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他特彆,過期重新開始 她脊椎騰起戰……(1 / 2)

他開口聲音不疾不徐,幾乎像是貼在她耳邊說的,烘得她耳朵熱熱的:“我眼神確實不好,彆動,我看一下。”

她大腦瞬間炸開嗡鳴,視線隨著他的話乖乖轉回同他對視,15秒對視效應,這次是她敗下陣來,在他凝視的目光下無處遁逃,又慌張地側過頭,嗅到了一點清淡香氣。

像是風中的白茶。

“這是眼影?”

“你換香水了?”

兩個人話音同時響起,她扭頭和他對視了一眼,星眸流光,後退。

他目光中帶著審視,令她在一瞬間竄起的無數理由都無法再說出口,感受到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兄長的威壓。

雖然絕大多數時候他都在溫和無奈地包容她,但真正遇見事情的時候,他沒那麼容易放過她。

她生活在這樣的威壓下多年,還是會在麵對殘局的時候慣性地向他投誠。

“哥,我不想說。”扯不出理由,也不想背叛本心。

他抿唇,知曉眼前這個陪著自己多年的妹妹已不再是一個孩子,她有自己的世界和秘密了。

抬手,頓了一下,本向著她眼睛去的手挪到了她的頭上,揉了揉:“那你今天還想出門嗎?”

她看起來不太開心,他不想強迫她。

她眉頭微皺,似是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有這種疑問,有些氣性上浮,像個刺豚:“我化了全妝誒!不出門我虧死啦!我瘋啦?”

“痛不痛?”

她愣了一下,搖頭表示不疼,說實話眼皮紅腫時要上眼妝,是有一點點疼的,完全在忍受範圍內,她又不是很嬌氣。

“那你等我一下。”周倬刷開自家的門,沒多久就拿了一片冰敷眼罩和一杯冷泡茶出來。

“茶水可以消腫,你在車上冷敷一段時間,到了我叫你。”

“眼罩冰涼,會凝水珠在臉上,我眼妝都花了。”

“你眼妝都遮不住紅腫,還不如花了呢。”

“……周倬!你好過分!”

“你也就說我了,欺軟怕硬。”見她臉色沉下來,他擰開茶杯蓋遞給她,“喝口水,眼罩不是很冰,不會弄花的,不放心你再帶點補妝道具,好不好?”

她喝了口茶,入口清盈,回甘:“嗯,那我墊著紙巾吧。”

她躺在副駕上,舒舒服服敷著眼睛,腰枕軟硬正好,還是她喜歡的粉色狐狸形象,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加的,可可愛愛,倒頭就著。

車輛平穩地行駛在街道上,她睡得安穩,到了地方,周倬才喚醒她。

秦七襄抬手去摘眼罩,指尖滑過一片溫涼,嗅到一股清淡的香,風中白茶。

手指握緊,摘下,她看見他修長手指與自己交纏,一觸即分,隻殘留脂玉般的溫涼,剛好舒緩夏季的燥熱。

“哥,白茶味,身體乳嗎?”

他眼睫輕顫,壓製住心頭微跳,輕笑著問:“你怎麼知道?”

“很明顯啊,這怎麼會聞不出來。你不喜歡冷水了嗎?”

他驚異於她居然知道自己慣用的是哪款香水,麵上卻不動聲色,強行壓住上翹的嘴角,若無其事地問:“那你喜歡哪款味道?”

“我不暈香也不挑剔,所以我都喜歡,越特彆的越喜歡。”

“你遇過最特彆的是哪種?”

“雞屎味。”

“???”

“絕版了,也是你常用的那個牌子,他們家還有石楠味的,但我覺得雞屎更有趣,還有一家有一款汗臭腳丫味,我沒見過,絕版得太早,拍賣炒到了天價。”

“你怎麼知道我常用的是什麼?”他不免好奇。

“薄荷味很重啊,常見的香水都很容易分辨的,這街上的人,十個有八個我能聞出來用的是什麼,大部分是街香,小部分是以為是小眾香的街香,總之很好認。”

“你不喜歡薄荷?”

“無感。”她側頭看他了一眼,又收了話頭,“比較常見,我喜歡特彆的。”

“哦,雞屎味。”

她被逗笑,眉眼彎彎:“喂,這麼小氣的嗎?”

“我也無感。”他打開車門,長腿一跨,下車。

留她在副駕上乾瞪眼,看著他抄手繞到副駕,輕巧一按,車門打開。

他伸出手,皮膚白皙明亮,挑眉:“怎麼,又要我恭請愛特彆小姐下車?”

她搭上他的手輕輕一拉,踏出車廂。他傾向她,抬起左臂,左臂堪堪從她身邊擦過,像是要環抱住她,令她僵了一瞬。

他左手按在車門上,哢噠,關緊。

她仿佛鬆了口氣,對方卻沒收手,反而撫上了她的臉,輕淺的呼吸聲入耳,她感受到自己的胸膛在鼓動,下意識地閉上眼,頭被他微微抬起。

等了良久,意料之內的吻未曾落下,眼尾似乎有溫柔的觸感,能感受到那裡的皮膚被輕按了下,她聽見他溫和的聲音:“好多了,不怎麼紅了。”

她瞬間睜開眼,撞進了他認真純然的眼眸中,很近,能看見琥珀色的流光。

他瞳孔驟縮,撫在眼尾處的手指顫了一下,收回,退到原有的距離處,若無其事道:“眼妝沒花。”

她調整著自己微亂的呼吸,心頭奇異的感覺愈發強烈,偷看了他一眼,仍舊是不鹹不淡的樣子。

怎麼覺得他好像是個傲嬌的性子,剛才那樣曖昧的氣氛下,他那僵硬後退的反應,她不信他對她沒有好感。

就算之前沒有,現在也該有了。

跳著追上他的腳步,走進商場,冷氣從四麵八方湧來,刺激得鼻腔黏膜有些痛,她皺了皺鼻子,笑眯眯地逗他:“哥,愛特彆小姐喜歡特彆的。”

“我知道。”他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身旁那些彩妝店麵,“這裡有你喜歡的特彆款嗎?”

“不是哦,是冷水這兩年停產重製,隻有巴黎總店才有貨,就比較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