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保姆,意味著原主一個人承擔了江明哲所有的照料工作,不過他的確做的還不錯,江明哲永遠是乾乾淨淨的。
畢竟他指望著靠江明哲永遠留在江家呢。
冷治下車後,抱著睡著的江明哲,看著比訓練基地都大的彆墅,陷入了沉思。
他哪知道哪個房間是自己的,哪個是江明哲的。
身後保安和司機站在門口,仿佛在催促他回到自己的臥室。
冷治視線下移——好在這不是有個會呼吸的小導航。
他捏了捏江明哲正在砸吧的小嘴:“醒醒,自己回床上。”
江明哲迷迷糊糊的,一隻手揪著冷治的褲子,一隻手揉了揉眼睛,雖然不知道自己怎麼一睡醒就到家了,但是還是朝著一個方向啪嗒啪嗒過去。
隻見他繞過走廊,然後拐進了主臥。
冷治這才意識到,五歲的小孩子,原來還沒和大人分床。
他自己是孤兒院長大的,不管記不記事的年紀,都是自己獨自在狹小的房間,麵對著透著月光的天花板,在光怪陸離的想象中入睡。
已經二十幾歲的冷治倒沒覺得羨慕,他甚至有點慶幸,跟著小“導航”一下子找到了兩個人的房間,就不用盯著傭人好奇的目光在家裡把房門挨個開一遍了。
突然,冷治靈光一現:這小子跟自己睡一個房間問題不大,那江逸璟呢?
他這個後爸都要和小孩睡一屋,那親爹更沒得跑吧?
冷治腦中浮現出一些限製級的畫麵,以及一些□□小說裡不能播出的情節。
他立刻跟著崽崽進房間,巡視一圈。
房間裡有一大一小兩張床,並在一起,江明哲正在手腳並用地翻上自己的小床,旁邊的大床鋪疊地整整齊齊,被子下露出半個枕頭。
幸好,隻有一個枕頭,那個便宜老公應該不住在這裡。
謹慎起見,冷治還是去試探了一下傭人們的口風。
廚子正在準備寶寶輔食:“江總?江總晚上沒有說過來用餐。”
司機:“江總還在出差,需要我聯係江總嗎?”
冷治腳底抹油:“不用不用,我隨口一問。”
接連問了兩個人,都得到了江逸璟不會回來的答案,而且看這個意思,江總應該是忙的腳不沾地,平時都不住在在這裡。
很好,這裡暫時是安全屋。
現在隻需要按照契約結婚的合同,草擬一份對應的離婚協議書,就可以開始他自由的電競生涯了。
冷治運氣不錯,很快就找到了原主和江逸璟簽訂的婚姻協議。
協議書就大咧咧地放在床頭的抽屜裡,大概是不擔心江明哲看到——反正小孩子也不認識上麵的字。
他翻開協議書,略過前麵大段的合同說明,直接看重點:
“乙方按照甲方需要,承擔江明哲的保姆、老師職務,合同期間,如非不可抗力,一方要求變更合同,需另一方同意,或支付叁仟萬圓整違約金。”
“合同存續期間,乙方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合同的存在,且需保障江明哲得到甲方滿意的生活教育,如違背,乙方需支付叁仟萬圓整違約金。”
“甲方每月支付乙方報酬伍萬元整,交易賬戶為****。”
3000萬??
為了防止合同被篡改,這兩個數字還特地用中文數字大寫,甭管冷治橫著看還是豎著看,都是一個無法支付的天文數字。
如果是放在前世,冷治把家底掏乾淨,應該是能付得起這天價違約費,但是現在……
冷治打開手機,指紋登入銀行賬戶——萬一原主是個隱藏富二代呢?
餘額界麵,一個明晃晃地三位數映入眼簾:
250塊。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這個數字仿佛是命運之神發出的無情嘲笑。
他這才想起來,原主之所以一門心思想真的嫁入豪門,其實是因為他在線上賭場,輸了一筆不大不小的債,各種分期樂欠條可以打印出厚厚一打,江家支付給他每月五萬的報酬,一到月初就會被他拿去還信用卡。
所以,他的個人賬戶裡自然是一分不剩,彆說三千萬了,三百塊都湊不出來。
冷治有些絕望地閉上眼睛。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不就是帶崽,我做!
你冷神能把戰隊那四個傻逼兒子拉扯大,白手起家走上世界舞台,現在還怕這個站來不到腰的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