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諾與詢問 他鬆田陣平不想和萩原研二……(2 / 2)

如果沒有警察出動大量人力物力,全城搜索,可能等找到鬆田陣平他們的時候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至少在被問話之前,他們幾家人的內心對警察都是充滿感激的。

結果好不容易等一切混亂結束,犯人被押走,鬆田陣平也躺在救護車裡準備送去醫院的時候,一個叫百田陸朗的警察以一種強硬的態度要求他們去警察局做筆錄。

鬆田陣平這樣子肯定是沒辦法問話的,大島幸太有他的父親護著,隻有萩原研二剛剛哭完穩定了情緒,可以回答一下警察的問題。

那個警察話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氣得萩原紗織當場給了那人一拳。

看著那個警察臉上新鮮出爐的熊貓眼,鬆田悅子在一旁鼓起了掌。

不錯,頗有她當年的風範。

於是當晚的問話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沒想到隻消停了一晚,這警察居然直接跑到醫院來了!

麵色不渝地打開門,但在看到來的是哪個警察後,鬆田悅子的表情緩和了下來:“是伊達警官啊。”

這位姓伊達的警察就是當時第一個注意到那聲不同尋常的巨響,然後通知大家趕去現場的。

昨晚也是他在萩原紗織揍了人後打的圓場,把人給拉走的。

所以在場的幾個大人對這位伊達警官感官都很好。

伊達?

聽到再耳熟不過的姓氏,鬆田陣平好奇地看向門口。

難道是班長的爸爸?

一個看上去有些瘦弱,但五官端正,眉毛粗濃,戴著副眼鏡的男人進入了鬆田陣平的視野。

鬆田陣平第一時間朝這位伊達警官的嘴巴看去。

很遺憾,那裡並沒有叼著牙簽。

大概是因為麵對小孩子需要更加柔和的形象?

畢竟在嘴裡咬著牙簽的話,會給人一種強硬的感覺。

雖然從體型上看不出這位伊達警官和他那位大猩猩伊達班長有什麼相似之處,但就麵容來看,兩人之間還是有那麼幾份相像在。

特彆是那兩條粗眉毛。

跟一個模子裡長出來似的。

伊達警官走進來,對已經放鬆下來的萩原紗織點點頭,同時無奈地揚了揚手中的記事本:“抱歉,上麵要的急。但是嘛……”

說著,他把記事本收了起來,豎起三根手指對著幾人笑笑:“走個過場就好了,我隻問三個問題。”

現場的氣氛輕鬆了不少。

因為在這次事件中立了大功,被委以重任的伊達警官看看一臉緊張的萩原研二,又看看鬆田陣平那被包紮的隻露出了眼睛嘴巴的白色繃帶頭,不由地彎下腰,放緩了聲音:“小朋友你們好,我叫伊達啟治,你們可以叫我伊達叔叔。”

班長爸爸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鬆田陣平跟著萩原研二一起問好:“伊達叔叔好。”

聽著這嫩聲嫩氣的童聲,伊達啟治感覺自己身心都被治愈了。

所以那些膽敢傷害小孩子的混蛋!總有一天他會將他們全都繩之以法!

伊達啟治在腦海裡對著犯人重拳出擊,麵上還是十分和藹可親:“你們都知道我的名字了,那可以告訴叔叔你們的名字嗎?”

麵對這個問題,萩原研二先是看了一眼萩原紗織,見母親點頭後才對著伊達啟治道:“我叫萩原研二。”

看到萩原研二的表現,伊達啟治在心中默默點讚。

是個有警惕心的好孩子。

剛想著,他便聽到了一個毫不拖泥帶水的酷酷聲音在耳邊響起:

“鬆田陣平。”

沒想到鬆田陣平答得這麼快,伊達啟治深深看了他一眼。

不行,這孩子有空得認真教一教,讓他知道一下什麼叫人心險惡。

對好友老爸完全不設防的鬆田陣平還不知道自己因此被貼了個“天真好騙”的標簽。

互相交換了名字,接下來就順其自然了。

“可以告訴叔叔你們是怎麼遇到壞人的嗎?”

這次,萩原研二第一時間看向了鬆田陣平。

注意到這個小細節,伊達啟治也將注意力大半集中到了鬆田陣平身上。

“我的球掉了,去找球,就被抓了。”鬆田陣平積累了三年的演技,在這一刻淋漓儘顯。

說真話是不可能說真話的,隻能勉強糊弄的樣子,再問就是不知道了。

萩原研二抓著鬆田陣平的衣角對著伊達啟治點頭:“我跟在小陣平後麵,被抓了。”

伊達啟治點點頭,這點和犯人那邊的供詞一樣,看來確實是個意外。

下一個問題。

“你們是怎麼逃出來的呢?”

鬆田陣平伸手比劃了一下,努力扮演一個表達能力有限的三歲孩子:“就是那樣逃出來了。”

萩原研二捧哏:“對,就那樣逃出來了。”

沒有得到什麼有效信息,意料之中。不過從現場的布置看,大致能推導出當時的情況,對此伊達啟治也不是很在意。

重要的是這最後一個問題。

“能告訴叔叔你們是怎麼打傷壞人的嗎?”

哈!他就知道一定會問這個問題!

對此鬆田陣平直接使出必殺技:“不知道。”

伊達啟治看向萩原研二,同樣得到了一個茫然的眼神。

嗯,也不意外,要知道鬆田陣平可是暈過去了。

至於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那兩個犯人一會兒說倆小孩兒扔炸彈把自己炸聾了,一會兒說有個孩子像神射手似的,在黑燈瞎火中精準開槍廢掉了自己的手和腿。

按照他們多年的辦案經驗來看,多半兩人是起了內訌,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要把事情推到兩個三歲小孩兒身上。

他們內部猜測,大概是想借此擾亂警方視線,拖延時間,好讓其他團夥進行轉移。

是的,現在已經確認了,最近發生的多起兒童失蹤案,和這次的綁匪有一定關聯。

所以上麵催得急,希望能從鬆田陣平他們這裡得到些線索。

但照伊達啟治來看,兩個剛從綁匪手裡脫身的孩子能知道什麼?

而且這次一同被綁的還有另一個孩子,隻不過礙於內部關係,不敢打擾人家。

要他說,現在抓緊審訊犯人,多從他們嘴裡套出點消息比在這兒逼問兩個孩子比什麼都強。

說三個問題,就隻問三個問題。

任務“完成”,伊達啟治乾脆利落告彆。

鬆田丈太郎是來送飯的,人一走,他就把飯盒拎過來:“要說彆的菜我不行,但這病號飯可是我的拿手絕活。”

父親絮絮叨叨炫耀自己的手藝,母親時不時拆個台,這時候萩原媽媽會輕笑幾聲。

萩原研二也不管大人在說什麼,隻是長大了嘴巴,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看上去就開胃可口的飯菜。

原本滿是消毒水味道的病房,一時間被食物的美味氣息充盈,鼻息間全是熱騰騰的香氣。

這樣聽著,看著,感觸著,鬆田陣平胸中湧出熱意,讓他情不自禁開口:“hagi。”

聽到自己的名字,萩原研二忍痛把視線從食物上移開,關切地看向鬆田陣平:“怎麼了?”

鬆田陣平摩挲了下手指,問出了一個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出的問題:“你現在開心嗎?”

對此,萩原研二回以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