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鳥 斂王手上也有聖旨(1 / 2)

何必入君懷 錦窈 3894 字 9個月前

鐵匠大概去找斂王留在寧國都城裡的人去了,謝姊衣坐在屋內的床上等了一會兒還不見鐵匠回來,乾脆躺在了上邊了,她這幾天實在是太累了。

自從穿越過來,就沒趕過這麼多天的路程。

又是梁王,又是斂王,謝姊衣這五個月可謂是過得風風雨雨。

謝姊衣對梁王和斂王都有用,所以暫時沒有性命之憂,謝姊衣放心地閉上眼,準備睡一會兒。

天將黑時,鐵匠終於趕了回來。

謝姊衣已經做好了再次騎馬回去的打算,沒想到這鐵匠倒是想得周全,還雇了一輛馬車過來。

鐵匠將馬拴在鋪子外麵,到了謝姊衣的身旁,“你若想在這裡歇一晚再走也可。”

謝姊衣道:“我的家人還在等著我回去,這就走,多謝你幫我找來一輛馬車。”

鐵匠想提醒這小姑娘在回去的路上小心梁王的人,又怕嚇著謝姊衣,所以話間說得含蓄道:“以往來送信的人中倒從來沒有你這樣的小姑娘,我可提醒你,遇到梁王的人就趕快跑,彆像以前的人一樣……”鐵匠邊說邊擠眉弄眼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表明了回去的路途有多危險。

謝姊衣道:“謝謝,我會注意的。”

她本就將計就計借著令羽將她送到了寧國,按照斂王所說,他在寧國的暗線基本被一心奪權的梁王挖得差不多了,為了避免全部暴露,隻能派謝姊衣去送信,畢竟梁王做夢都想不到,他早就控製了謝姊衣的家人。

由謝姊衣去送信,不僅不會有人阻攔,梁王還會好好的將謝姊衣送到寧國。

謝姊衣上了馬車,鐵匠找了鏢局的人,謝姊衣的馬車會跟著鏢局的人一路回到煜國地界。

臨走前,鐵匠遞給她一封信,要她務必送到斂王手上。

果然如鐵匠所言,回去的路上並不太平,又是遇到馬賊,又是遇到強盜,謝姊衣一波三折地回到了煜國。

斂王的人並沒有放謝姊衣回嘉儀郡,又一路乘著馬車直奔京城。

京城,皇宮乾元殿。

梁王萬萬都想不到薑簷竟然違逆他的命令私自行動,雖然氣極,但自知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梁王乾脆將一眾官員騙進了宮中,暗中讓自己的人潛入皇宮,打算順應薑簷的計策逼宮造反。

一眾大臣進了宮卻在天黑後還被以各種理由留在宮中,他們在朝堂上為官數載,自然知曉這是有人起心思了。

眾朝臣是被一個太監以斂王的名義召進宮的,所以一時矛頭全都指向了斂王。

大殿內,梁王裝得義憤填膺,“斂王,你還有何言所辯?”

斂王端站在側,笑道:“哥哥何出此問,自聖上駕崩,本王哪一日不是為朝廷儘心竭力?況且今日朝臣進宮,不是你派人以為本王的名義召進來的麼?”

“胡說八道,”梁王嗤笑一聲,沒有再理會斂王,對著眾朝臣道:“嘉儀郡薑家,眾位可還有印象?”

何止有印象,那可是一樁冤案,幕後黑手就是斂王,雖說嘉儀薑家三房並未有多無辜,但確實罪不至全家,梁王心善保下了薑家的嫡出小公子薑簷,這才免於滿門被滅。

梁王道:“我們的這位斂王勾結敵國,還與寧國大王有所牽連,意欲謀反,且先皇在世之時,就派人暗中給先帝下毒。”

臣子們聞言議論紛紛,除了斂王一黨的人,其他人都在指責斂王心狠手辣。

這時殿外太監傳話,說薑家的小公子薑簷到了。

梁王眉心一跳,看過去。

朝臣方才推了半天依舊緊閉的殿門此時終於被人從外麵打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從殿門外闊步踏進,早些年便聽得嘉儀薑家有一位小公子,自身頗有機緣,就連揚名天下的林夫子都極為想收他為弟子,如今一見,果然驚鴻,隻是不知他肚子裡的墨水,是否當得起那般傳言。

薑簷一踏進殿內,參與過陷害薑家的臣子有些不由心虛,有些則是暗道薑家技不如人,毫無愧疚之心,有些則是不動聲色,隻想著若是今日自己所站一黨敗了該何去何從。

人心湧動,薑簷徑直走向梁王,梁王看著薑簷掏出一份信件,上麵的三色龍紋是先皇的冊印。

梁王接過信件,看了幾眼後便將信件傳給臣子一一閱過,臣子們大致瀏覽後皆是雙目一震,後麵的人還沒有看完,已經有人陸續喝道:“好你個斂王,如此大逆不道!”

梁王看向薑簷,薑簷低聲道:“王爺想在此時退縮,也來不及了。”

梁王心內惴惴不安,用隻能二人聽見的聲音道:“你竟敢違抗我的命令私自行動,還臨時改了計劃,你知不知道你會害死本王?”

薑簷唇角輕扯,狂妄低言:“那你便去死罷。”

梁王萬萬沒想到薑簷會如此言語,像變了一個人一般,呆愣了半晌,才暗中拉住又要動作的薑簷,“你給我站住。”

薑簷揮開梁王,麵向眾朝臣,“先皇早有預料年歲不保,便寫了這封密信交於家父保管,斂王為尋這迷信才設計陷害薑家,更是為了篡位毒害聖上,如今在先皇陵墓守靈的公公便可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