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過 成為外圍成員(2 / 2)

東京政府抓不住恐怖組織,又恰好對橫濱囂張的走私產業不順眼,順勢就把鍋扔給橫濱政府,讓橫濱給個說法。

而橫濱政府對誰把武裝直升機走私進來心知肚明,但港口黑手黨他們不想交惡,隻能去捏在他們看來更軟的柿子,也就是和港-黑交易的下遊買家。

這就屬於大海撈針了。

但政治有時候不就是這樣?看著浩浩蕩蕩,實際卻吹過無痕。

橫濱已經做了他們能做的了!

麵對東京那邊的質問,橫濱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們都已經派出大量人手去調查了,還想讓我們怎樣?調查不到這不是沒辦法的事嗎?順便暗搓搓的回懟一句,你們東京不也什麼都沒調查出來,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們?

推鍋這種事,誰不會啊!

橫濱政府糊弄的架勢做的很足,啟用了大量人力,但實際仔細觀察會發現,啟用的都是像早川花英一樣的各種邊緣調查員,可見根本就沒把東京扔過來的鍋當回事。

在東京看來武裝直升機,槍械走私是大事,在橫濱實在是不夠看。橫濱大大小小黑手黨,哪個手裡沒有點重武器?

早川花英的上線態度很明確,你們愛怎麼調查就怎麼調查,最後交一份調查報告歸檔就算任務完成。

但早川花英不想這樣,這是她好不容易等來的機會,明明她就知道通關答案的。

和降穀零,赤井秀一那些臥底警察們搗毀組織的龐大目標不一樣,她的目的非常簡單,就是找到組織在東京的武器庫據點。

沒錯,橫濱政府隻需要把恐怖組織據點消息傳給東京,他們的任務就算超額完成了。

至於那隻是一個據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調查恐怖組織,不應該是你們警察廳的職責嗎?

政治細究起來就和正義沒關了。

早川花英對那些走在正義路上的警察先生抱有崇高的敬意,但很抱歉,她可能缺少一些覺悟呢。

她隻想查看那份被封存的關於88天龍頭抗爭的秘密檔案。

早川花英閉上雙眼,在車內閉目養神。

安室透說,是朗姆讓他帶她過去。

為什麼?她從來沒見過朗姆,朗姆有什麼目的?

她應該……不會死吧?

手掌心微微發汗,早川花英內心隱隱有些恐懼,但很快又進行了自我說服。

酒廠在橫濱的事沒什麼需要殺人滅口的。

朗姆酒叫她過去,很可能隻是對橫濱很在意。

“哢噠”聲響,旁邊駕駛座位的車門被打開。

安室透回來了。

身上的煙味很淡,氣息也平和了不少。

早川花英白著一張小臉,看著有一種很天然的無辜。

安室透垂下眼,聲音冷淡:“開會時間地點定了。我們現在過去。”

早川花英乖巧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會兒,問:“你們……開會,乾嘛要我過去呀?”

白色馬自達緩緩啟動,安室透轉了個方向後,扯了扯嘴角,有點皮笑肉不笑:“哼,現在才問嗎?”

早川花英:“…………”

哥哥,你在陰陽怪氣什麼啊?

“這……不是我能決定的吧。”早川花英小心翼翼的問,“難道……我是可以不去的嗎?”

想也不可能的吧。

果不其然,安室透嘲弄的回懟:“你是想死嗎?”

白色馬自達在荒郊飛馳,很快就又到一處看起來非常荒涼的廢舊工廠。

早川花英跟著波本惡人臉形態的安室透下車,內心忍不住吐槽。

東京不是霓虹的政治經濟中心嗎?

怎麼跟橫濱似的,到處是廢棄工廠。

橫濱是因為鬥毆,東京因為什麼?經濟不景氣嗎?

女孩很明顯在走神,安室透想起剛剛收到的,關於早川花英更詳細的調查報告。

從小學到初中,高中,再到大學,一張張肖像照裡,臉圓圓的可愛漂亮女孩在一步步長大,最後定格成現在的樣子。

學習成績優異,社團活動雖然很少參加,但這和她家庭環境有很大關係。

父親早逝,奶奶需要照顧,曾經的少女肩膀扛了太多重擔讓她沒辦法真正的享受校園時光。

跟在他身邊的少女真的知道她即將麵臨的是什麼嗎?

