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種疼痛感驅使著開口,“那些多肉被你養得很好誒,薩菲羅斯。”
“安吉爾送給我的。”薩菲羅斯把正宗放在客廳的刀架上,然後取了一個小小的園藝水壺給多肉澆水,“他教我怎麼照顧這些植物。”
“好厲害。”我笑了起來,“我總是忘記。”
我注意到他被我誇獎後有些臉紅。
廚房吧台上放著一盤餅乾。薩菲羅斯告訴我那也是安吉爾做的。我眨眨眼,有些好奇,“安吉爾很喜歡烹飪和園藝呢。”
“沒錯。有時候他會莫名其妙上門塞給我一堆失敗品。”
我察覺他這時候真的在笑。於是我情不自禁地誇獎道:“真漂亮啊。”
“什麼?”
“薩菲羅斯真的在高興的時候。”
然後他陷入了失語般的沉默。一種無法組織出語言,說出心中所想的沉默。
“不開心也不是一件壞事。”我突然在這片沉默裡說,“但我隻是希望能有更多東西能帶給薩菲羅斯快樂。安吉爾喜歡園藝和烹飪、傑內西斯喜歡loveless、文學和笨蘋果。薩菲羅斯喜歡什麼呢?”
我站在他麵前,卻覺得這間昂貴卻毫無生活痕跡的公寓像一個塌陷的空洞把薩菲羅斯淹沒。我下意識地握住他的手,“除了英雄之外的薩菲羅斯想成為什麼樣的人呢?”
薩菲羅斯被我的詢問攝住了。他呆呆地凝視著我,像我是一個不可思議、突然出現、而他從未見過的東西,突然問了一個極其古怪的問題。
像從天而降的星星。
薩菲羅斯聽見麵前的女孩含著淚水篤定地說:“其實你不在乎是誰當英雄。但你根本不知道除了英雄之外的你是誰。”
從星星來的玫瑰天真地說,“但薩菲羅斯就是薩菲羅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