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誒,不過看著絕對和玉榮是兩種人,她看著特彆溫柔,笑盈盈的,很有親和力,長得特彆和善,一看脾氣就很好。”
“天啊,好期待,她走到哪裡了?”
“快了,我看見班長在給她介紹學校環境呢,我趕緊先跑回來了。”
“好激動。”
薛雲協帶著白裕姝走進教學樓,他聲音溫和:“孩子們都很熱情,你不用擔心,很快就能融入的。”
白裕姝微笑,點頭:“好,有你在我不擔心。”
聽見她這麼說,薛雲協臉頰發燙,不自在地抿唇。
薛雲協沒直接帶白裕姝去班級,而是把她送到了班主任辦公室,輕敲敲門,門內傳來聲音:“進。”
他推開門進去,白裕姝跟在他身後。
走到班主任工位。
“老師,白裕姝同學來報到了。”
聞言,班主任趕緊放下手中的活,看向白裕姝,起身殷勤道:“哎呀,裕姝小姐您到了。”
白裕姝微笑,打招呼:“您好。”
薛雲協聽見,心中覺得古怪,班主任怎麼對白裕姝這樣客氣,客氣到甚至有些諂媚。她背景很深嗎?在龍仁高,他隻見過這些老師對一個人這樣畢恭畢敬,那就是玉榮,難不成白裕姝的出身和玉榮不相上下?
薛雲協站在旁邊,班主任注意到,揮揮手:“班長先回去吧。”
薛雲協禮貌頷首:“好。”他默默看了白裕姝一眼,白裕姝衝他溫婉一笑:“辛苦你了班長,謝謝。”
薛雲協:“彆客氣,那我先回班級了。”
他走後,班主任請白裕姝坐到沙發上,給她倒了杯茶:“裕姝小姐您坐,喝水。”
白裕姝端莊坐下,唇角掛著淡淡笑意。
班主任:“您從首爾來我們這小地方委屈您了,肯定處處都不適應,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就找雲協那孩子,他是班長,很穩重。”
白裕姝:“江陵挺好的,我很喜歡這裡,沒什麼不適應的,您放心吧。”
“班長很熱情,來的路上一直在給我介紹。”
班主任樂嗬嗬:“那就好,那就好。”
說實話,他還擔心白裕姝和玉榮是一個性子,是個嬌縱跋扈的大小姐,不好應付,沒想到性子這樣溫柔和順,是個標標準準的名媛。
麵容姣好,說話也溫溫柔柔的,很會聊天,和玉榮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班主任笑容滿麵,說話客氣:“裕姝小姐,理事長今天去首爾參加論壇了,他交代我務必要接待好您。”
“玉榮少爺這兩天沒來上學,他是....?
白裕姝解釋:“他出了點小事故在醫院。”
班主任心裡幸災樂禍,但麵上還是做出驚訝擔憂的模樣:“天啊,嚴重嗎,玉榮少爺怎麼樣了?”
白裕姝淡淡一笑:“沒大礙,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班主任難免遺憾,嘴上卻慶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白裕姝麵容溫婉,緩緩開口:“我們去教室吧,老師。”
班主任連忙應聲:“好,瞧我光顧著說話了,走吧,裕姝小姐,我帶您去教室。”
白裕姝語氣溫和:“您不用這樣客氣,叫我裕姝就好。”
班主任見她好說話,點點頭:“好。”
薛雲協回了班級,剛坐到座位上,就有人好奇地問他:“班長,怎麼就你自己,轉學生呢?”
“對呀,轉學生呢?”
薛雲協笑笑,解釋:“在班主任辦公室呢。”
他這話算是確認了轉學生的存在,班級裡頓時像水燒開了,一下子沸騰起來,七嘴八舌地問。
“轉學生真的是從首爾來的嗎?”
“長得很漂亮嗎?多高?”
“為什麼從首爾來我們這小地方啊?”
“轉學生叫什麼名字?”
薛雲協忍俊不禁,耐心回答:“是從首爾來的,長得很漂亮,叫白裕姝。”
“班長都說漂亮了,那一定很漂亮了,從來沒聽班長誇過誰漂亮。”
“竟然真的是從首爾來的。”
大家開始打趣起薛雲協:“班長,你是不是對轉學生一見鐘情了呀,你都誇人家漂亮了。”
薛雲協被打趣的麵紅耳赤,他性子和善,臉皮薄:“彆亂說,我隻是客觀評價,待會兒你們看見就知道了。”
此刻,經過一輪又一輪發酵,大家對這從位首爾來的轉學生白裕姝的好奇心和期待感達到了頂峰。
半晌,在大家的期盼下,白裕姝終於來了,班主任先拿著書進來的,拍拍手:“大家安靜,今天我們班上來了一個轉學生,是從首爾來的,剛到這裡肯定有很多不習慣不適應的地方,大家多幫助,知道嗎?”
