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原本以為,已經帶過了兩個徒弟的留雲借風真君應該是一個還挺嚴格的老師,就算她平時“很會聊天”,但我確實也想象不出她上課的時候聊天的樣子。
現在我見到了。
萬萬沒想到,我在她這裡上到的第一課,就是自動過濾到她講課的時候插進來的那些陳年八卦。
說實話八卦很好聽,但下次彆講了。
我要是甘雨我現在已經又一鍵暈倒然後“咕嚕咕嚕滾下山”了。
不是,我不是很明白啊?
我設想裡麵“那個女人”還是很注重自己的仙人儀態的,所以我以為她至少不會在課程上帶著講八卦?
接收到了我疑惑的視線,她揮了揮翅膀,看上去心情特彆好:“……正是如此,甘雨那孩子才能從魔神口中脫險,實乃不幸中的萬幸——阿鳶,這幾個字你抄寫錯了。”
我拿著毛筆的手一頓,筆尖在之上暈染出了一個墨點,看著麵前我的鬼畫符,又看了一眼示例字,左看右看也沒有看出到底有哪裡不對。
我歪著頭,實名製的疑惑溢出了屏幕。
真君看了申鶴一眼,她立刻會意走過來看了一眼,指著“敕”字說:“這裡有問題。”
我上上下下又看了三圈,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這些長得跟甲骨文似的鬼畫符到底有什麼差彆。
我徹底懵逼住了。
(二)
沒錯,在啟蒙完畢之後,我結束了我璃月港孩子王的生涯,在奧藏山學起了畫符籙。
我都說了我沒有神之眼也不會仙術,我就是一個兩眼一抹黑的麻瓜,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真君就是覺得我可以,然後我就開始了畫畫(劃掉)寫符籙的日子。
在照著申鶴依葫蘆畫瓢完畢之後,我麵前的符籙突然冒出了冰藍色的光芒,嚇得我一下子掉了凳,緊接著,我就看到這張符籙消解乾淨,隨之而來的是整張桌子都被凍了起來。
啊?真的有用啊?
我不是個麻瓜嗎?
難道我真的是天才?(摸腦袋)
(三)
該死的伏地魔!我就說霍格沃茨不可能不給我這種級彆的美少女發入學通知書!
果然是你把入學名單炸了是吧!
我鐘離鳶就是魔法少女!(用力跺腳)
(四)
真君拍了拍我的頭:“這麼快就成功了?阿鳶果然孺子可教。”
那是!(叉腰)
她的鼓勵教育效果非常拔群,我立刻就是一個興趣上頭,開始猛猛畫符!
等到頭暈眼花的時候,就已經晚了。
我躺在真君的洞府裡悠悠轉醒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居然是“我是不是升天了?”
此刻的我尚還不知道什麼是“法力透支”,笑死,我都感覺不到法力,我透支什麼,我還以為我畫的符能用是有什麼科學原理的呢!
翻了個身,跟真君大眼瞪小眼,下一秒我就伸出了爾康手:“扶朕起來……朕!朕還能活!”
(五)
真君揮舞著翅膀給了我腦袋一下。
她倒沒說什麼我不敬帝君,而是轉頭給我端了碗藥。
我看著那黑色的湯汁和熟悉的味道,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我們兩個對視著,我訕訕地說:“打個商量,能加糖嗎?”
真君:“不可,有損藥性。”
我顫顫巍巍地伸手,欲接又止:“能……能讓我死個明白嗎?”
真君無語的表情就好像下一秒就要扇我了,但感謝岩王帝君,她忍住了:“趕緊喝。”
我跟她對視著,她的眼裡溢出了五個字:彆整那死出。
好嘞。
不能叫真君看扁了!
我捏著鼻子仰頭一口悶,直接乾了這碗藥,端的是一副豪情萬丈,實則下一秒就要口吐白沫倒地不起,自己給自己掐起了人中。
(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