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狄小凡幾乎是天天要陪鐘明亮去酒吧,找一個知名畫商談畫展合作。鐘明亮去了那個畫商的包房,而狄小凡因為不喜歡那樣的場合,就在酒吧的外麵等他。卻意外地一連幾天,都見到喝得爛醉如泥的杜盛業。
那樣醉喝的杜盛業,這麼多年狄小凡都沒有再見過。不知是什麼事情,能讓一向如超人一般理智冷靜地杜盛業如此失態。當年狄小凡不清楚,如今也不明白。
當年,在酒吧外,杜盛業又一次酩酊大醉了。狄小凡再次見到了來接他的吳師傅。但吳師傅一個人抬不動這個一米八五的大男人,要狄小凡搭把手,狄小凡沒有拒絕。誰知送杜盛業上車後,他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於是吳師傅懇求道:“麻煩你送我們老板回家,一會兒我送你回來。”
狄小凡本想拒絕,吳師傅又和她說道:“我有個女兒,才六歲。她媽媽去的早,車禍沒了。當初,我們廠正好趕上破產,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隻好攔路搶劫。誰知沒兩下就被人製服了。搶劫本是重罪,可是杜先生沒有告我,而是給了我一份安穩的工作。他是個好人。杜先生最近心情不好,算我求你,幫我一起送他回家吧。”
狄小凡聽到這裡,心裡的一點擔憂也就打消了,於是幫著吳師傅一起送杜盛業回家。
送杜盛業回家後,吳師傅非常感激她,他從車上拿來水果給她吃,他說這是他買給女兒的。然後,他會再將她送回酒吧門口。
這樣的事情,又發生了好幾次。狄小凡和吳師傅,漸漸便熟悉了。
吳師傅還留過聯係方式給她,他說如果她有困難,可以打給他。他說,雖然他沒什麼本事,但是杜先生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沒有什麼難題是杜先生解決不了的。
當時單純的狄小凡,並沒有體會吳師傅這番舉動背後的意義。事到如今,她自然是明白了。那些都是杜盛業的授意,杜盛業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在暗示她了。
之後,她成了杜盛業的女人。每次接送杜盛業來這裡的,都是吳師傅。雖然吳師傅每次來,狄小凡從未和他照麵,但是吳師傅的車,她認得。而且,她也多次聽見過杜盛業打電話,讓老吳來接他。
這刻,見到吳師傅,狄小凡知道他一定會為杜盛業保密的。正是因為狄小凡和吳師傅彼此熟悉,所以她更加清楚吳師傅對杜盛業的態度。吳師傅對杜盛業一直懷有感激之情,覺得杜盛業對他有再造之恩,所以他對杜盛業忠心的不得了。恐怕就是杜盛業現在要吳師傅立即死,隻要他答應為吳師傅照顧女兒,恐怕吳師傅也不會拒絕杜盛業的要求的。更不要說,杜盛業隻是在郊區的小屋,有自己這樣一個見不得光的女友。她相信,吳師傅一定會為杜盛業保密的。
吳師傅接過狄小凡的行李箱時,正巧杜盛業接了一個電話,到一旁去聽電話了。
於是,狄小凡先杜盛業一步上車後,便見吳師傅笑著對她說道:“狄小姐,我猜就知道,這裡是你住的。雖然老板一直很保護你的隱私,你住這裡的事連我也不告訴,但是叫老板這樣魂牽夢繞,就算晚上應酬完也要來的地方,我多少也猜到了,當年……”
吳師傅剛想話當年,便見到杜盛業坐到車上來了,於是吳師傅馬上乖乖地閉嘴,不再說任何一句多餘的話了。
狄小凡一直覺得,吳師傅話是很多的。當年,每次他單獨送她回到酒吧的時候,他都要逮著她說好多話。主要是說他女兒的事情。可是,狄小凡也發現,每當吳師傅和杜盛業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話總是很少的。狄小凡想,大概是因為杜盛業的氣場太強大了,閒話勿擾的態度明顯地刻在臉上,所以連吳師傅這樣話多的老實人也不得不話少了。
接著,吳師傅專心一意的開車。杜盛業則打開筆記本電腦,認真地查看公司的財務報表。而狄小凡,隻能拿出平板,用玩遊戲來打發時間。
三人就這樣,一路無話到了機場。
吳師傅幫他們兩個把行李搬下車後,隻是恭敬地說了聲——“老板再見,狄小姐再見。”接著,他便迅速閃人了。
杜盛業拿著半合著的手提電腦,走在前麵。狄小凡便像跟班一樣,拉著兩個行李箱,跟著他來到安檢口。
一係列的例行程序後,他們坐在了候機廳。
杜盛業仍舊看報表,狄小凡則仍舊玩遊戲。
直到他們上了飛機,杜盛業才關了手提電腦,狄小凡也關了平板電腦。
杜盛業不知從那裡變出兩個眼罩,接著丟了一個給狄小凡,簡單道:“睡吧,睡醒了就到了。”說完,便帶上眼罩,開始睡覺了。
狄小凡很聽話,並不違逆他,乖乖地學著他的動作,也開始睡覺。
許是睡眠不足,許是這個眼罩的作用,狄小凡很快就睡著了。所以,狄小凡一點都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了。
等狄小凡醒來時,天色已經晚了,外麵是大海,而狄小凡已經躺在了床上。
而狄小凡發了幾秒鐘的呆,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廈門的酒店。
於是,狄小凡掀開被子起床,稍微搜尋了下,才在外麵的房間見到了杜盛業。此刻,他正開著手提在處理公事。
狄小凡這才反應過來,他的工作是很忙的,即便是過年前也不清閒。而他來這裡,如果如他所說的隻是為了旅遊,而不是為了公事,那麼他為什麼要選在這種時候,安排這趟旅程呢?
杜盛業頭也不抬地對狄小凡說道:“醒了就彆閒著了,桌子上有晚餐,旁邊是為你買的三套泳衣,你去試一下。稍後我們去遊泳。”
“嗯。”狄小凡乖乖地按照他的囑咐去吃飯,然後試衣服。衣服很合身。
坦白說,他為她買的衣服、鞋子,從來沒有不合身過。對於這點,狄小凡隻能說他閱人無數,經驗豐富,功力深厚。她估計,他光憑目測,就能知道一個姑娘上上下下的尺寸。
狄小凡現在比較糾結的是,這泳衣布料太少,穿起來太過露骨。不過狄小凡知道他喜歡,因為他給她買的睡衣也有這種款式的。
就在狄小凡正在考慮,待會要帶塊浴巾好好遮掩一下的時候,他已經換了衣服。他穿著泳衣,來到狄小凡身後,將她抱入了懷裡。
等狄小凡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抵在玻璃窗上,狄小凡本能地害羞想要阻止他繼續想做的事情,但是他不同意讓狄小凡逃開,也不同意狄小凡想要拉上窗簾的提議,他在狄小凡耳邊解釋:“這裡靠著大海,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在意我們做了什麼。我說過,我要把你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你還記得嗎?就從現在開始吧!”
狄小凡推著他,爭取拖延的機會道:“不是說去遊泳的嗎?”
“那個……稍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