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還以為你忘記我長什麼樣子了……(1 / 2)

鈴聲響了一輪,符瑤才確認自己不是眼花。

還真打過來了。

或許是等待的時間太長,連一旁的曹喆都忍不住問:“怎麼了?誰啊?”

符瑤今天一整天都很好說話,估計這會兒來個推銷電話都能禮貌地接起來,所以他覺得她現在的態度有些奇怪。

符瑤把手機貼近耳朵,一邊說著“沒誰”,一邊儘可能把揚聲器的音量調低。

“出什麼事了嗎?”許雲知的聲音聽起來和白天沒什麼不同,但又或許是聲音調得太低,顯得朦朧,像被從睡夢中驚擾。

“沒出事。我不小心打錯了,本來是要打給我助理的。”縱使有陌生感,但符瑤還是淡定地解釋,“抱歉,打擾你休息了。”

許雲知有沒有早睡的習慣,符瑤不知道,但用普通總裁的生物鐘來衡量準沒錯。

“沒關係,我還沒睡覺。”許雲知接受了她的歉意,本來也不算什麼大事,“電話隻響了一聲,我猜到可能是你打錯了。”

“那其實就不用再打回來了。”符瑤這會兒困得找不著北,不妥的話脫口而出。

反應過來才覺得有些先聲奪人,好像在說許雲知多此一舉。

“不是……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但還是確認一下,萬一真的有急事。”比起符瑤的慌亂,許雲知顯得很鎮定,但也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不早了,休息吧。”

“行。”符瑤乾巴巴應了一聲,張嘴舌頭和牙打了個絆,才又說,“晚安。”

“晚安。”

掛斷電話,手又落回腿上。

符瑤卻像忽然想起什麼,又解鎖了手機,把剛才和許雲知的通話記錄刪了,免得自己腦子一昏再點錯。

她和許雲知定的回家的日期是月中,那就意味著接下來兩周的時間裡她們都不會再有任何交流。

至少過去一年多相處的經驗是這麼告訴她的。

“你是不是不喜歡你……”曹喆想繼續剛才的話題,卻又突然停住,在猶豫,“你的……”

“老婆?”符瑤微微揚起眉毛,接話,“我們沒什麼感情基礎,結婚也隻是領了證,走個流程,確實談不上喜歡。”

她想,這麼說也沒問題。

隨著結婚證被交到雙方手上的,還有一張簽字畫押的協議,期限是兩年。

白紙黑字的簽名成了符瑤在這場莫名其妙的婚約中唯一能自己掌控的東西。

簽訂協議後,她和許雲知隻要見麵,一定是相敬如賓。

一個叫對方“許總”,另一個叫對方“符小姐”,嚴肅得像是在談生意。

曹喆神色稍緩。

他猜得不錯。這種不聲不響結了婚的,無外乎兩種情況。

一種是兩人的身份都太過特殊,暴露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另一種就是壓根沒什麼感情,結婚隻是一種各取所需,說不定還牽扯到雙方的利益。

符瑤是後者。

但……曹喆又不覺得她是那種對待婚姻隨便誰都行的人。

符瑤的性格說不上強勢,但有著誰都不輸的倔強和認真。連劇本裡的幾個形容詞都要斟酌良久的人,怎麼會隨便找個人結婚?

況且前幾年還出了那檔子事……讓符瑤更抗拒和人接觸。

曹喆有太多問題想弄清楚,但車子一到酒店,符瑤明顯不願意多說。

似乎也覺得一直拉著彆人說私事不大好,曹喆隻是和她道過晚安就回房間休息了。

==

接下來的幾天符瑤果然沒再收到許雲知的消息。

不過除去主動聯係,她偶爾能在新聞裡看到許雲知的身影。

許家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是國內相關領域的巨頭。許雲知二十出頭就進了公司,工作到現在,在她的父親許鎮東退休後,成了當之無愧的一把手。

畫麵中的女人麵對媒體炮轟一樣的提問,始終神色淡然,用一成不變的冷淡調子做著承諾。

“脈生始終將患者的生命安全和健康放在首位,為應對此次災情,公司將全程負責此次所有受災地區醫療用品的供給……”

前不久北城附近的縣城發生了洪災,許多企業都捐了款,許家的脈生科技連續幾年被評為愛國企業,自然也不甘落後。

許雲知穿著正裝,臉上滿是波瀾不驚,淡雅的妝容將她的清冷襯托得更甚。

從結婚到現在,她在符瑤心中的形象一直沒變。哪怕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麵,符瑤也從不會否認許雲知的魅力。

她很好看,光是站在那裡就儀態萬方。

符瑤盯著許雲知看了幾秒,很快把視頻刷過去。

放映廳裡陸陸續續進了人,符瑤退出微博,把手機調了靜音,等著電影開始放映。

北城每年都會辦一次國際青年電影節,入圍的作品會在六天的時間裡集中展演。

符瑤的作品也成功入選名單,被安排了兩場展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