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著一路來回奔波,想必他們已經很累了,就沒有多言。
一家人吃完了飯,楊氏和謝老四早早就回屋歇下了。
謝姊衣將碗筷端到廚房洗乾淨,才回到屋內。
謝蘭在床上吃著阿爹阿娘帶回來的糖糕,見謝姊衣回來,遞給她一塊。
謝姊衣不喜吃甜食,她搖搖頭表示不要。
她自顧脫了鞋襪上床蓋好被子,然後叮囑謝蘭道:“少吃些,小心積食。”
謝蘭吃了好幾塊,才將剩下的糖糕用糖紙重新包好。
他探身越過謝姊衣,將糖糕放在床邊的小櫃上放好。
“姐姐,這糖糕的味道跟春鳶鎮上賣的不一樣。”
謝姊衣給他掖好被角,“好吃不就行了,快睡罷。”
謝蘭乖乖閉上了眼,謝姊衣吹了燈,屋內頓時陷入黑暗。
謝蘭的藥有安眠的作用,不過須臾,謝姊衣耳邊便傳來謝蘭均勻的呼吸聲。
她見謝蘭睡沉了,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旺財蹲在門外,見謝姊衣出來,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裙角。
謝姊衣將旺財抱遠,以免它吵醒謝蘭,而她進了空間,又開始爭分奪秒地釀酒。
翌日,清晨。
謝姊衣從空間裡出來的時候,天方蒙蒙亮。
村子裡的許多屋舍之上已經冒起了青煙,絲絲縷縷彙入晨曦。
謝老四和楊氏此時已經在廚房生起了火,做起了早飯。
謝姊衣正想悄悄回屋,楊氏卻已經看見了她。
“衣衣起這麼早啊,來,把你和弟弟的早飯端進去,你們一起吃。”
早飯做的少,楊氏和謝老四好像並不打算吃。
果然謝老四道:“與風雅小樓的那樁生意成了,那酒樓的掌櫃嘗過咱們家的酒後,看起來很是喜歡。”
“那掌櫃派了人來在春鳶鎮,等著我和你阿娘送酒,衣衣照顧好弟弟,送完酒我們就回來。”
阿爹阿娘與風雅小樓的生意能談成,在謝姊衣的預料之中。
她讓阿爹阿娘給風雅小樓送的酒的樣品,都是她在空間裡釀的酒。
這些天她在空間裡釀的酒,都裝在了阿爹阿娘釀酒作坊的酒壇子裡。
她釀的酒與眾不同,不僅能消除疲勞,驅寒暖身,口感更是一絕。
謝姊衣揉了揉因釀酒而發酸的手腕,接過早飯後問道:“今日便要去送嗎?”
謝老四點頭,“我們回來的時候那掌櫃的派人跟著過來了,他們昨晚上就在鎮上歇著,說今日拿到酒就要即刻走水路送回嘉儀郡,風雅小樓要了不少酒,我和你阿娘約莫得多送幾趟。”
謝姊衣想起了薑家。
酒是掌櫃的在春鳶村外買的,薑家到時候找事也找不到他們頭上。
風雅小樓的掌櫃大抵是怕麻煩,若阿爹阿娘去送酒,進嘉儀郡都是個坎兒。
畢竟酒帶的太多了引人注目,到時自然瞞不住薑家。
薑家若有心不讓風雅小樓的掌櫃痛快,這酒就算送到嘉儀郡,也到不了掌櫃手裡。
這掌櫃心眼倒多,不過生意人隻為利益,若是沒有點心眼子這生意也做不起來。
此番倒是與他們互利互惠了,省的阿爹再發愁不知怎樣去送酒到嘉儀郡。
如此一來謝蘭的病能用些昂貴的藥物養養身子,能讓他不至於連床都下不了。
待他身子好些,也能開始識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