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BI和路法斯·神羅聯係過了，“”黑發的殺手小姐的藍牙耳機傳來琴酒陰冷的聲音，“”他們很快就會過來和他見麵。他知道你的長相，抓緊時間。“”

界麵右上角出現了五分鐘倒計時。

吳思薇已經能看見路法斯的角色了——這個遊戲用紅色特彆標注了目標。一個穿著銀灰色歐式西裝的金發男性。這個遊戲的建模某種程度上和玩家都相當相似，不過路法斯的角色看上去似乎將近三十歲，比剛剛二十歲的屑資本家年長不少。

吳思薇的角色建模也遵循了一致的原則——同樣是黑發女孩，這個角色有著一雙冰冷的銀灰色眼睛。輪廓秀麗，又毫不違和地能融入人群中，極具親和力卻讓路人辨不出她的特征。她是高加索人還是亞裔？她臉上微妙的模糊感似乎兩者皆可。殺手小姐步伐輕快，目光掃過人群，與金發男性的距離越來越近。她淹沒在人海裡，左手卻已經伸入了寬大的風衣內側。那一把上了膛的手槍被她纖細的手指挑開了保險栓。

倒數兩分鐘。

她的步速不急不緩，完美地融入了哥譚人匆匆的腳步。被保鏢們簇擁的金發男性正從一棟寫著“”韋恩“”的大廈步出。有兩個保鏢已經打開了車門。但路法斯並沒有立刻上車。他的視線越過了那些npc，落到了吳思薇操縱的角色上。

這似乎改變了什麼。

［琴酒告訴你路法斯是你上一次暗殺的目擊證人。為了掃尾，你必須殺了他。但目標的目光告訴你，他並不認識你。

他真的是目擊證人嗎？

A. 任務就是任務。殺了他。

B. 我不乾免費的工作。］

我存了個檔。“”尊敬的路法斯總裁，“”我在玩家頻道裡問他，“”我打算鯊你，你介意嗎？“”

“”如果你想。“”路法斯彬彬有禮地說，“”我是個開明的雇主。當然，這不妨礙我持保留意見。“”

於是我試了。殺了他的下一秒我的遊戲角色被琴酒一槍爆頭。

“”看來這個遊戲不允許我們傷害隊友？“”我看著遊戲裡的兩具屍體。

“”很高興你能明白這一點。“”屑資本家說，語氣裡微妙的笑意十分能惹惱貓咪。

再次讀檔。

［他真的是目擊證人嗎？

A. 任務就是任務。殺了他。

B. 我不乾免費的工作。］

我選擇了B。遊戲中的殺手小姐並沒有拔出手/槍。

［殺手小姐想，我並不是善良。殺錯人了誰給我付錢？我鯊人是要有錢才鯊的。］

“有道理。”路法斯在玩家頻道裡點評道。

“為什麼要強調並不是善良啦，”我吐槽道，“越強調越不妙。”

殺手小姐無視了耳機內琴酒的質問，徑直走過路法斯身旁。

一聲槍響。訓練有素的殺手小姐躲過了狙擊。她匆匆走入人群之中，摘下通訊耳機並隨意拋在路上，耳機下一刻就被匆匆的行人踩得粉碎。

“呯。”

一個男人被子彈擊中額頭，哥譚人緊張中帶著司空見慣，平靜地四散躲避。琴酒三番四次的狙擊隻擊中了她身邊的無辜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