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反正不是個人(1 / 2)

這樣的寧望盛觀南有些不習慣,要知道很長一段時間裡,寧望都會占著盛觀南的眼睛不方便,隻要能有親密接觸的機會,他都會想辦法動手動腳占盛觀南的便宜。

甚至盛觀南都在想,這會寧望應該仰著頭親他了。

“小寧?”寧望實在太安靜,太冷漠,這樣反倒讓盛觀南有點慌。

酒吧裡太過嘈雜,盛觀南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這種疏離和外部的嘈雜讓盛觀南心生煩躁。

他將頭低下去一些,好更能聽清寧望的動靜。但越是低頭,就代表兩個人的距離越近,他自己瞎看不到,寧望又不瞎。

在盛觀南的嘴唇都快貼到寧望臉上的時候,寧望終於出聲,“彆他媽亂動,也彆講話,不然我反手就把剛剛摔地上的那個酒瓶子捅你肚子上。”

辣還是寧望辣,平時再怎麼甜,真發火了也不敢把他當顆甜菜椒。

盛觀南真的被嚇到了,他確實有點拿不準寧望隻是開玩笑的,還是真的想報複自己。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這種事情應該不會有,但自己做的事情不是正常人做得出來的,寧望自然也可以用非正常手段報複回來。

想是這麼想,但說出口的話就不是這樣的了,盛觀南嘴賤慣了,撩人的話張口就來:“我不動,我就是有點好奇,一般到這步……”

盛觀南聲音沉下去一點,旖旎地將尾調拖長:“我會默認小寧你要準備親我了。畢竟剛剛坦白局上,你不是說你想親我嚒?”

渣男之所以叫渣男,就是因為他太了解和他接觸過的每一個人。

不管在何時何場地,他都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地溫柔低緩說這種曖昧不清的話。

偏偏寧望在看到盛觀南的嘴唇壓過來的,他是真的差點沒把持住想遞過去。

他是真的吃盛觀南這套,所以不怪盛觀南有盲目自信的底氣。

理智硬生生把自己拉回來,拉得太用力,寧望整張臉都是紅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關裡冒出來:“說你是渣狗,真的沒說錯,我為什麼現在還要親你啊?媽的你是真的狗,你小男朋友還在外麵等著你,你特麼竟然在這裡等著我親你。”

寧望罵得口不擇言,一通輸出來緩解內心的慌亂。

對天發誓,他是真的隻想和盛觀南體麵地告個彆,就當是補了分手那天自己的不告而彆。

惹不起躲得起,以後再也不惦記了。

但現在盛觀南這麼一說,搞得他是想趁機占便宜,還被拆穿了一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偏偏盛觀南看不到寧望臉上溢出來的尷尬神情,還在不著邊際地開玩笑,“不是罵我是瞎豬嗎?怎麼又成渣狗了?”

寧望:“……”

隔絕開盛觀南曖昧不清的靠近,寧望使勁兒地抹了一把臉,看著盛觀南兩眼空洞的眼睛,沒好氣地說:“瞎豬和渣狗都行,反正不是個人。”

說完寧望轉身想走,沒走幾步還是不忍心轉過身去,盛觀南還一臉迷茫地站在原地。

酒吧裡的燈光迷幻又迷亂,五顏六色地照在盛觀南臉上,寧望都有些看不清他是何表情。

禍水!真他娘的就是一禍水!

寧望一邊罵一邊走回去,拉過盛觀南的手帶他逆著人潮走了出去。

盛觀南的手很好看,指頭修長,整雙手隻看手背白皙無暇,是手控者的福音。

但反過來看手心就不行了,指尖全是繭子,拉二胡和長年摸索造成的,怎麼修都無濟於事。這會被寧望攥著,寧望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盛觀南乾燥溫暖的手上那些凸起的繭子。

沒搞懂為什麼這樣粗糙的一雙手,在摸著寧望臉的時候,寧望會被撩得腿軟走不動道。

盛觀南很少會帶盲杖出門,用他的話說,身邊已經有“導盲犬”了,盲杖不需要了。

很不幸,寧望就是其中一隻“導盲犬”,嚴格算下來還是被訓練得最好的一隻。

這會見人多不好走,寧望還刻意把速度放慢,小心翼翼地盯著盛觀南腳下,生怕盛觀南一不小心摔了磕到。

但即便是這樣,因為燈光的原因,寧望自己都不怎麼看得清路,更彆說做盛觀南的導盲犬了。

兩個人走得踉踉蹌蹌,盛觀南後麵索性直接反過來攀著寧望的胳膊,兩個人又貼在一起。

比起先前,兩個人的話都少了很多,盛觀南微微偏著頭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寧望也專心致誌地在看路,隻偶爾出聲提醒盛觀南。

但不知道為何,氣氛比剛剛話多的時候還好很多,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很久以前。

等出了酒吧,看到那個額頭上還在冒青春痘的小孩,立馬就鬆開了盛觀南的胳膊,還往旁邊邁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