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出海 港口送彆我那老父親的背影……(1 / 2)

(一)

“我要去稻妻。”

“不可。”

“嘉明要去稻妻,我不放心他。”

“目前稻妻的情況未定,前往並不是明智之舉。”

“就是因為知道稻妻會發生什麼,我才要去。”

鐘離看著我有一點無奈:“你所知的是已既定的事實,阿鳶,你去也無法改變什麼。”

這我當然知道。

在這個虛假之天下,所有人的命運都已經被【天理】安排好了劇本,無法更改。

就算知道這件事,我也很難眼睜睜看著嘉明因為即將到來的眼狩令被困在稻妻。

——因為這不是很短期的事情,而是長達數以年計的時間。

可鐘離也是對的,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我什麼也辦不到。

“那怎麼辦?”我問。

鐘離看著我,我的目光跟他對視著,他好像又越過我看到了什麼東西。

半晌,他才歎了口氣,問:“船隊何時出發?”

“五天後。”我說。

要做什麼的話五天的時間綽綽有餘了。

“那麼,給你五天的時間。”他放下了茶杯,頭一次在我的麵前展露出了相當嚴肅的一麵,“你跟著留雲學習符籙也有段時日了,如果這五天內,你可以在留雲的手上出師,我便允你去。”

我下意識覺得他在為難我。

之前真君已經說了,符道最後要練到徒手畫符,以我現在的凡人之軀,練一輩子也不可能出師吧?

(二)

但我還是決定試一試。

都還沒有接受考驗,怎麼能夠直接放棄!

這可不是我鐘離鳶的風格!

真君已經帶著申鶴姐回了奧藏山,我死拽著鐘離跟我一起走了一趟。

“出師?”真君扇著她那大翅膀,沉思了一下,然後問了一個非常有靈性的問題:“帝君希望阿鳶出師嗎?”

好,你真是個好下屬,真君。

這麼多年的職場果然不是白混的。

(三)

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符籙,但是裡麵的學問還挺多的。

不過鐘離確實是一個非常開明的老父親。

關於去稻妻的事情他並沒有阻攔我,所謂的“出師”也隻是讓我保證迅速製符百分之百的成功率。

其實也很難,但並非不能達成。

至少對於我來說,我度過了相當地獄的,不舍晝夜的五天。

每天畫符從天光乍破畫到華燈初上,雖然不至於像之前一樣暈過去,但依舊不太好受。

吃飯的時候是唯一比較放鬆的時間,申鶴坐在我的旁邊啃清心,難得找我搭話:“你這樣努力為了什麼?”

我愣住了。

“人與人的羈絆……”我艱難地措辭,“是非常奇特地東西。”

就算這隻是我的一種多管閒事,但我也很難在得知未來地情況下置身事外。

相遇也是非常難得的事情,我怎麼能不多做一點呢?

(四)

五天後。

我死皮賴臉地跟著嘉明一起上船了。

鐘離來送我,他看著我耳垂上的黃玉耳墜,緊皺的眉頭有些許的鬆動,他沉默著幫我理了理被璃月港的風吹亂的劉海,說:“萬一遇到了什麼事情……你知道應該找誰。”

我覺得他現在有點咯噔了。

好像那種兒行千裡母擔憂的橋段,鐘離,你當爹又當媽真是辛苦了啊!(愣住)

但我還是大勒勒地踮起腳費力地拍拍他的肩膀,他順著微微傾身,讓我非常輕易地拍到了他硬邦邦的金屬肩甲,我拍的手疼,默不作聲地收回有點翻紅的手:“放心吧鐘離!你就當我去旅遊了!”

鐘離直起身,對嘉明溫聲說:“阿鳶就拜托你了。”

喂喂喂!我才是姐姐!哪有讓嘉明仔照顧我的道理!

我剛想抗議,就看到了鐘離盯著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