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它可以作為動力。”安塔利斯眉頭舒張開,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他停下腳步靠上牆壁,盯著離自己最近的石像,並開始調整位置。然後在石像朝他撲過來的瞬間,他閃離了它的軌跡。石像一頭撞進了一個壁龕,它們就是從這些壁龕裡走出來的。
“就是這個,啟動後的石像。”安塔利斯微笑著感受到了他的魔力。
辦公室的鄧不利多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站了起來:“哦,聰明的男巫。不得不說,他的機智令人讚賞。”
“所以,也許拉文克勞也會願意接納他?”麥格教授也發出了感歎:“我必須說,這樣的巫師並不常見。”她的話語似乎給了鄧不利多某些啟發,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麥克法斯蒂家主抽出魔杖,將剩下的石像一一推進壁龕中,當最後一塊石像碎片被堆砌在壁龕中。宮殿的天花板打開了,光芒鋪滿了黑色的地板,照亮了宮殿裡的一切;一個圓型的魔紋法陣從宮殿中間的地麵出現,法陣中間是一個緩慢旋轉著的箱子。畫麵上的男巫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未曾見過的魔紋法陣,末了還興致勃勃的掏出紙筆將它記錄下來。接著他打開了寶箱,掃了一眼後又將它放回原地。
“好孩子。”鄧不利多露出了微笑。他離開了座位,回到沙盤中間,揮了揮魔杖,沙盤上的一切重新變回白沙,從掉落回銅盤中。盤邊的文字收斂了光芒,恢複了原來布滿銅鏽的模樣。沙盤跟台子慢慢降落,半空的霧氣隨之消失,很快,巨大的桌子跟上麵古怪的銀器都回到他們的位置,麥格教授舒了口氣,問道:“所以,解除警戒?”
“看來是的。”鄧不利多愉快的拿起書桌上的小餅乾:“或許,我們可以去迎接我們的客人。雖然,哦,他有些暴力而魯莽……”
走出重新開啟的宮殿門,安塔利斯挑著眉看著宮殿慢慢縮小,最後變成一顆黑色的棋子。他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從地上撿起它。
前不久押送他的獨角獸們都失去了蹤影,而霍格沃茨城堡的牆壁,已經出現在他麵前。
緊隨著出現的是麥格教授,在她帶領下群島主人第一次踏進了這所聞名已久的城堡,他不動神色的掃視著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學生——自然,作為第一次踏進城堡的成年巫師,他也被小巫師們毫不掩飾的目光打量著。他饒有興趣的看過走廊上東倒西歪的盔甲,感受了一番自己變換路線的移動樓梯,即使是從牆壁上穿過的幽靈也令他感覺新奇。注意到這點的麥格教授說道:“很高興霍格沃茨能吸引你的眼球。”
“作為一座從10世紀就一直存在的魔法學校,這裡的確有很多有趣的東西,拉斐爾城堡一直都井然有序,從某方麵來說,就不如霍格沃茨令人驚奇。”安塔利斯禮貌的微笑,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麥格教授不會相信禁林裡那些黑魔法就是出自這個外貌出眾的青年巫師之手。
黑巫師……
想到這格蘭芬多院長閉上了嘴,默默的將他帶進了石頭怪獸後麵的旋轉樓梯。
櫟木門後,鄧不利多微笑著站在辦公桌後麵,展開雙手向他打招呼:“歡迎來到霍格沃茨,麥克法斯蒂。”
“言不由衷,鄧不利多。”安塔利斯回報微笑,取出棋子放在書桌上,在霍格沃茨校長的指引下坐到椅子上——麥格教授拒絕了她的椅子,站到了校長的身後。“原諒我的不請自來。很遺憾我一路上損壞了不少……防禦植物?不過我想霍格沃茨不會介意這點損失。”安塔利斯這麼說道。
“哦,這我可不敢確定,要知道,我是校長,但霍格沃茨的財產更多的屬於魔法界,還有校董們。”鄧不利多打了個響指,家養小精靈啵的一聲出現在辦公室中,為兩人沏上兩杯熱茶。雖然這麼說,鄧不利多的神情卻一點都不為此感覺擔憂。麥克法斯蒂家主也是。對他們而言,這並不是一個問題,說到底,兩人都心知肚明,這本質上隻是一盤巫師棋,沒有決鬥的意味,隻是一場遊戲。
“所以,我想麥克法斯蒂家主並不是為了品嘗霍格沃茨的廚房手藝而闖入城堡範圍的?”鄧不利多看著青年男巫悠閒的品嘗著他的紅茶,這麼問道:“我可是久聞麥克法斯蒂家主日理萬機。”
“鄧不利多教授的消息很靈通。”青年放下茶杯,微笑:“我不否認安排時間來這麼一趟並不是常有的事。不過也並不是什麼需要勞師動眾的大事。這裡是學校,而我名下剛好有個孩子。”
“哦。這倒是新聞,據我所知,麥克法斯蒂現任家主至今未婚。是的,我還記得《巫師時尚》在某一期著重介紹了這一點,還有其他未婚的鑽石王老五。在未婚女巫的調查問卷中,你可是高居榜首,至少有7期了。”鄧不利多的語氣中帶著調侃,而安塔利斯漫不經心的回了句:“有這種事?”他把玩著拿出來的探測盤,上麵顯示出兩個交叉的圓圈。
“事實上,那本雜誌說的沒錯。奧斯汀並不是我兒子,但,我是他的監護人。”麥克法斯蒂家主是這樣說的:“就如同您知道的,從18世紀以後,麥克法斯蒂就沒有再收到過霍格沃茨的入學通知書,即使他們同樣在英國,同樣的效忠於女皇。”
“哦?”鄧不利多感興趣的坐直了身體。
“是的,現在麥克法斯蒂回歸了魔法界。我想,麥克法斯蒂的孩子們,或許也應該回歸到霍格沃茨。”安塔利斯抬起眼睛,深邃的紫眸中蘊含了無數,又似乎一片空洞:“我想,這應該從我的被監護者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