底下同學目光炯炯,拉長了聲音答應。
班主任笑笑,衝門口招手:“裕姝,進來吧。”
大家視線都向門口投去,薛雲協神態安靜,眼皮有些微微發燙,他是第一個見到她的人。
白裕姝溫婉大方的走進來,麵向大家微笑,教室裡霎時安靜好幾秒,好美,皮膚白的像牛乳,眉眼清麗,一頭秀發像綢緞似的,光亮豐盈,不愧是從首爾來的,一看就和江陵這裡的人不一樣,有種格格不入的美麗貴氣感,光是站在這裡就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班主任提醒:“裕姝,介紹一下自己吧。”
白裕姝眉眼含笑,語氣溫軟開口:“大家好,我叫白裕姝,從首爾來,很高興轉到3A班。”
大家都害羞地不敢起哄,沉默。
她說首爾話真好聽。
班主任給白裕姝安排位置:“裕姝,你去中間那個空位置坐。”
白裕姝禮貌點頭,走過去坐下。
經過薛雲協位置時,和他對視一眼,柔笑笑。
薛雲協羞澀緊張,下意識攥緊筆,衝她點點頭。
白裕姝落座,大家都悄悄看她,驚豔友好的目光從四麵八方湧來。
班主任默默感慨,裕姝這孩子可比玉榮那惡魔受歡迎多了,他能有這樣的未婚妻真是八百輩子修來的福分。
“好了,準備上課吧。”
薛雲協是班長,起身開口:“問好。”
有人驚訝開口:“哦?班長怎麼突然說首爾話?”
薛雲協站著,神態懊惱又羞赧,微微低下頭,手指無意識摳弄桌邊。
大家笑著調侃:“因為今天有首爾來的轉學生呀。”
薛雲協清俊臉龐紅的快要滴出血,不敢回頭看白裕姝反應。
班主任解圍,笑兩聲:“雲協首爾話說的很好嘛,挺標準的,你們還笑,等你們去首爾上大學,都要說首爾話的,說方言會被笑話的。”
“有空閒時間都學學。”
大家都對首爾很好奇,有人偷偷回頭看白裕姝。
下課後,今天教室格外安靜,沒有吵吵鬨鬨,大家都三兩成群偷偷瞧白裕姝,眼神羞羞怯怯的,一副對她好奇,想親近,卻又不敢過來打擾的模樣。
白裕姝眼底掠過清淺笑意,等著看誰先過來。
大家看她就像看公主一樣,明明身上穿的校服款式都一樣,為什麼她穿著那麼合身,那麼好看呢,書包掛件,手腕上戴的手鏈,腳上穿的鞋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幾個女生你推我我推你,扭扭捏捏:“你去。”
“你去嘛。”
“我不敢,萬一她不搭理我怎麼辦,從首爾來的人都很高傲。”
“不會吧,她看著挺溫柔的。”
“那你去。”
“我去就我去,她又不會吃人。”
話音落下,女生朝著白裕姝走過去,走近了又緊張,吞了吞口水,擠出笑容:“嗨,你好,裕姝。”
她說的江原道方言,白裕姝笑吟吟,和善地衝她微笑:“你好。”
女生見她說話這樣溫柔,好親近,頓時沒那麼緊張了,忍不住誇讚:“你好漂亮,好白好香。”
白裕姝莞爾:“謝謝,你也很漂亮,眼睛很美,像月牙。”
女生被誇得歡喜:“真的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誇我。”
“我可以叫你裕姝嗎?”
白裕姝微笑:“當然可以。”
覺得和她親近些了,女生好奇地問:“你為什麼會從首爾轉來江陵啊?首爾那麼好,學校肯定比我們這裡強多了。”
班級裡大家都盯著她的方向,看似不在意,其實都很好奇,豎著耳朵偷聽。
白裕姝眸子微深,盈盈一笑,溫聲解釋:“因為玉榮,他在這裡念書,我們馬上要訂婚了,要培養感情。”
她說話聲音不大不小,剛好仔細留心聽就能聽見。
聞言,女生唇角略顯親近的笑容僵住,逐漸凐滅。
教室裡瞬間安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
大家看向白裕姝的表情都變得很微妙,不像剛才那樣友善好奇,反倒有些害怕。
女生也慌亂笑笑:“這樣啊。”
說完就匆匆走了,仿佛白裕姝是什麼洪水猛獸。
這反應在白裕姝意料之中,玉榮才是那個洪水猛獸,惡魔,猛然聽見她是他未婚妻,大家對她也是退避三舍。
大家都不敢再看她,薛雲協出去一趟,再回來時班級氣氛變得怪怪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他拿著教材送到白裕姝座位,大家都想告訴他彆過去,可又不敢出聲。
薛雲協神態溫和:“給你,我檢查過了,是齊全的,放學前我把筆記整理好給你,你回去可以看看。”
“運動服是均碼,中午我去領完給你。”
白裕姝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素淡的笑容:“謝謝你,班長。“
薛雲協光是和她說話就很緊張,更彆提她衝自己笑了,他下頜有些緊繃:“彆客氣。”
“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白裕姝:“好。”
薛雲協回到座位,身旁人小聲警告:“彆和白裕姝走太近,你知道她是誰嗎?”
