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看著監控裡麵的景象，裂開嘴無聲得笑了。

【小天。】

係統一看見人影忙討好的上前。

“嗬嗬。”

謝小天冷笑，屈起手指，給了係統一個腦瓜崩，彈的他在麵板上打著滾，“要不是我機靈，可就回不來了！”

【我……】

係統委屈，不過它也是思慮不周，【我本來以為你的能力是能找到客戶的最佳配對，哪能想到你是直接傳送到人身邊，是我的錯。】

聞言，謝小天眸底閃過驚訝。

這麼說，那個變態是人魚小姐的對象麼？

“嘩嘩嘩~”

海風輕拂，濕潤的空氣中彌漫著鹹鹹的味道，遠處，天與海交接的地方，一道黝黑泛著油光的海浪正朝著岸邊湧來。

【快往後退！】

係統連忙開口提醒。

輻射不了，但是這味道沾上可就去不掉了啊！

謝小天拔腿就跑，瞬間遠離海岸線。

“這個味道……海裡的魚不會全死了吧？”

空氣中除了海水特有餓鹹濕味，一股更加刺鼻的腥臭味占據她整個鼻腔。

謝小天捂住鼻子，艱難的開口。

目光所及，無數腐爛的魚骨飄在海麵上，甚至離得近的沙灘都有數不清的骨頭，腐肉堆疊。海浪一帶，又重新飄起來。黑色的海水像是被摻進去無數墨汁。

謝小天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海水的顏色，是認真的麼？

“這個是原本是這樣的麼？！”

謝小天指著海水，半信半疑的問。

【……你是不是資料沒看全。】

係統翻出信息頁麵，未讀倆個字赫然在目，它飛到謝小天肩膀上坐下，語氣幽怨但還是回答了它的疑惑，【沒汙染之前海水還是藍的。】

“看沒看的，不重要。”

謝小天想到點進資料閃現的一行小字，就氣不打一處來。

任務資料都要付錢才能看。

扣門玩意，她才不掏。

“客戶既然能發任務，就應該還活著吧？”

【活著，活挺好的。】

係統看著客戶的坐標，又看著滿臉茫然的宿主，無奈，【有空你研究一下係統麵板，至少熟悉一下功能，有利於成單。】

“可我現在看你的每一項都要收錢，我才不看。”

謝小天拒絕。

【收錢？】

係統聽這話，滿腦子不解，看謝小天表情也不像是騙人，搗鼓了一下自己的頁麵後，瞬間暴怒。

【混蛋玩意，什麼時候給我上的鎖，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掉錢眼去了，給我宿主的權限都給我限了，該死的！】

小光球擼起袖子就衝向麵板。

藍色盈光一閃，如一滴水融入大海，瞬間消失在紛雜的數據流裡。

謝小天耳邊隻有一句：

【等我一會，我去揍人。】

哦~

腥臭的海風吹過，謝小天捂著鼻子，四處看了看。

黑臭的海水還在翻滾著，衝擊著腐爛的許多魚骨的沙灘，謝小天眼尖，看了不少體態修長，顏色發黑的骷髏隨著海浪起伏從那熟悉的結構不難看出，這海裡的屍體不少。

遠處被衝上岸的漁船被侵蝕的露出內裡的結構，謝小天遙遙望著，生鏽停在原地的船舶恍惚間有些像這個世界，都壞掉了。

搖搖頭，有些納悶自己心中怎麼突然生了這個念頭，謝小天連忙找了個擋風的石頭背麵坐了下來。

看了看背包，沒有準備口罩，她翻出一個帽子戴在頭上，那是買睡袋的時候，攤主贈送的。

熱鬨的人群仿佛還在眼前，謝小天整理了一下背包，將食物和檢測輻射的裝置取了出來。

“滴滴……”

圓盤的檢測儀剛拿出來，就響個不停。

謝小天看了一眼上麵顯示的數值，指針旋轉著，突破安全值之後直接走到底，破表了。

看著麵前滿目瘡痍的世界，沉默良久，又將檢測盤儀收了起來。

原來被核汙染的世界是這樣的。

死寂荒蕪，白骨累累，毫無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