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卻突然道:“家入先生,我不會成為咒術師的。”
家入硝離開的動作頓住了,他下意識皺眉:“為什麼?”
麵容和父親幾乎重合的男孩平靜道:“感謝您過去的照顧,我對成為那些家夥的工具沒有興趣。”
意外感讓家入硝挑了挑嘴角,他終於直視起了思緒清明的伏黑惠。
特級詛咒師刻意釋放了些許咒力,笑著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惠?”
“共犯?同流合汙?”影子翻湧不斷,抵抗著特級壓力的男孩神色平靜。
家入硝由衷的笑出了聲,灼燒的詛咒在靈魂的邊角蔓延,但是他卻毫不在意。
棕發青年俯下身,抓住了伏黑惠的手,語氣輕佻,像是一場不醒的幻夢、無果的玩笑。
“那麼,束縛成立。”
“我會再來找你的……記得看好你的朋友。”家入硝鬆開手,收起外泄的情緒,站直了身。
接著,他就乾脆利落的離開了場館。
在家入硝離開後不久,一黑一白兩位特級咒術師正好到達,兩方錯開。
“呀,悠仁還有惠!驚不驚喜!”五條悟興高采烈的向著兩個孩子打招呼。
隻有捧場的虎杖悠仁熱烈回應,伏黑惠無視這個丟人的家夥。
五條悟撥了撥眼睛上的繃帶,湊近伏黑惠,若有所思道:“惠好像見到什麼不該見的傻瓜了呢。”
夏油傑提著五條悟買下的一堆點心,短促的嗯了一聲。
“你在說什麼,悟?”
五條悟撒開渾身緊繃的黑發刺蝟頭小孩,愉快的攤手:“什麼也沒有哦,我是說惠被壞壞流浪貓打了標記呢。”
“又在說怪話了,悟。”夏油傑無奈的搖搖頭,轉而看向伏黑惠。
“伏黑甚爾還沒有下落,我和悟送你回家吧,惠君。”
“誒,為什麼嘛……難得的假期,一起出去玩吧,傑!”五條悟不滿的抗議。
“惠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吧,一定是吧!你看悠仁就很高興,他可是很少來東京哦!”
虎杖悠仁懵懵的配合大齡兒童:“嗯?呃,哦!”
最後還是拗不過五條悟,跑去附近的遊樂場玩了。
攬著摯友向前走的白發青年,璀璨的藍眸在繃帶下光華流轉,略過了熟悉的殘穢,就像一無所覺般投入了玩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