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給準備的安全屋是一間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的單身公寓,裡麵各種家用電器一應俱全。
花費了差不多十分鐘,早川花英裡裡外外檢查了一圈,很意外,沒有發現任何監視器和竊聽器。
組織這是……尊重隱私?
不,早川花英確信,這應該是組織成員更注重自己隱私。安全屋不是專門為某一個人準備的,任何來安全屋休息的組織成員想必都不願生活在監視之下。
這可真是太好了!
隨時生活在竊聽器之下什麼的,太恐怖了。
說起來,她能如此熟練的搜尋竊聽器和監視器,邊邊角角都不放過,還都是拜那位眼纏繃帶的黑心人士所賜。
真是一點都不想感謝他呢。
早川花英從壁櫃取出用真空袋收起來的床單和被子。撕開包裝,鋪好床,再擺放好從橫濱收拾的物品,她又去附近超市買了些食材填充進空蕩蕩的冰箱。
呐,雖然她廚藝一般,但冰箱空蕩蕩,總不像會好好生活的樣子。
“花英,死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活下去卻需要更大的努力。不管任何情況,都要好好生活下去!花英,聽到沒有!”
平時總是冒著傻氣的男人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格外認真。
早川花英雙手拍了拍麵頰,爸爸,放心,這些年她都和曾經的媽媽一樣,一直在努力好好生活呢。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早川花英被琴酒蒙著眼睛拉去了訓練基地。
“大哥,你們來的也太早了吧。”
早川花英一邊吐槽一邊偷偷往車門方向挪。
煙草味太濃了,剛剛被打開的另一麵車門,下沉的座椅,無一不在說明一件事——琴酒坐在了她旁邊。
該死的,琴酒不是一直都坐副駕駛的嗎?怎麼坐到後麵來了?是怕她偷偷掀開眼睛上的布偷看路線?她沒那麼找死好嗎?
忽然,早川花英身體僵住。
一根又冷又硬的金屬管狀物頂住了她的額頭。
是槍!
“彆亂動。”冰冷的聲音警告。
早川花英:“是、是!大哥!”
我不動,您也趕緊移開,小心走火啊!
黑色布條遮住了早川花英大半張臉,剩下的小半張臉紅唇水潤小巧,精致奪目。
琴酒瞥了一眼,不得不承認,基安蒂說的沒錯。
楚楚可憐,精致漂亮,這確實更像一隻適合被珍藏的小寵物。
昨天,波本以擁有者姿態站在前麵,是在宣誓主權?
嗬,真是可惜,這是一隻有爪子的。
頂在額頭的槍收了回去,早川花英輕輕鬆了一口氣。然後,把嘴繃的緊緊的,不再嘗試聊天打好關係。
早川花英安靜了,旁邊的人卻開始說話了。
“知道任務是什麼吧?”
早川花英怯怯小聲:“安室先生和我說了。”
“具體有什麼計劃?”
“呃……沒、沒有?”
這回答好像挺找死的,果不其然,旁邊傳來一聲冷哼。
“說說,怎麼和波本認識的?”
“救、救命之恩。”
“你結巴?”
“……不是。”
你才結巴!
早川花英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琴酒大哥,您到底想知道什麼?”
“哼!”銀色長發的男人咬著煙,露出嗜血猙獰的笑,“我要看看,是不是有老鼠爬進來了。”
“什麼老鼠?”不好意思,她聽不懂。
下一秒,冰冷又堅硬的金屬管狀物再次抵在了她的額頭。
早川花英:“…………”
請不要動不動就動槍好嗎?!
“你說呢?”
陰冷惡意的聲音近在咫尺,煙草味更濃了,早川花英縮了縮脖子,像一隻被餓狼盯住的小動物。
“說吧,你是港-黑派過來的臥底嗎?”
早川花英:“……當然不是!”
大哥,被槍指著,這種情況就算是也不可能承認吧?這樣逼供是認真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