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不友好的氣勢,馬爾福似乎並不在意,同樣品味了一會杯中物後,馬爾福突然再次轉開話題,這次他談論的是這次宴會的主題:“據聞麥克法斯蒂已經很久沒有進入霍格沃茨就學,不知道從來自群島巫師的角度來看,霍格沃茨的現況如何?”
“如果你想說的是分裂同時而與魔法界藕斷絲連的現況,我認為這並不太適合小巫師的成長。”對於馬爾福轉開話題餅不滿意,但比起繼續那個離開已久的雙黑男孩有關的話題,安塔利斯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歡哪種,“每個小巫師背後都有自己的家庭,這就導致了魔法界的一舉一動都會在學校中掀起波瀾。我不認為在一個神秘組織不斷造成風波的如今,那座城堡能保持一片安寧。”說到神秘組織的時候,安塔利斯特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年,理所當然的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馬爾福安靜的品嘗的他的紅酒,隻用嘴邊的淺淺微笑表示自己正在傾聽。見他並沒有意願開口,安塔利斯又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馬爾福先生現在便是這所學校的學生,似乎還是斯萊特林學院的級長?那……”
活生生將“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的問題從嘴邊吞回去,群島主人:“那麼關於學校的現況,似乎並不應該問一個外人。”
“我並不這麼認為。”馬爾福握著酒杯,似乎在欣賞它的色澤:“旁觀者能更好的看清問題,不是嗎?不過正如你所說,霍格沃茨的環境並不安寧,每天都有各種消息跟隨貓頭鷹進入學校。關於魔法部的變革,關於那位黑魔王與他的跟隨者,當然,還有關於你,魔法界的風頭正盛的年輕家主。”說到這,馬爾福眼神有些晃動。當然,這可有可能隻是因為眼中晃動的酒杯產生的倒影:“麥克法斯蒂是個古老的純血家族。或許,你也能夠明白魔法界需要變革,泥巴種大量進入可不是什麼好主意。”
似乎可以理解為,伏地魔竟然對麥克法斯蒂家還沒有放棄。
不得不說,這令安塔利斯有些意外。在家族情報網的資料中,那位在黑暗中聚集著純血的黑魔王,可不是什麼善於寬恕的慈善家。他的變革道路上到處都散發著血腥味——雖然這對純血巫師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而難以承受的東西。在黑暗的中世紀,巫師與教會的鬥爭中,鮮血充斥這那段時期的每一頁篇章。即使如今安塔利斯翻開當時家族記錄下的曆史書,鐵鏽的味道依舊隱約可現。受那段時期影響最深的莫過於群島上的巫師,麥克法斯蒂最艱難的時間,正是依靠黑龍與教廷鬥爭,最後退守群島的時刻。直到隨著巫師們退出麻瓜的視線,頒布《巫師秘密國際法案》,也就是《保密法》之後,與麻瓜的紛爭才漸漸退出巫師們的生活。
這是被純血銘記的曆史。所以對於伏地魔的變革,安塔利斯並不是無法理解。麻瓜的人數注定了巫師即使擁有更為強有力的魔法,也無法在戰爭中獲得優勢。而泥巴種這種難以保證巫師隱蔽的群體,的確不應該放任在魔法界隨意進出。但另一方麵,以群島主人對麻瓜的了解,這樣隨意屠殺麻瓜,恐怕也不是明智之舉。雖然沒有經曆那段時期,但麻瓜口中的第二次世界戰爭,可同樣在英國肆虐過。算算年齡,伏地魔同樣經曆過那場戰爭,安塔利斯不信這麼一個巫師會忽略麻瓜的危險。
或者,這也是黑魔王對麻瓜抱有敵意的原因。
思索著,安塔利斯保持著沉默,而他身邊的馬爾福似乎也在出神的想著什麼,喧鬨歡快的宴會中,隻有這個角落的兩人在默默的喝酒,這並不尋常景象被布萊克家的小女兒看在眼裡,此時她與自家堂弟正踏著一支柔和的舞蹈,注意到堂姐的心不在焉,被拖出來跳舞的雷古勒斯有些無奈:“納西莎,我覺得隻需要你伸出手,馬爾福就會立刻帶你走進舞池。他喜歡你。”少女被堂弟突然的言辭嚇了一跳,淩亂中她竟然如同初學者一般踩錯舞步,一腳踩在雷古勒斯腳上。
“納西莎……”雷古勒斯感覺很無奈,“我以為你明白的,馬爾福並不像看起來的那麼花心。每次宴會,他首先邀請的都是你。”
“我認為那不代表什麼。”聽完堂弟的舉例,納西莎冷靜下來,帶著步子開始朝舞池邊緣旋轉:“無論他怎麼想,我畢竟還是他的婚約者,正如我從來也沒拒絕過他的邀請,這並不能代表任何問題。”
“我認為那是你想太多了。”雷古勒斯望著遠處那個鉑金頭發的男子,在宴會耀眼的燈光下也一樣散發著不容忽視的光芒,男孩突然聯想到他效忠的,也將會是自己效忠的那位大人,連馬爾福這樣的男巫,也甘願拜服親吻那位的袍腳,這是不是可以證明,黑魔王比他的未來姐夫更為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