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特裡克斯,我忠實的仆人。”伏地魔感歎道,完全無視在他腳邊抽搐的另一個女巫:“這可有點粗魯。”他雖這麼說,語氣裡卻沒有一絲責備。
“我的主人,”一頭黑色卷發的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呻(河蟹)吟著吻著伏地魔的袍角,就像吻著一個情人,她甚至伸出舌頭,舔了那片衣袍好幾下:“很抱歉,我實在忍不住了,我沒法忍受這麼愚蠢無用的母豬接觸到您,您是如此神聖,我無法忍受哪怕您身上一片布料被她玷汙……”布萊克家的長女深情的讚頌,殺人一般的眼光卻瞪過重新爬回人群的凱斯琳·沃伊特……還有依舊跪在地上的斯內普:“主人,讓我去吧!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您的貝拉特裡克斯一定會帶回你所要的任何東西,您知道的……”
“當然,我知道你的忠誠,貝拉特裡克斯·布萊克。”說到最後一個詞時,斯內普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從中感覺到一絲溫情。
“有需要你去做的,但不是這個。不是現在。”伏地魔俯下身,修長的手指觸到斯內普的下巴,那冰冷得就像死人一般的手指令雙黑的少年打了個哆嗦,但他逼著自己順著黑魔王的力道抬起頭,同時再次在自己的大腦裡嚴密的封鎖住所以關於安塔利斯的一切。
“現在,西弗勒斯,到你為我獻上一些東西的時候了。”斯內普對上的,是黑魔王瘋狂而殘忍的血眸,他強迫自己不去轉開眼,任憑黑魔王攪動他的記憶,從裡麵翻出——噢,不,翻出的是他被母親拋棄在普林斯莊園門口的記憶,那段令他感覺無比憤怒而屈辱的畫麵。
“噢,是的,伏地魔大人看到了他要看的。”黑暗之王低眉淺笑著玩弄手下人的痛苦,“普林斯的純血,為我帶來了混血王子……”說著,伏地魔鬆開了手,任憑腳邊那個少年重新低下頭,伏在他袍角:“所以,你母親現在去了德國了。”
“……我想是的。”斯內普回答,緊緊攥住的手指蒼白的可以看到青筋。
“現在,我們有了狼人,巨怪,黑龍……吸血鬼們雖然分為兩派,卻也有一派已經選擇跟我們結盟。但是,還不夠,霍格沃茨還在鄧不利多手裡,妖精也不肯說句準話。現在鄧不利多還沒出麵,但是等他站出來,那些龜縮著的巫師敗類們也會站出來。所以,我們需要為這邊再加點籌碼。”伏地魔喝了一口苦艾酒,等酒香在嘴裡轉了幾圈,才接著說道:“西弗勒斯,現在伏地魔大人給你一個機會,去德國,為我向克伊諾——德國聖徒中最有權勢的其中一人。你要向他提出招攬,在你母親麵前證明你自己,讓她看看她失去的是怎樣一個兒子。”
伏地魔為斯萊特林少年展現了一副十分誘人的畫麵,一個複仇的機會,放在平日,這說不定真的可以愉悅一下這名斯萊特林。但剛被一段屈辱的記憶打敗的少年,完全沒有心力去品味這個,他隻是機械般的行禮,接下了這個任務。然而等他站在人群中漸漸冷靜下來,才發現伏地魔這個命令竟然意味著要一個還沒拿到OWLs證書的小男巫去招攬一名德高望重的聖徒?
“當然,伏地魔大人不會要你一個人去做這件事。”不知道是不是讀到了斯內普的想法,伏地魔笑了一聲,又點了一個人的名字:“伊戈爾。”
又一個男巫從人群中滾了出來,他深深的低著頭,渾身抖得就像個篩子。
“你是德國人,不是嗎?”
“是的,聖明的主人無所不知……” 伊戈爾·卡卡洛夫連聲音都是顫抖著。
“你做西弗勒斯的助手。明白沒?”伏地魔輕描淡寫的指派,但伊戈爾·卡卡洛夫毫不懷疑他如果把這件差事搞砸了……
不,當一個16歲男巫的助手,去找克伊諾……
從德國逃到英國的移民男巫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在伏地魔腳下。
這一晚食死徒的會議內容,很快就被新成立的鳳凰社得知了。
但當鄧不利多親自挑選的鳳凰社成員們帶著他們的鳳凰羽毛降落在隆巴頓莊園時,他們對這一切還一無所知。他們胸腔裡隻是回蕩著熱血,期盼著能在一片黑暗的巫師界中,作出一些什麼。
不同於食死徒,鳳凰社成員們並沒有帶著麵具,他們之中有傲羅,有其他魔法部的職工,有霍格沃茨的教師,更有一些籍籍無名隻是混口飯吃的普通巫師,也不知道鄧不利多在哪找到了這些人。他們聽著鄧不利多——令他們所有人都敬仰的老巫師講著他的開場白——感謝隆巴頓提供給他們的會場,還有伏地魔跟他的食死徒們帶來的危機,他們的確聽著,眼睛卻無法控製的瞄向鄧不利多身邊站的另一個人。
他的英俊跟富有已經在魔法界傳誦了多年,但最近他那迷人的紫色眼眸卻跟恐怖與殘忍這類的名字聯係在一起。
為何他會出現在這!
鄧不利多短暫的開場白剛講完,就有耐不住性子的男巫跳了出來,大聲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