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堂姐莫名其妙扇了一巴掌的西裡斯愣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他怒氣衝衝的抓住覺得不解恨,而再次揮過來的手臂,咬牙切齒的考慮要不要也回上一巴掌,臉上通紅的指印令他看起來有點滑稽,他咆哮道:”搞什麼鬼,你這瘋女人!”
“你這個布萊克的叛徒,自私自利的混蛋。”納西莎用力抽出手臂,正想再次揮出,手臂又一次被抓住,這次卻是馬爾福,不知什麼時候,他也來到格蘭芬多的餐桌前:”這麼粗魯的動作也不像是為布萊克長臉。”少女見到來人,臉瞬間沉了下來:”這是布萊克的家事。”“其他人隻會覺得這發生在格蘭芬多與斯萊特林之間。”馬爾福手優雅的轉了個圈,原本抓緊的姿勢就變成舞會的邀請禮:”所以,回到我們的長桌吧?”納西莎冷哼一聲抽回手,又狠狠的瞪了西裡斯一眼,”你最好趕緊回到斯萊特林,或者乾脆離開學校。”然後昂著頭直接往大門走去。身後西裡斯嘶吼著”哈?我會順從的聽話!?”但少女沒有任何回應,就當是一條瘋狗在叫。
事實上從剛才收到母親字跡模糊的信,納西莎就恨不得把這該死的瘋狗粉身碎骨——憑什麼她父親也要因為這逆子的任意妄為遭受懲罰,還有沃爾伯加姑姑,一想到那雙溫柔的手撫順著自己的頭發——那感覺似乎還殘留在發絲間,納西莎突然覺得眼睛發酸,本來急促的腳步也緩了下來,最後停在地窖的出口處。
“有何貴乾。”她頭也不回的對身後跟隨她的鉑金貴族問道,即使感覺到她的語氣不佳,馬爾福也不動聲色的繼續接近她,”我隻是覺得或許你需要一個臂彎?”
“不需要,你根本就不明白。”納西莎痛苦的抓住自己的手腕,那裡似乎還帶著身後的人的熱量。
“如果你說的是你家裡發生的事,恐怕我知道。”馬爾福再一次靠近一步,此時他離自己的未婚妻,已經幾乎就沒有距離了,背對著他的納西莎甚至能感受到噴在脖子上的熱氣。這令她她幾乎跳了起來,納西莎略顯驚慌地衝進了通往地窖的樓梯,沒走幾步又急促的轉身,咬牙切齒道:”少向我散發你那肮臟的荷爾蒙!我可不是那些沉迷於你的花言巧語的女朋友,除了一紙隨時可毀的婚約,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你給我少管閒事!”
無奈的看著少女絕塵而去,馬爾福摸摸鼻梁,又覺得有點想笑。然後,他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我認為你更適合回去你的寢室裡發情。”來者毫不留情的譏笑暴露了他的身份,在霍格沃茨,會對馬爾福家年輕的族長不客氣的可不多。
馬爾福轉身,神情沒有絲毫尷尬,“我一直以為你是個不愛管閒事的人,西弗勒斯。”
“我隻是路過。”小斯內普乾巴巴的回答,“而且我認為我們沒熟悉到可以互相稱呼教名。”
“一個馬爾福怎麼可能叫出一個麻瓜的姓?”馬爾福擺擺手揚長而去,小斯內普皺了皺眉頭,過了一會才突然反應過來這並不是嘲笑他的血統,可能是……套近乎?
不得不說,對於從小就沒怎麼跟同齡人相處的小斯內普來說,突然就接觸這麼彆扭的交流方式,這級彆提升的,稍微有點高啊。
==============================================================================================================
同一個早晨的拉菲爾城堡
城堡的主人剛享用完他的早餐,距離會客時間還有空閒,他拿著管家燙好的預言家日報,頭版頭條透露出來的信息令他皺起眉頭。
為主人的杯中注滿咖啡,卡培拉靜靜的看著主人沉思的側臉,等待著隨時可能發生的會話或指示。
“在英國魔法界,不像群島上一樣流行自製魔杖,那裡的每一根魔杖魔法部都有記錄。”許久之後,安塔利斯終於放下報紙,轉而端起咖啡,”在這樣的英倫,發出索命咒卻無法被查詢到,卡培拉,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管家知道,思考的時候,群島的主人喜歡以發問的形式整理思緒,所以他配合的回答:”安塔利斯少爺覺得施咒者並不一般?”
“屠殺麻瓜,而不被查詢。很難令人不聯想到一個巫師。”安塔利斯的眼中出現冷酷,“如果我的預感沒錯,殺人者應該是伏地魔。但是,在這時候屠殺麻瓜引起魔法部的警覺,這可不是什麼好時機。以我印象中的伏地魔,不應該做出這樣無謀的舉動。那麼,又為了什麼?”
“需要聯係沃伊特嗎?”管家輕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