薛雲協不以為意,輕笑笑:“不知道。”
男生壓低聲音:“她是玉榮未婚妻,看著溫溫柔柔,和玉榮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人,彆再和她說話了,哪句話把她得罪了,彆想著有安穩日子過了。”
“我就說嘛,怎麼會有人放著首爾不待,轉到江陵這小地方來,原來是因為玉榮,怪不得。”
“能和玉榮在一起,那她出身也一定很好了,估計是首爾哪個財團的大小姐吧,也是,長得這樣漂亮,氣質也好,普通人家肯定養不出。”
聽見第一句話,薛雲協唇角的笑容就僵住,不敢置信地看向男生,死死盯著他,眼底光彩逐漸變得暗淡,思緒混亂複雜,腦海裡電光石火,前後場景都串聯起來。
弟弟奶聲奶氣說哥哥今天街上有好多好多車,車上坐了一個漂亮姐姐,特彆特彆漂亮,比電視上的明星還漂亮。
他去警局給父親送飯,父親的同僚李叔說江陵來了大人物,玉家少爺玉同送玉榮的未婚妻過來。
帶她熟悉校園環境時,他問她為什麼會轉來江陵,她說是她父親把她送來的。
在辦公室時,班主任笑容滿麵,略顯諂媚地喊她裕姝小姐。
還有她出行坐的豪車,雖然低調,但一眼看過去也知道很貴,她穿的,戴的都不是普通家庭所能供養的。
本以為她隻是小富小貴家庭的女兒,可萬萬沒想到是玉榮的未婚妻。
玉榮的未婚妻,薛雲協一想到她是玉榮的未婚妻,心底莫名生出一股憤怒,玉榮就是個惡魔,他怎麼配得上白裕姝這樣溫柔美好的人。
這無異於把公主獻祭給惡龍。
他胸口悶悶的,透不過氣,她怎麼會是玉榮的未婚妻呢,她是心甘情願的嗎,她知道玉榮是什麼樣的人嗎?他仗著出身好,無惡不作,在龍仁高大家都怕他,被他盯上就萬劫不複,每天過得生不如死。
薛雲協清俊麵孔變得沉默複雜,緩緩轉頭,看向白裕姝,白裕姝在低頭寫東西,麵容美麗端莊,神態溫和,像中世紀油畫裡的貴族少女,渾身上下都透著柔和朦朧的光暈。
玉榮那樣的垃圾,再有錢也不是良配。
可他又有什麼立場不讚同?
白裕姝的身份很快就在龍仁高中傳開,托玉榮的福,她也成了洪水猛獸,所到之處大家都紛紛避開,不敢和她對視,甚至白裕姝一進洗手間,原本在洗手,補妝的女孩子們紛紛作鳥獸散,都匆匆離開。
白裕姝擰開水龍頭洗手,江陵地方小,設施落後,水龍頭還是手動的,不是感應的,隻有冷水,沒有熱水。
她垂眸,無奈笑笑,這玉榮到底是乾了多少壞事,大家這麼怕他,連她這個準未婚妻也不敢靠近。
白裕姝的出身被扒出來,是縱橫財團的大小姐,薛雲協看著聊天室裡同學們發的鏈接,默默點開,是縱橫財團的新聞介紹,其實不用點開,他也知道縱橫財團有多有錢,白裕姝的出身有多富貴。
縱橫財團是國內無人機技術的領頭羊,科技新貴。
甚至昨天他還在購物軟件上盯著縱橫無人機的商品介紹頁麵看的出神,他想要給弟弟買一部最基礎的入門級彆無人機都要猶豫再三,等著獎學金下來才能買,白裕姝卻是縱橫財團掌權人的千金。
薛雲協神態失落,心口鬱悶像有一塊沉重的大石頭壓著,透不過氣。
他心中清楚他絕對沒有隻是把白裕姝當成朋友看待,而是心動愛慕,因為知道朋友有錢隻會開心自豪,可知道和喜歡的人差距太大卻會失落自卑,階級的鴻溝難以逾越。
白裕姝的校內IG也被扒出來,她隻發了一條動態就是跟玉榮相關的,玉榮生病了,她為他練習削蘋果,希望他快點康複。
語氣親昵溫柔,管他叫我的玉榮。
這下大家徹底相信她是玉榮的未婚妻,看著似乎和玉榮感情還挺好,可還是覺得憤恨,玉榮那樣的人怎麼配有這麼好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