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聊了幾句,簡澄放在褲兜裡的手機響起。
他拿出手機,是好友徐樂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徐樂扯著嗓子道:“澄兒,我的澄兒寶貝,半月……”
簡澄:“彆用這麼惡心的稱呼。”
徐平樂語氣瞬間變成關羽對張飛:“半個月沒見了,澄兄弟,今晚一起吃個飯,我來你們南大了。”
南州教育資源好,好幾所國家重點大學,徐樂也沒報考外地大學,告彆十年寒窗苦讀後,今年上了南城裡的另外一所高校。
簡澄暫停通話,轉過頭對幾位室友說:“我朋友從江大來找我,我……”
“澄兒,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讓他過來一起吃唄。”趙錦強說。
王子高附和:“我讓老板多拿一雙碗筷。”
簡澄看向江衡之。
江衡之:“一起來吧。”
簡澄好把他正在和室友聚餐地點告訴了徐樂,五分鐘後,一個五官俊俏,膚色黝黑的男人出現在了簡澄眼前。
簡澄看著對方的大白牙,狠狠地擰了下眉:“你是徐樂?”
“才半個月沒見而已,渣男,你就不認識我了?”徐樂震驚。
是熟悉的聲音。
簡澄往旁邊挪了挪,讓對方在自己身旁坐下,“你怎麼黑成這樣?”
“媽的,太陽底下半個月,水蜜桃怎麼能不變成小葡萄!”徐樂憤憤說完,盯著簡澄感慨:“澄兒,你還是一點沒黑。”
趙錦強讚同道:“就是就是,軍訓大家都黑了一圈,衡兒都黑了一點,就澄兒沒怎麼黑,我們班的那群女生天天讓我去偷澄兒的防曬。”
“偷防曬?”徐樂疑惑。
“我告訴了他們澄兒防曬的牌子,但是她們說用了還是黑,懷疑澄兒的防曬裡加了什麼三體人的高科技。”
簡澄雙手抱臂,冷嗤了一聲:“所以這是我過兩天就找不到防曬的原因?”
趙錦強:“……”
趙錦強手指飛快地在水杯裡輕點,為眼角下點綴兩顆假的不能再假的眼淚,哽咽道:“澄兒,我也不想的,但是讓我偷防曬的有我們係係花,哥哥我單身十八年,哥哥好不容易有了脫單的機會,哥哥我鬼迷心竅,哥哥我把持不……”
簡澄:“……閉嘴,聒噪。”
趙錦強立刻抬手,做了個利落封嘴的動作。
這時候,江衡之看著徐平樂道:“你是南城人?”
“對啊,土生土長的南城人。”徐平樂回答。
江衡之:“那你認識很多南城人?”
徐樂:“我徐樂的兄弟滿天下。”
江衡之道:“那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你認識她嗎?”
江衡之拿出手機,動作嫻熟地點開手機。
簡澄盯著他還剩下半杯的香水葡萄發呆,雖然剛剛說了不喜歡喝,但是不喜歡喝,也可以為了不浪費,把它喝光。
簡澄決定對香水葡萄伸出手時,忽然聽到了江衡之和徐平樂的對話。
艸!
那天他穿著旗袍回家時,在小區門口遇見了來找他去打球的徐樂。
所以說,徐樂是見過旗袍女孩的。
他雖然不知道他就是旗袍女孩,但是知道他姐是認識旗袍女孩的!
眼看江衡之打開了相冊,熟稔地點開了那張照片,而徐樂腦袋湊了過去,簡澄狠了狠心。
“草,澄兒,你乾嘛踩我?”徐平樂猛地轉過頭,憤怒地盯著簡澄。
簡澄神色平靜:“桌子底下有隻蟑螂。”
“蟑螂?”王子高趕緊低下頭,隻看到了五雙大腳丫子,他納悶道:“沒有蟑螂啊。”
簡澄臉不紅心不跳:“跑了。”
徐樂嘶了幾聲,決定原諒兄弟的無心之失,他緩過神,問江衡之: “照片給我……”
手臂被人緊緊攥住。
徐樂再次扭過頭。
“澄兒,你怎麼了?”徐樂大驚失色。
桌子上其餘幾人也關心地瞧著簡澄。
簡澄左手捂著肚子,抓住徐樂的右手泛著明顯的白,他蹙著眉,語氣虛弱:“肚子疼。”
“肚子疼?嚴重嗎?要去醫院嗎?”江衡之收起手機問道。
“不用。”簡澄踉蹌地站了起來,手臂撐在徐樂的肩膀上,“你陪我去廁所。”
“好好好,我陪你去廁所。”徐樂小心翼翼地扶起簡澄。
這家燒烤店燒烤味道好,量大實惠,是南大後門最受歡迎的燒烤店,正值飯點,燒烤店的衛生間排了一個小長隊。
“澄兒,你還能忍住不,你不能忍住也一定要忍……”
“不認識,不知道。”簡澄鬆開抓住徐樂的手臂,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