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消息說,長野縣多年來一直有不明來源的非法槍支售賣,這是當地地下團體行動比較活躍的幾個地點,我們去長野看看。”
東京距離長野開車差不多要三個多小時。
“車程比較久,早川,後座那裡我放了毛毯,你拿過來小睡一會兒。”
早川花英回身,果然看見後排座位堆放了一張純黑帶著白色分格紋的針織毛毯。
“您辛苦的開車,我在一旁呼呼大睡,安室先生,這樣太失禮了吧?”
一聲輕笑,正在開車的男人伸手拍了拍早川花英的頭頂,“乖,睡吧。”
什麼也沒說,但卻沒給其他的選擇。
安室先生有些地方格外強硬。
早川花英慢吞吞側身,從後排拿過毛毯。
毛毯不算厚,卻出乎意料到大。早川花英將脖子以下都用毛毯蓋住,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
好溫暖!
所以說,是錯覺吧。
那個讓她感覺有點奇怪的“不能辜負啊”,應該真的隻是單純感歎吧。
“…………”
不行,還是感覺好詭異,越想越毛毛的。
早川花英閉著眼,小聲說:“毛毯有安室先生的味道。”
安室透淡淡瞥了眼身旁,和黑色毛毯形成鮮明顏色衝擊的是早川花英白皙漂亮的小臉。女孩舒適的窩在那裡,像一隻乖巧的貓。
“看來這幾天在訓練基地學會了不少嘛。”
“……”
“毛毯是新買的哦。”
早川花英:“…………”
早川花英把毛毯往上移了移,遮住了臉。
這就太尷尬了吧。
她究竟在乾什麼啊!勾引試探大失敗!
“我是不介意當早川的練習對象,但……隻是這種程度是不夠的。”
早川花英:“…………”
您想要哪種程度?
安室先生,您不覺得剛剛的話相當糟糕嗎?
好吧,應該是她想太多了。安室先生應該隻是看她一個年紀不大(和他比)的女孩深陷組織(在他看來還有部分他的責任),所以才格外照顧吧。尤其還被表白信任,當然不能辜負。
絕對不是什麼詭異的愉悅犯之類的……
毛毯下早川花英的臉色微變,不要再想了!
這世界哪來那麼多變態愉悅犯,這麼聯想一位警察先生未免太過分了!
呼吸聲有輕微的變化,安室透瞥了眼小動物一樣藏在毛毯下的女孩:“不好意思,是我的話嚇到你了嗎?我以為早川在和我開玩笑,就小小的回擊了一下。”
“沒有。”
早川花英飛快的拉下毛毯,怕安室透不相信,她特彆誠懇的說:“和安室先生沒關係,是我想起以前一件不好的事……身為組織的人,怎麼能被安室先生您幾句話就嚇到,那未免太沒用了!安室先生,請不要過於遷就我,這隻會讓我更加沒用的!”
安室透:“我可以把你要過來。”
早川花英一愣,下意識轉過頭。
金發青年目視著前方,那張側臉沉著冷靜,一點都不像剛剛說出了不得話的樣子。
“早川還在念書吧,不想回學校嗎?”
“我……休學了。”
在她離開橫濱那天她就和學校申請休學了。
因為政府的關係,申請通過的很痛快。
“我是朗姆指定要潛入港-黑的,哪那麼容易離開?”
“隻要找到新的走私渠道不就可以了?”
安室透說的很輕鬆,“朗姆的目的,我們都猜的到。橫濱排外性很強,組織的人很難接觸到真正的核心。他希望琴酒培養你,不過是希望你能竊取到港-黑走私渠道的機密,再不然就是吹吹枕邊風,把走私渠道繼續維係下去。”
“……他想的可真美。”早川花英幽幽的說。
她都不敢相信自己能有那麼大的魅力,朗姆可真看的起她。
不,等等!難道說……朗姆知道她認識中也?拜托,且不說她和中也隻是幼年相識,中也更是對港口黑手黨忠心耿耿,哪是她一個外人能動搖的。就算退到最後一步,他動搖了,森鷗外那個恐怖的男人也不會動搖。
“你不是和港-黑重力使關係匪淺嗎?”
恰在此時,金發青年淡淡的說。
早川花英收起全部表情,平靜的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