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夏日本就酷暑難忍,再加上疫病橫行,城中百姓都人心惶惶。
謝姊衣這段時間一直待在空間裡釀酒,謝蘭每日會回來報個平安,謝老四倒是沉穩,但楊氏每日為謝蘭擔心,勸不動謝蘭就偷偷地哭。
謝姊衣能理解楊氏的心情,畢竟這種疫病不同尋常,染上了就是一個死。
她的空間升級到高級之後,給的獎勵便比低級和中級給獎勵的頻率要頻繁很多。
空間裡過去了三十日,外頭才過去了三日,謝姊衣靠著時間比,終於得到了一張能鎮痛的藥酒方子。
現下街上下了禁行令,除了通過官府批準去幫忙照顧百姓維持城內秩序的人,其他人都得待在自己的家中不能亂走,以免疫病大肆傳播得不到控製。
這次疫病初期之症是發熱、無力、後來便是身上疼痛難忍,內臟如火灼一般燒著,最嚴重的時候便是雙眼不能視物,四肢麻痹癱瘓,如同廢人。
謝姊衣聽謝蘭說,此次災禍乃是人禍,朝廷已經懷疑是敵國不安好心,將染了疫病的人帶到了煜國。
尤其是天子腳下 ,守衛比彆處更加森嚴,雖然京城的疫病是最後顯現出來的,但也造成了不少的損失。
謝姊衣將鎮痛的藥酒配製出來之後便分彆裝進了許多小瓶子裡交給謝蘭,空間給的鎮痛藥酒方子並沒有像現代的止痛藥那般有副作用,所以謝姊衣可以放心大膽的給彆人用。
感染疫病的人太多,謝姊衣嘗試把藥酒方子寫給謝蘭讓城中的大夫去配製,大夫配製的藥雖然有用,但卻沒有謝姊衣在空間裡親手配製的見效快。
這可苦了謝姊衣,為了不讓更多的人染上疫病,她每日睡兩三個時辰便要爬起來配製藥酒,比得了疫病都要折磨。
謝姊衣看中利益,但她並不會像其他無良商人一樣去剝削尋常百姓,賺沒有良心的銀錢。
謝蘭看著謝姊衣雙眼下的烏青,遲疑道:“阿姐,你上此給我的方子會不會不小心寫錯了?”
否則怎麼會換個人配製就見效那麼慢呢?
謝姊衣已經知道是空間的特殊作用,空間裡的方子放到外邊約莫就會削減藥性。
她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對謝蘭道:“或許是配製手法的問題罷?”
謝蘭將今日謝姊衣配製出來的藥酒全部拿上,道:“阿姐,你也要注意休息。”
謝姊衣道:“快去罷,晚了夫子又要發火了。”
謝蘭點點頭背著一包袱藥酒走遠了,謝姊衣與謝老四、楊氏吃完午食,便又將自己關進了房間進了空間。
鎮痛的藥酒隻能針對中期的病人,隻能幫他們減輕痛苦,但並不能根治疫病,屬於治標不治本。
謝姊衣站在空間裡,除了釀酒作坊裡是光亮的,空間的其他地方遠一些便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清。
謝姊衣想著或許以後釀的酒更多了空間裡其他的地方也會發生一些變化。
這次的疫病來勢洶洶,如果沒有能控製它的辦法,遲早會禍及到每一個人。
阿爹、阿娘、謝蘭,不管這個世界的規則是怎麼樣的,謝姊衣終歸不是一個冷情的人。
她從來不覺的這個世界不值得她如此,畢竟這個世界裡才會讓她感受到親情,感受到有家人的溫暖。
空間裡又過去了二十天,謝姊衣竟然真的得到了一張新藥酒方子,這張方子與之前謝蘭的那張很是相似,但確實是醫治疫病的方子。
謝姊衣喜出外望,空間裡的時間本就比外頭要快些,再加上釀酒作坊裡的機製升級,她現下製作這些不需要像之前那麼費力,但人怕出名豬怕壯,她得想法子將這些藥酒在合理的情況下分給京城內的百姓。
有了醫治疫病的方子,謝姊衣就等著謝蘭回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但奇怪的是,謝蘭一連三天都沒有回家。
第四天的時候,謝老四和楊氏終於忍不住要出去找謝蘭時,謝蘭回來了。
謝蘭隔著門對謝姊衣道:“阿姐,讓你們擔心了,病人實在多了一些,而且大多染病的百姓都到了很凶險的時候,我分身乏術,這幾日便沒有回來。”
謝姊衣看著謝蘭的臉色,一把將他拉進來。
“阿姐!”謝蘭似乎很害怕謝姊衣靠近他。
謝姊衣摸著謝蘭的額頭,發燒了。
她道:“你何時染上的疫病?”
謝蘭退後些怕將病氣過給謝姊衣,他道:“姐姐,我沒事。”
謝姊衣歎了口氣,將醫治疫病的藥遞給謝蘭,“這藥你先喝罷,剛好是三日的量,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染了疫病沒幾日,喝完就能好,這三日你先在家裡好好休息罷,剛好三日之後我也能多配製一些藥出來。”
謝蘭接過藥,他現下已經不再問謝姊衣這些東西是哪裡來的了,他知道謝姊衣不想說的事情再怎麼問也問不出來,反正阿姐也不會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