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這個人口密度極大的城市,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在擁擠的道路中穿行著。
在這輛保時捷356A的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有著銀色長發的男子。
他抬起白皙的右手,修長的手指拿起了保時捷裡的點煙器。
在他抬手的瞬間,他柔順的長發伴隨他的動作,從他的手臂處滑落,劃過一個美麗的弧度,然後瀑布一樣散落在了座位上。
這位銀色長發的男子,正是琴酒。
琴酒輕輕地點燃了他左手上的香煙,煙霧彌漫,輕輕地遮住了那雙經常閃耀著危險光芒的墨綠色眼睛。
這時,這輛黑色保時捷駛過一條名叫白木路的街道,在街道的兩旁,是奔走著的忙碌的人群。
琴酒微微抬頭,略有所感地看向了旁邊的街道。
在那街道上的人群中,一縷他格外熟悉的黑色短發,映入了琴酒的那雙墨綠色的眼睛。
那縷黑色短發,帶著他熟悉的弧度,伴隨著它的主人的腳步,輕輕的晃動著。
“新垣琉生。”這個名字瞬間閃過琴酒的腦海。
這個現在就在人群中若隱若現的身影,琴酒是如此的熟悉,但是.......
琴酒想,“他不是他。”
然後,他輕輕地吸了一口煙。
他的那個‘新垣琉生’隻是存在於他的記憶裡的人了。
.....
琴酒原本在貝加爾湖旁的房子裡,和新垣琉生一起進入了夢鄉。
但是,當琴酒再次睜開那雙墨綠色的眼睛時,發現自己再次回到了霓虹,而且還回到了幾年前,在這個時候他和新垣琉生還沒有交際。
琴酒以極快的速度適應了組織的現狀。
但是,當琴酒滿懷期待地在組織裡尋找新垣琉生的時候,他卻發現組織裡沒有這個人。
“我的琉生去哪裡了。”琴酒想著,同時迫不及待地開始調查新垣琉生的蹤跡。
然後,琴酒在東京的一個普通孤兒院,發現了新垣琉生的痕跡。
這所孤兒院,在琴酒的記憶裡,原本是屬於組織的。
但是現在,它不是......
琴酒看著新垣琉生的過往:
在孤兒院那裡,
他是孩子們眼中溫柔的大哥哥。
他是院長眼中可以自食其力之後,會經常寄錢過來,而且總是回來照顧大家的好孩子。
在警方那裡,
他是曾經救下警·視·廳爆·炸·物·處·理·班·成員的好人。
這一次,新垣琉生從一開始就和組織沒有任何交集,他不是組織的成員,連最外圍的成員都不是。
當琴酒收拾完組織裡的事情之後的一個平常的下午,那時正是太陽將要落山的時候。
琴酒同樣是坐在他的黑色保時捷裡,那雙墨綠色的眼睛被窗外的人群所吸引,或者說,是被那其中一個人所吸引。
人群中的新垣琉生,正歡快地笑著,
那雙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那可愛的臉頰,正在微微泛著紅暈。
琴酒的腦海裡閃過新垣琉生的過往記錄,這個出現在他眼前的新垣琉生,就像是自小生長在正常的社會,從未了解過黑暗。
琴酒看著新垣琉生,看著這個熟悉的可愛笑容,
但是他卻想著,
“從來沒有觸碰過黑暗的新垣琉生,還是新垣琉生?”
坐在保時捷駕駛座上的伏特加,並不知道琴酒這一刻複雜的心情。
伏特加照常駕駛著這輛屬於他大哥琴酒的保時捷。
保時捷沒有絲毫減速,平穩地和人群中的新垣琉生交錯。
這是琴酒和新垣琉生,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相遇,新垣琉生沒有停下他的笑容,琴酒也沒有停下他的保時捷。
.......
這一次的琴酒,自始至終都沒能在人群中看到新垣琉生的全貌,但是他卻可以輕易的勾勒出新垣琉生的樣子。
新垣琉生這個名字,和擁有這個人的所有信息,再次劃過琴酒的腦海。
“甚至他還曾經救過一名警察。”
這樣想著的琴酒,就像每一次在街頭遇到新垣琉生時一樣,那雙墨綠色的眼睛平靜地從那個熟悉的身影上移開了。
一樣柔軟的黑色短發,一樣明亮的琥珀色眼睛,一樣的可愛笑容,甚至是一樣的走路姿勢。
琴酒想道,
“但是,就算他跟我的琉生一模一樣又如何?
不是他,就不是他。”
琴酒輕輕呼出一口煙,想著:
“我對於找個替身,可沒有半點興趣!”
.......
就在幾分鐘前,新垣琉生正抱著一隻藍眼黑貓,走在人流中。
這時,他聽見了自己手機的聲音,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封郵件:
[這周六,我和小陣平打算一起去玩......新垣,你要不要一起啊!——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