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思溪,原主的豪門生母,錯把侄子當兒子養了十八年,養子因此受儘萬千寵愛榮華一生,親子則被他人虐待十八年,連高中都沒上完。
然而在認回親子後,這位心地善良的母親充分發揮了聖母瑪利亞的光輝,試圖將愛灑滿人間。
因為她同樣愛著養子,所以她希望親子大度,接受養子這個哥哥,不要因為過去的苦難生活而對養子哥哥有什麼負麵的想法。
在發現原主並不能接受自己的養子哥哥燕長渡、甚至還多次陷害燕長渡後,這位溫柔的母親終於意識到兩個孩子永遠不能真心相處。
為了讓兩個孩子和平相處,這位聖母瑪利亞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並誕生了橫掃評論區的金句:
“你當舅舅的孩子好不好?姑姑會永遠愛你的。”
原主最終說了好,燕雙棲卻隻想嗬這個女人一臉。
但做人不能這麼沒禮貌,因此燕雙棲隻能捏著鼻子見了溫思溪。
溫思溪人如其名,當真溫柔的如同溪水一樣。她穿著一身淡綠色的旗袍,看上去像是江南水鄉裡撐著油紙傘的姑娘。
她是一個omega,哪怕年歲已經不小,但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反而顯得她儀態綽約風韻猶存。
溫思溪向燕雙棲伸出手:“你好,我是長渡的媽媽,很高興能遇見你。”
燕雙棲對此卻神色淡淡,臉上的表情就是毫無表情:“有事嗎?”
他甚至沒有和溫思溪握手,顯得沒有禮貌到了極點。
看上去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像是一個有了一點成就就沾沾自喜的傻瓜,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了最高峰,殊不知在他人眼裡就像個笑話一樣。
如果換作以往,溫思溪甚至不會給這種人第二個眼神。可也不知怎麼的,她見到麵前這個臉上還隱隱露出稚嫩的少年,竟隻覺得打心眼裡歡喜,連少年的冷漠傲慢在她眼中都如同傲嬌的貓,彆扭但可愛。
她很想和這個少年多說幾句話:“你叫雙棲是嗎?”
這一刻,溫思溪想,怪不得崔承安一直在說等她見到了燕雙棲,就會相信燕雙棲一定是溫家人。
因為真的太像了,她從見到燕雙棲的第一眼起,就覺得一股熟悉感撲麵而來。這一刻,她無比確定,燕雙棲一定和她有血緣關係,說不定就是她那早死的弟弟留下的遺腹子。
這麼想著,溫思溪的神情更加溫和了:“我姓溫,你可以叫我溫阿姨。”
“您好。”燕雙棲懶洋洋地揚眉,“我還有工作要做,如果你沒事的話,那我就先告辭了。”
燕雙棲的冷淡簡直從未掩飾,溫思溪竟覺得隱隱有些失望。就好像,她更希望少年看見她便露出那樣乖乖的笑容。
可惜少年對冷冰冰的鏡頭那樣乖巧,對她卻吝嗇於一個笑容。
這沒關係,隻是他們還不熟罷了。溫思溪這樣安慰自己。她的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對不起打擾你了,我隻是看你覺得有幾分麵熟。”
當然麵熟,這具身體可是你的親兒子。
不過親兒子在養子麵前也就是根草,還是最低賤的雜草。燕雙棲不打算自討沒趣,更不打算認親,他依舊冷冰冰地說:“那我先去工作了。”
說完轉身就走,背影決絕的很,沒有一絲留戀。
溫思溪沉默一瞬,她的目光下移,落在了桌子上放著的紙杯上。
剛剛她親眼看到,燕雙棲用這個杯子喝了水。
不問而取是為偷,溫思溪覺得她的手段確實稱不上光明正大。但……
不過是個紙杯而已,她也知道,等燕雙棲回來是絕對不會繼續用這個紙杯喝水的。既然如此,她拿走了也沒什麼吧。
溫思溪掙紮了一瞬,還是決定將紙杯拿走。
她不知道燕雙棲什麼會對她有這樣大的敵意,也許是燕雙棲和燕長渡的關係並不好。但沒關係,隻要dna檢測結果出來,她相信,兩個都是好孩子,一定會化乾戈為玉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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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片場,崔承安見到燕雙棲這麼快就從休息室裡出來還覺得意外:“你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沒和那位富婆姐姐多聊一會兒?”
燕雙棲:“……”
神TM富婆姐姐,崔先生你可真不愧是個編劇。
燕雙棲一臉無奈:“崔老師,你就彆打趣我了,我和那位……”
燕雙棲的臉色扭曲了一瞬,還是沒把“富婆姐姐”四個字說出來:“我和那位溫女士話不投機半句多。”
崔承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他:“可是她有錢啊!燕氏集團知道嗎?她丈夫的。溫氏集團知道嗎?她的。”
崔承安的表情分明在說:這麼有錢的富婆你不去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