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什麼鬼!嘴要是漏水不能用的話,本少爺不介意出手幫你把它割了。”沈茴“噌”地一下站起來,看著胸前一大片深色的酒漬,眼睛頓時赤紅一片,聞到身上那股濃濃的酒氣之後,更是恨得胸膛不停起伏。他陰沉沉地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好像在思考如何乾淨利索地把他給剁掉。。
葉文卓嚇得屁滾尿流,他跟沈茴這麼多年的交情,對他身上的那些毛病了解的一清二楚。沈茴變態地追求事物本來的樣子,就拿他身上穿的衣服舉例,他穿著的衣服必須得是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沾上任何一點臟東西他都接受不了。就要把身上的衣服換掉,嚴重的直接就扔掉。
正是因為這個毛病,沈茴很少穿黑色,因為黑色無法讓他及時觀察自己。他很少接觸烏龍混雜的地方,他看不上,更不會為難自己。要不是出了陳林許那檔子事,他絕對不會被葉文卓約出來。
葉文卓喪著一張臉,看沈茴身上大麵積的酒漬,覺得自己還是趕緊去投胎好了,免得在沈茴手上遭老鼻子罪。眼看沈茴的臉色越來越差,快到臨界點了,葉文卓嚇得停頓的大腦總算是派上一回用場,急忙喊道:“沒事沒事,我我我,我家在上麵上次開了一間包廂,裡麵有我乾淨的衣服,沒上過身的,我們這就上去換!”
聽到這句話,沈茴臉色略微回暖,勉強點了頭,讓腿都嚇軟了的葉文卓帶著上了二樓。走到包廂門口,早有工作人員幫著打開大門,沈茴實在不想繼續忍受身上的粘膩與酒氣,先一步進了包間。留在後麵的葉文卓慢了一步,剛好和帶著人回去的張博文擦肩而過。
角度原因,葉文卓沒看見張博文,但是張博文看見了他。不過他也沒怎麼在意,都是熟人,出來玩什麼的難免碰上,沒什麼好稀奇的。他跟葉文卓那邊也沒什麼交情,沒必要還特意湊上去跟人家搭話,他就當沒看見。
他喝了不少酒,步子有點晃悠,推開了自己包間的門。牌號2888,剛剛葉文卓進去的那個房間,是2688。他們進了相鄰的兩個房間。
陸生喝了不少酒,這酒也不知道是張博文從哪弄來的,後勁大得很,喝之前他是覺得他現在這具身體酒量還可以,就沒太放在心上,結果大意了,他腦子裡現在一片混沌,已經是半醉的狀態了。
聽到門開的聲音,陸生睜開眼睛看過去,是張博文回來了。他沒有多想,一隻手撐住沙發的皮麵,緩了緩神,慢慢的站起身來。今天晚上出來就是給張博文一個麵子的,兩個人都這麼多年沒見了,說說話拉近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
但是沒想到,話還沒有說幾句,他倆都給乾醉了。現在的狀態很明顯不適合繼續在外麵逗留,陸生也不戀戰。打算趁自己還有幾分清醒的時候,跟張博文說一聲,他要回去了。
結果話還沒有說出口呢,就見張博文衝著他醉醺醺地笑了笑,雙手合十鼓了鼓掌,他們的包間門再次被推開,從外麵陸續進來了十幾位少年少女。衣裳單薄,麵容秀美。
一位經理模樣的人站在門口,微微朝裡麵鞠了個躬,“張少,你要的人都來齊了。那我就先下去了。不打擾了。”說完都沒有等張博文回應,就徑自帶上了門。
張博文站的不遠,雙手環胸,明明醉到一定程度了,卻還有心思來點評這些少年們的長相。一一打量過之後,他看上去很滿意。大著舌頭衝著陸生炫耀:“怎麼樣怎麼樣,質量高吧?我跟你說,像這樣好的貨色,不是小張爺我有麵子的話,今天還真就弄不到了。嗯不過嘛,今天是為了給我的好朋友接風洗塵的,肯定是要最高的檔次的。你說對吧,陸生?”
陸生?
陸生已經給嚇醒了,酒意都跑沒了。
他現在無比地清醒,卻也無比地感到頭痛。他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他之前言行不檢給了張博文這方麵的暗示嗎?他痛苦地揉了揉額頭,無論如何,他絕不能再這樣聽之任之下去了,要趕緊把這檔子破事給處理好才行。
今晚這一出,實在是有點太超過了。是他太大意了,才會惹來這樣的麻煩。
陸生一手揉著額頭一手撐著腰,白色的襯衫將他的腰線完美的顯露出來,斯文又不失力量。再加上他那在哪都不會彎下脊梁的作派,跟同在一個包廂的看上去醉醺醺的,嘴裡不停咕噥的張博文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
是以陸生還沒開口把他們都放出去呢,那些少年少女們就主動湧了上來,他們一致忽略了看上去站都站不穩的張博文,全都向這邊奔來。
陸生:瞳孔震驚
“不是,等一下,我不需要,哎,彆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