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梁斐的反應,顯然剛才的話根本沒安慰到他。
“我寧願不要這樣的能力。”梁斐眼神幽怨的望著白遲遲接著繼續說道:“你真的不能再幫我了嗎?”
白遲遲歎了一口氣:“梁少爺,能幫你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何出此言?”梁斐不解道。
“您與知府老爺之間的隔閡,我這等外人又怎能插手?如果您能說服知府老爺·····”直言於此,白遲遲不再言語,隻是注視著梁斐。
隻見梁斐欲言又止,眼神躲閃,一副無措的神情。
看他的反應,白遲遲猜測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可能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梁公子,遲遲一介平民,著實幫不了您,抱歉。”白遲遲低下頭,再一次說了一遍。
梁斐眼神憤恨的將頭就到一邊,最後望了白遲遲一眼,隨後即甩袖而去。
他離開後,白遲遲回到屋中,望著站在角落裡的紙人骨架。如果梁斐真的能說服知府老爺,那這個紙人便是有用。
像是打定主意,白遲遲從倉庫來拿出材料,從骨架接著開始製作。
【宿主,如果梁斐不能說服知府老爺,這個紙人即使做完不也是沒用嘛?】009竄出來,不解的問。
“即便如此,做事也要有始有終。更何況,我相信梁斐,他看起來很愛自己的妹妹。”白遲遲輕聲笑道。一個這麼在乎自己妹妹的人又怎麼忍心讓她最後變成骨灰。
隻是和知府老爺定的葬禮在三天後,如果梁斐不能在這期間說服他爹,白遲遲也無能為力。
骨架做好後,便需要拿紙糊上,隻是沒想到這一步也難倒了白遲遲。有些紙粘錯了,就必須要重新撕下來,但奈何糊的太緊,撕下來的時候紙無一例外的都破了。
白遲遲隻好再拿出一張新的,一張憤四張使,她看了看旁邊的一斤紙,恐怕這些還不夠她用。
精細的製作導致白遲遲花費了一上午還沒搞好,無奈下,她隻得先去準備午飯,剩下的隻能又時間再來弄。
白匠回來後,將手裡的二十枚銅錢遞給白遲遲,“女兒,這是爹兩天裡掙來的。放在你這裡,之後留著花。”
白遲遲接過,小心放在自己腰間的香囊裡,仔細數數如今小金庫已經有十五兩銀子,待攢到五十兩,便可以將這小作坊裝修一下。
“爹,你不必太過辛苦。女兒,也在想辦法掙錢。”麵對白匠臉上流的汗水和疲憊的神情,白遲遲心疼道。
白匠擺擺手,“不幸苦,不幸苦。再說了你一介女子,怎麼能去外麵拋頭露麵,會被說閒話的。我趁著有力氣多乾些活,以後你們才能過上好日子。”
不知道白匠究竟乾的什麼,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滿頭大汗,臉上還有些汙泥,甚至頭發上還夾雜著幾根雜草。
每次白遲遲勸他,得到的都是特彆執拗的回答——一點都不幸苦,不要擔心等。
久而久之,白遲遲也不再說什麼,“爹,來吃飯吧,吃完飯好好休息休息。”
白匠看到院裡的一桌子飯,心中大喜,當準備坐過去時看到白遲遲手臂上的繃帶,隨口問道:“女兒,你的手好些了嘛?”
白遲遲也想起來自己手上纏著的繃帶,如果不是白匠提起,這兩天這麼忙,根本就沒想起來。她將繃帶解開,結的痂已經脫落了,隻留下和皮膚差不多顏色的一條印痕,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已經好了爹,不用擔心。”白遲遲說道。
待吃過午飯後,小白和白匠被白遲遲哄得去午睡,她則在房間裡繼續製作紙人。
白遲遲經過失敗,越發熟練,甚至製作某一個部位的時候,已經根本不需要看書了。
【宿主,紙人馬上就要完成了呢。】009看著屋子裡形狀越來越明顯的紙人感歎道。
紙終於粘完了,正巧漿糊也用完了。現在隻剩最後一步,畫身。
畫身顧名思義,就是將紙人的全身都畫好了形狀,五官,四肢,衣裳每一處都需要描邊,墨筆。
雖不是畫師出身,但好歹之前上個畫畫的專業課,白遲遲為紙人描繪的形狀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不過一個時辰,一個和小白差不多大的紙人便立刻挺拔的站在房間內,任誰看了都忍不住當成真人一般。
“姐姐,我醒了!”小白興奮的闖進房間,本想找白遲遲一起玩,卻看到一個男孩站在房間中央。
“你·····你是誰?我姐姐呢?”白遲遲並不在房間內,小白望著眼前的男孩很是疑惑,不由得問道。
但卻沒有任何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