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蓋上的白布 安塔利斯的確不是隨便誇……(2 / 2)

但在那之前,或許他能做一些掙紮。

一些或許能提前結束這個時代的掙紮。

黑魔防教授的目光最後落回妖精身上。巫師們的傷痛對妖精來說並沒有那麼多感觸。妖精小而黑亮的眼睛中甚至藏著一絲不耐。

但沒關係。

安塔利斯冷酷的想道,總有些東西,比壓抑下的這份淒淒更值得關注。

當巫師與妖精一起降落在暮色籠罩下的對角巷,夜風卷著雪花在空廖的巷角囂張的打旋,以往阻礙它的一切,巫師或者巫師的商品,此時都不再存在。

隻有偶爾幾塊碎石殘骸,會阻斷它的行徑。

巷中偶爾閃現一兩個巫師,用兜帽將自己嚴嚴實實的蓋住,飛快的穿過商鋪,又匆忙地消失在空氣中,就好像身後有一條龍在追趕。

【上一次這種情況,還是三十幾年前。】注意到黑魔防教授的目光,發出一個魔法之後的銀劍說道:“巫師的官員到處在街上貼通告,發些沒用的小冊子,巫師都躲在家裡。當然,那時候街上倒是沒用這麼破爛。”妖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一間塌毀的店麵,殘存的廣告牌還存有貓頭鷹的最後三個字母,“德國那個黑魔王,最後還是沒有打到倫敦來。”

本國巫師,舉著為了巫師界的名義,為本國巫師界帶來的卻是比外來勢力更強的破壞,著實諷刺。

相比起街上的景象,古靈閣卻是熱鬨的多。5個妖精神情嚴肅的往外牆施魔法,巫師銀行歪歪斜斜的磚牆時不時閃過一陣銀光。發現一人一妖精走進,5個妖精中一個帶著三角帽的立刻迎上,目光很快就從男巫臉上移到他的鬥篷上,烏黑的小眼睛閃爍過一絲貪婪:【銀劍,就是這個人類?】

銀劍點了點,突然想起什麼有些尷尬的提醒:【哦,對,這位就是麥克法斯蒂先生。嗯……他的妖精語說的很好。】

三角帽妖精頓住了。

安塔利斯倒是不以為意,彎下腰伸手:【你好,麥克法斯蒂。】

妖精有些艱難的把目光從那件布滿魔紋的鬥篷中移開,乾巴巴的跟男巫握手:【你好,我叫鉸鏈,古靈閣的解咒師。】一邊說著,鉸鏈一邊給另外4個妖精打了個手勢,就朝著屋內走去:【該死的巫師動亂,究竟什麼時候能停,在古靈閣裡麵動手……從來沒有巫師敢這麼乾,這對妖精是嚴重的冒犯……】

雖然嘴上滿是抱怨,但安塔利斯分明從妖精滿是皺褶的臉上看到了恐懼。【能對妖精產生威脅,並不是輕易能做到的。】鉸鏈腳下停了一秒,小眼睛飛快的看向黑魔防教授,似乎想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安塔利斯卻發現他手腳都僵住了:【那、當然。巫師的魔法……】

此時,妖精跟男巫正巧踏入大廳。平時喧鬨而華麗的銀行大廳,現在隻剩下幾個妖精緊張的聚在一角,一個深深的大坑打穿了妖精防禦魔法,深得可以看到在大廳的地下空間,甚至打斷了地下軌道。看著眼前的景象,接下去的話,妖精再也說不下去了:【……那個人……不是一般的巫師……】

是伏地魔。

安塔利斯一驚。從地下傳來的強大的殘留的魔壓,尖銳而極具辨識,但與記憶中的又有些不同——是伏地魔,但與不久前跟自己戰鬥的伏地魔的魔力再一次不一樣了。

似乎每一次再出現,伏地魔都會有巨大的改變,而且總會變得更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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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怎麼看,我親愛的教授?”攪動著麵前的冥想盆,鄧不利多專注的看著銀色液體中閃動畫麵,金光閃閃的大廳中深不見底的黑洞,痛苦呻yin的妖精,躺在病床上噩夢中的男巫,訴說著什麼的妖精解咒師……鄧不利多皺了皺眉,又將魔杖抵住太陽穴,一縷新的灰煙沾著杖間被扯出來,融入其中,又有不同妖精的臉飛快的在裡麵閃過——有著白長胡須的,年輕的,甚至安塔利斯見過的帶著三角帽的鉸鏈。

“對於伏地魔,對於妖精?”鄧不利多問道。

“不樂觀。”安塔利斯陰沉著臉,俯視的視線中,霍格沃茨的冰湖閃著如金屬般銳利的反光,“妖精對伏地魔的威力大為震驚,不想與他作對。而伏地魔……雖然我對他還存活早有預感,但……每次重新出現,他的魔力就更勝一分,老實說,如果我們找不到原因,再貿然出手恐怕隻會令敵人更加強大。”

老巫師看向年輕的教授,他愈發強壯的背影擋住了冬日本就虛弱的陽光,正如頭頂籠罩下來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