“噠噠噠”的腳步聲中,安室透帶著早川花英到達開會地點。

裡麵已經有人在了。

兩個早川花英一眼就能叫出名字的男人咬著煙靠在鋼柱上。

一位是身穿黑西裝,帶著帽子、墨鏡的方臉壯漢,乍一看和港-黑底層員工沒什麼兩樣,但結合他身邊的那位銀色長發,身穿黑色風衣的凶狠男人,早川花英可以立刻叫出這兩位的姓名。

伏特加和琴酒。

不愧是酒廠行動組top killer,琴酒和伏特加選擇的站位非常有伏擊經驗,一旦這處會議地點暴露,他們可以輕鬆借助旁邊的鋼柱做掩體,進行反殺和逃跑。

旁邊不遠處是一名非常漂亮的黑發女人。

早川花英在米花電視台的節目上見過,水無憐奈,代號基爾。

基爾雙臂抱胸,離琴酒伏特加看似不遠,但從她繃緊的肌肉看的出,她在時刻警戒。

兩個早川花英眼熟,但忘記名字的一男一女背著狙擊槍,麵對麵的比劃,不知道在玩什麼遊戲。反正不是石頭剪子布。

“嗬!”

一聲冷笑,銀色長發的男人咬著煙,陰惻側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廢舊工廠:“波本,隨便帶人過來,你是想死嗎?”

一直抱胸垂頭,好似在閉目養神的基爾也抬起頭,瞥了眼早川花英,同樣不客氣的質問:“如果我的身份泄露,波本,我會向上級報告,是你的錯。”

“哢哢”兩聲,之前背著狙擊槍,臉上帶著瘋狂的女人,現在從背後拿起槍,托槍瞄準了……

嗯?

早川花英目光仔細的來回丈量,瞄準的是……波本?

基安蒂:“琴酒,要我消滅叛徒嗎?”

安室透麵色不變,他環視一周:“朗姆還沒過來嗎?”

琴酒冷笑:“朗姆不會來。”

安室透沉默,這次朗姆吩咐他帶人過來,他還以為終於能看見朗姆的真麵目。沒想到還是那麼……該說是膽小呢,還是慎重呢?

他雙手舉起,手機吊在掌心,屏幕點亮顯示著郵件:“是朗姆讓我帶人過來的。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問他。”

伏特加從波本手中拿過手機,看了一眼郵件,遞給琴酒說道:“大哥,這小子沒說謊。”

“哼!”

琴酒瞥了一眼沒再說話。

他的那聲冷哼更像是一個沒有異常,一切安全的信號,伏特加把手機還給波本,從衣兜掏出藍牙耳機,扔了過去:“拿著。”

安室透從善如流的接過,戴上。

早川花英一直瑟縮的躲在安室透身後。

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先生就是這麼好心,從頭到尾都沒讓開,沒把她空蕩蕩的暴露在組織成員目光下。

波本的動作自然被其他人看在眼裡。

基爾仔細觀察了一下被波本擋住的女孩。

很漂亮的小姑娘,很明顯是普通人家養出來的孩子。

對槍械,還有他們這些危險人物都有很明顯的懼怕。

朗姆為什麼會讓波本帶這樣一個小姑娘過來,瞧那發白的小臉,不安的表情,活像被綁架的。

等等,不會真是被綁架的吧?

但如果真是綁架,波本是那麼好心會全程護著肉票的?

基安蒂眼見沒機會開槍,無聊的把狙擊槍放下,衝早川花英揮手:“喂!你見過朗姆?他長什麼樣?”

聽見這個問題,基安蒂身邊的科恩,基爾,還有伏特加同時將目光看向了波本身後。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戰戰兢兢的小聲:“誒?是在問我嗎?我不認識朗姆誒。”

基安蒂、科恩、基爾:“……”

這反應未免太過於單純和無害了,就像小動物一樣。

基安蒂挑眉,不再看早川花英,反而惡意的對波本說:“波本!這是你哪弄來的小寵物?”

黑墨鏡的伏特加偷偷豎起耳朵,旁邊琴酒又發出一聲嗤笑。

安室透沒有理基安蒂,反而看向琴酒:“人還沒到齊嗎?”

琴酒咬著煙,“你是最後一個。”

“那會還不開始?”安室透冷著臉問。

“你是想讓組織的秘密外傳嗎?”琴酒不客氣的質問,“等朗姆消息。”

波本畢竟是帶了外人過來,雖然帶過來的一看就可憐兮兮的,不像是能泄露情報的樣子,但琴酒不會放鬆警惕。

“基爾,去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