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警局裡,探員M正要進行一輪詢問,電話鈴聲突然響起來。
想到可能發生了緊急危機,戈登馬上接起電話,同時對他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探員M隻好等在一旁,在不停觀察周圍的同時,又注意到戈登的眼神逐漸發生了變化。
他心中隱隱有了預感,悄無聲息的將黑傘放低一些。
果然如探員M觀察的一般,還沒放下電話,戈登就撲過來,試圖逮捕他的同時,揭穿了他的身份,“你不是FBI?!”
探員M一傘掄過去,瞬間擊中戈登的身體,頓時讓他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打昏警局局長不是M的目的,所以他並不戀戰,在擊倒戈登後準備離開。
但戈登居然承受住這足以讓普通人當場昏迷的一擊,再度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擺出起手勢,重新向M展開攻擊。
詹姆斯·戈登不僅是哥譚的警局局長,還曾經是一位特種兵,受過專業的功夫訓練。
探員M的出招則是相當“特工電影化”,一把黑傘在他手中運用的灑脫自如,不僅招招都打在讓戈登腿無力手酸麻的穴位上,更是輕輕鬆鬆就讓對方難以近身。
但是,一旦認定了M是必須逮捕的目標,戈登就變得非常難纏,大有“今天不打死我你還想走?”之勢。
這讓M不禁在心中咋舌:好像低估了這位局長堅如磐石的意誌。
兩人在大廳中展開激烈的打鬥,其他警員們試圖用槍恐嚇M放下武器。
M的大腦抽空分析,判斷警員們不能繞過戈登打中他,因此並不在乎。
隻是戈登的頑固著實讓他有些棘手。
這位局長不停地被打倒,又站起來與他纏鬥。
縱使M實力超群,也不能真的將他打死打傷,不免吐槽:“你們哥譚人怎麼回事?”
每個月發多少工資啊,這麼拚?
探員M本想將“善後”放在事情結束後一並解決。
現在,他不得不提前拿出記憶消除器,同時打開黑傘。
突然打開的傘麵猛地將戈登彈開。
M的左手執著黑傘罩住自己的臉,在傘後伸出右手對所有人按下記憶消除器。
伴隨著“哢嚓”一道閃光,大廳裡包括戈登在內的所有人頓時定住不動。
探員M一把收起黑傘,淡然的說:“沒有人來過。”
這條隨口編造的“假記憶”,將會取代這裡所有人的大腦中對今晚的記憶。
說完,M拿走了記錄證據的監控錄像,散步結束般的回到車裡。
探員M啟動黑色轎車,同時打開車載傳送器,將作為證據的錄像傳給孿生子。
不料一個黑影瘋狂的怪叫著,從樹後麵躥出來,一頭撞向他們的車
——正是那個網紅。
他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心態也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從“極度的恐懼”轉向“做一些癲狂的舉動”。
事發突然,探員M依然不緊不慢,用一個角度不大的轉向,躲開這“當場碰瓷”的行為。
好炫的車技!
如果不是手裡拿著錄像,貝卡斯都要給他鼓掌。
網紅撲倒在地,沒有受傷,依然趴在地上發出狂叫。
M正要下車查看,探員G從天而降,他降落的速度飛快,落在黑車的車蓋上卻又輕而無聲。
在哥譚的夜色中,淡藍色的熒光讓他如同一個夢境裡出來的生物。
“把他交給我就行,”這半蘑菇半水母人發出清亮的聲音,“O讓我過來……噫!”
他看了看貝卡斯——確切的說,是頭套外賣袋的貝卡斯——立刻轉開視線,嘟囔著:“這叫新人嗎?這尼瑪根本是嚇人!”
“你好?”貝卡斯不明情況的打了個招呼。
探員G立刻抬起自己的一條觸手碰了碰自己的腦門。
然後,他熱情地打招呼:“你好,新人,我是G……”
“你好,G。”貝卡斯再次打招呼。
“噫!”探員G痛苦的哽咽,又抬起自己的一條觸手碰自己的腦門。
雖然這一眼令他難以承受,可他似乎又玩上了癮,如此這樣的和自己重複著,“這是什麼,新人?我要失憶一下!這是什麼,新人?我要失憶一下!這是什麼,新人?我要失憶一下!……”的循環。
探員M實在看不下去了,製止道:“彆再玩了,G。”
“沒有玩,這是我對‘新人’的最高敬意。”G發出一串“嗚嗚呃呃”怪聲。
這時,孿生子的反饋來了,“一樣的。”
他們齊聲說,“通過‘蝙蝠俠的記錄’,對比他們的體型,打鬥方式,姿態,聲線,習慣動作……全部一致。結論:是同一個人,是同一個人。”
“你們有蝙蝠俠的記錄?”貝卡斯不禁問。
孿生子立刻噤聲,探員M悠悠的回答:“你想到的,想不到的,我們這都有記錄。”
“可你們不……管這些義警嗎?”
“隻要他們沒惹外星人,外星人也沒惹他們,我們與他們就是‘平行線’的關係。”
貝卡斯懂了:黑衣探員的職責僅限於“與外星相關”。
探員O接入通訊,說:“如果真是蝙蝠俠自己做的,這事就不歸我們管。M,你認為要撤出嗎?”
“不,我和B穿過哥譚的時候,確實受到外星力場的阻攔。”
探員M陳述,“而且,我在套問局長信息時,也有人打電話拆穿了我的身份,說明對手知道黑衣探員來了,可依然決心要乾到底。”
“明白了,”探員O說,“交給你們。不過,讓我疑惑的是,蝙蝠俠去哪兒了?發生這麼多事,他不現身做場辯解嗎?”
探員G插話道:“可能是因為那句都市傳言。”
“什麼傳言?”
“’蝙蝠俠沒有長嘴’。”
好欠的蘑菇水母,根本沒有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