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十九章 第五十九章肖寒今天心情……(1 / 2)

月寒日暖 禪淨 4285 字 9個月前

第五十九章

肖寒今天心情好極了,好像這半生都沒這麼快樂過。許輕舟原來自始至終喜歡的那個初戀都是他,自己都已經做好了甘願做那個‘菀菀’的替代品,結果吃半天醋根本就是自己。

兩人一起回酒店,季天天發語音過來,說有人已經知道她是許輕舟了。然後,讓她有個思想準備。

“準備什麼?”

“知道你這大樹了,可能會有人去華盛相求唄。”

“求就求吧。”她華盛有慈善事業,可是她許輕舟卻不是許願池裡的王八。

“你應嗎?”

“那得先見到我才能應啊。”群裡發過紅包她就退了,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參加這個同學會,也不過是想念學生時間遇到肖寒的那種感覺。因為他一直在身邊,那種感覺越來越淡了。

電視劇裡有錢人都是慈悲且善良不求回報,可是現實是她從不掩飾自己是個冷血無情的資本家這個事實,商人本就無利不起早,就算是做慈善也是看她心情,她沒有那個愛好救死扶傷流芳百世。她是從底層爬起來的,給人打傘這件事她不熱衷,但是被人打著各種幌子和感情牌逼著給人遞傘這件事,那很對不起,素質和道德從來約束不了她。

這也是許輕舟名號越來越響的原因,她理智,機敏,冷靜、重利,不尋情,有著比男人更多的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全身上下找不到漏洞,看似沒有手段,卻又絲毫找不到她的軟肋。無往不利,馬到功成。哦,不對,現在已經有軟肋了。

“怕不怕我這麼冷血?”看到他盯著她,想來他是沒見過自己這副麵孔的。

“不會,認識你後就會知道,你經曆了多少才會變成這樣……隻有心疼。”一個女孩子,硬生生的逼成刀槍不入的模樣。

肖寒伸手撥弄她耳邊的頭發,捏捏她耳朵的輪廓,他經常有一些細碎的動作,看上去很是溫馨甜蜜,很容易讓人放鬆。

“曾經我被班上同學霸淩,就沒有父親嘛,所以都覺得不愛說話的我好欺負。沒想到,老實聽話的我也會反擊,會打人。那個時候,我差點被逼的退學。”她說的風輕雲淡,他卻聽的滿眼的心酸。

“那個時候的母親是我唯一的驕傲,我不願意看到母親因為權勢被迫低頭,所以我承認所有過錯都是我的,我被記大過,如果不是市裡有參賽的名額有我的,差點就被逼退學了。那個時候說不上恨不恨吧,如果一定要說恨,就是恨那個從未謀麵的父親。為什麼他沒有儘一點父親的職業,每當淩晨起來上廁所,看到母親喝酒對月流淚,或夾雜著咳嗽聲依然抽著煙在煙霧繚繞裡頹廢的碼字,我很想去奪下母親的酒杯,問她我的父親到底是誰,他在哪?可是我不忍心,這個每每在女兒麵前溫溫柔柔,冷淡卻從未讓女兒看到她酗酒抽煙的女人,她至少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母親。”

可是就連這私生女的身世,也是她被霸淩的緣由。她想著,再忍忍,她許輕舟一定不會過苟延殘喘的生活,這種日子一定會熬過去的,骨子裡的堅毅讓她從未被打倒。誰曾想,這苦一下就是十幾年。

“後來,你知道的,就是這個帶頭霸淩我,且指鹿為馬顛倒黑白的女同學找到了公司。她家族企業遇到了瓶頸需要我這邊的開發技術,先是盜取了資料試圖蒙混過關,後被華盛發現一紙起訴書嚇得她求爺爺告奶奶,她迫切的需要這邊的授權委托書。她哭的梨花帶雨跟我道歉,承認自己有眼無珠當年欺辱我。如果不是助理阻攔,應該會撲倒在我腳下痛哭流涕訴衷腸吧。”

“你幫她了?”

“不,為什麼幫她?”她眼神似深秋的山林裡一潭湖水,冷的讓人骨頭發寒。

“與私,我跟她並無交情。非要說起來,我不恨她已經是我大度。小時候的事,就算是無知,三歲小兒都知對錯,想來不是家教有問題就是骨子裡帶來的。做人如此,想來經營管理也好不到哪裡去。既是如此,她家倒閉與否與我何乾?”

“與公,她家族企業也不過是幾十年而已,任他再折騰,即便風水輪流轉個幾百年,也不可能與華盛相提並論。她並沒有能力提供任何的好處給華盛。在商言商,無利可圖的事情,我為何要做?”

他在這一刻讀懂了她的不易,一個長相甜美可愛的女孩子生生被逼迫活成了女強人的模樣。可是,他隻想讓她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可以卸下盔甲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

許輕舟看他揉捏著自己的手指頭,然後放在嘴唇上輕輕的落下吻。

“不用心疼我的,那些都過去了。”

“對,都過去了。”

“那現在,我們能回酒店了嗎?肖老師?”

“當然,不過,請叫我初戀大人。”自信心爆棚,他再也沒有顧慮。

停好車,許輕舟想起還沒拍照。他卻直接不配合,直奔副駕拉她下車。

“回房間,隨便你怎麼拍。人都是你的,想怎麼拍就怎麼拍。”

“是誰說的你溫文爾雅的?你這一點不尊重我們小兔子的人權。”

被他單手拉著快速的走著,她發著牢騷。

“等一下,有些動作和技巧方麵我一定更尊重你的意見,而且還能十分的配合。”他回頭看她一眼,曖昧不清的神色燙的她臉紅成一片。

“能不能注意一下,偶像包袱呢。”

“偶像包袱剛剛在車上就脫了,其他的,等回房間……你給我脫。”

“你……”

在這方麵,她真的不是對手。

進了電梯他就又把她抱進懷裡,這次她的臉是麵朝著他胸膛。

“你身上真好聞。”

他低頭親她額頭:

“你身上有種奶香味,甜甜的像奶糖的味道,想咬你一口。”

她翻白眼,這就是每次被他啃的一身印子的原因。

“我剛剛好像看到你翻白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