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拚裝好模型:98/38,大失敗!】
僅差最後一步就可以組裝完成的汽車模型因為底盤斷損而宣告失敗。
鬆田陣平憤憤地將已經沒辦法補救的模型拆成零件。
事不過三,這已經是第三次了。
前兩次是在中途,不是這個螺母突然斷在裡麵,就是軸輪卡死無法運轉,但隻要稍微往回拆幾步就可以繼續往下推進,但這一次的大失敗讓他隻能全部推倒重來。
果然,自己之前的所有的幸運已經全都用在路上了嗎。
剛對萩原研二放下豪言,結果忘了還有骰子這個不確定因素在,鬆田陣平感到一陣頭大。
見證了狀況百出的全部過程,萩原研二安慰道:“沒關係的,今天組裝不完就下次。”
他雖然不是很懂,但也看出來了這幾次失敗不是因為鬆田陣平手藝不精,而都是這些零件出了問題。
都怪爸爸,淨往家裡帶些劣質產品!
不在現場無法為自己辯解的萩原爸爸就這樣被兒子扣上了一口又大又圓的黑鍋。
生怕自己的小夥伴被打擊到,萩原研二想了想挑起另一個話題:“小陣平,你不是說要我把那個骰子一直帶著身上嗎?”
果然,一聽到關鍵詞“骰子”,鬆田陣平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過來:“所以呢?你是怎麼帶在身上的?”
萩原研二嘿嘿一笑,將手伸進了衣領裡,然後掏出了一個用黑線纏成一團的小黑球。
不用多說,那顆骰子自然是被裹在這堆線團裡了。
對於自己的這個操作,萩原研二頗有些自豪:“你看,這樣既能起到保護作用不會弄丟,還能在需要的時候及時把它扔出去。”
最重要的是這樣就沒有人會好奇自己脖子上掛的是什麼了。
雖然鬆田陣平並沒有叮囑他不能把這個骰子告訴其他人,但萩原研二本能的覺得這個骰子越不引人注意越好。
那時候的小陣平可嚴肅啦,感覺不認真對待的話,他一定會哭出來的!
並不知道自家幼馴染正在腦補自己哇哇大哭的畫麵,鬆田陣平就著線團掛在萩原研二脖子上這個姿勢仔細觀察。
線團裹得很密實,完全看不出裡麵是什麼。他又用了點力道扯了扯和這個黑團子相接的繩子,確認是一個不會輕易損壞但使勁用力又能將之拽斷的結實程度。
真的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
很用心,鬆田陣平很滿意。
“小陣平,好了沒有?”掛繩太短鬆田陣平湊得太近,萩原研二努力將頭往後仰才沒讓自己和鬆田陣平的腦袋撞上,但這個姿勢保持久了他的脖子有些撐不住了。
“啊,抱歉。”鬆田陣平這才注意到萩原研二彆扭的姿勢,他急忙往後退了一步,順帶拉了一下看起來要馬上就要仰倒在地的小夥伴一把。
萩原研二乾脆順著這個力道撲進了鬆田陣平懷裡,兩手抱著他,將自己的下巴放在鬆田陣平那並不寬闊的肩膀上,輕聲抱怨道:“脖子好酸啊。”
“那我幫你揉揉?”鬆田陣平單手抱住萩原研二防止他滑下去,另一隻手猶豫著放到萩原研二的後頸上。
萩原研二“嗯”了一聲,於是鬆田陣平便將他腦後那有些長的頭發往兩邊撥了撥,手指並攏,打著圈揉按頸部的肌肉。
揉舒服了,萩原研二發出幾聲哼唧,鬆田陣平聽著那似小貓叫的聲音,感覺十分微妙。
總有種自己在養兒子的錯覺……
說起來,這個時候的hagi好嬌氣啊。
感覺差不多了,鬆田陣平停下動作:“好點了嗎?”說著就要把萩原研二從自己身上支起來。
萩原研二一邊緊緊抱住鬆田陣平不放,一邊騰出手,將鬆田陣平的手重新按回自己脖頸上,哼哼道:“不要停嘛,小陣平。”
鬆田陣平好歹是經過培訓的警察,對於人體構造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按哪裡,怎麼按才能更好的緩解肌肉上的不適,於是萩原研二在這恰到好處的按摩下直接黏在了鬆田陣平身上,完全不想跟他分開。
好吧好吧,自家的幼馴染不寵著還能怎麼辦?
鬆田陣平任勞任怨地充當著萩原研二的專屬人形按摩儀。
下午的日照很暖,小孩子那軟呼呼的身體抱在懷裡也暖暖的,此刻後院無人,四下靜寂,耳邊清淺的呼吸聲是那麼清晰,手下能感受到血管中那勃勃脈動的生機。
此刻的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好似不真切的美夢,鬆田陣平忍不住開口確認:“hagi,你不會丟下我的,對吧?”
不會消失在火光與硝煙中,徒留他一人站在冰冷的墓碑外。
被揉得舒服地快站著睡著的萩原研二想也不想地回答道:“當然!我會永遠和小陣平在一起!”
聽到著這童言童語的承諾,鬆田陣平原本沉悶的心情轉好,拍了拍那充滿肉感的小屁股,催促道:“好啦,彆賴皮了,我們該回去了。”
本來還想控訴鬆田陣平居然敢打自己屁股的萩原研二張著嘴巴僵住了,經過這麼一提他才想起自己貌似忘了什麼:“對哦!再不回去媽媽她們就會發現我們跑出來玩了!”
不,其實在一開始她們就發現了。
或者說客廳裡突然少了兩個小孩,想要不發現才難吧。
隻有像萩原研二這樣的三歲小孩才會天真地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
鬆田陣平忍了忍,終究是沒有說出殘酷的真相。
算了,等會兒看看大人那邊是什麼反應再說吧。
兩個小豆丁靜悄悄地離開,又靜悄悄地回來。
大人們還在閒聊,除了瓷盤裡的點心隻剩下兩個,茶杯也不再冒著熱氣之外,其餘的跟他們臨走前沒什麼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