布萊克們同時白了一張臉,連明年才入學的雷古勒斯都本能的感到緊張。餐桌上隻有阿爾法德臉上還帶有血色,雖然不是什麼出乎意料的結局,但這對布萊克來說可真不是什麼好消息。
即使是赫奇帕奇,也好過格蘭芬多啊……
布萊克的拉文克勞憂心忡忡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西格納斯黑著臉看著碟裡的牛扒,握著刀叉的拳頭上青筋直跳,如果布萊克家的逆子攤在裡麵,下一秒大概就給大卸八塊了。
同樣在餐桌上,西裡斯布萊克可不管家裡現在因為他的叛逆而多麼焦急如焚,他坐在格蘭芬多的歡呼聲中,興奮得同還在等待分院的其他三人展示他的大拇指,脫離束縛的自由感滿滿的包圍著他,以至於他無視了斯萊特林餐桌上響起的尖叫“西裡斯,你竟敢!”——事實上他隻是故意無視,看著他那總是鼻孔朝天的堂姐毫無形象的暴跳如雷是多麼令人愉悅,他緊張而期待的看到令詹姆手足無措的莉莉伊萬斯也被分入格蘭芬多,看著那個與伊萬斯似乎關係很好的鼻涕蟲被分進邪惡的斯萊特林,看著萊姆斯、彼得也給分入格蘭芬多,最後分院帽在一接觸詹姆豎起的黑發就驚叫著“格蘭芬多”……
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夜晚了!
西裡斯布萊克模糊的想道,事實上他現在的大腦完全無法思考任何東西,他隻是歡叫著,嘶吼著,用他全身的力氣來慶祝即將到來的美妙生活,即使主席台上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用“聲音洪亮”來宣布開餐之後,這種興奮也久久無法散去。
他看著詹姆糾纏著企圖給莉莉拿蛋糕而被黑著臉的莉莉砸的一頭布丁,看著萊姆斯滿足的享受他的雞腿,看著彼得試圖將幾個麵包塞進衣服……他隻是大笑,感覺一輩子都沒有笑得這麼歡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