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前半小時。

“你確定你真的要穿這一身下班後和我們去Lounge喝酒？”西斯內挑眉，“親愛的，穿著職業套裝？”

“我們要去喝酒？”我放下手裡的文件，“我怎麼不知道？”我露出了警惕的神色，“這合法嗎？”

“你覺得我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合法嗎？”西斯內對我眨眨眼，“我們是神羅。”

……有道理。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而且我心中也有些蠢蠢欲動——在現實世界，我還從未去過酒吧。

去試試吧？

在現實世界的美國，未滿21歲者大多無法進入酒吧和夜店。這就是為什麼在遊戲Miss Killer裡與貝爾摩德交涉的人是路法斯——像我這種穿著JK製服的殺手，百分百會在酒吧門口被保安當成女高中生攔下。至於用年滿21歲的假/證/件混入酒吧？我覺得在遊戲裡我還是有必要堅持殺手的風度，除了鯊人之外連紅綠燈都不闖——用年滿21歲的假/證/件混入酒吧徹夜狂嗨聽上去就完全是美式校園青春片裡未滿21歲的叛逆高中生和饑渴大學生乾的事情。

我並不清楚米德加對酒吧準入年齡的規定。下班後在西斯內分期付款的轎車上埃琳娜好心向我解釋，米德加的規定是酒吧準入年齡為18歲。

很好，我還是不符合。

據說去酒吧也有著裝準則。西斯內和埃琳娜在公寓裡幫我挑選衣服時對我的衣櫃興致勃勃。很快她們麵前乏善可陳的景象就讓她們大失所望：衣櫃裡掛著十幾件衣服，大部分是工作時穿的西裝，一兩條平時周末去超市時穿的牛仔褲，兩件休閒外套，唯一的一條露肩深藍色連衣裙也不華麗，堪堪能撐住雞尾酒會。

“你得給自己多買些衣服。”埃琳娜建議道，“米德加的冬天還挺冷的。”

“好吧，”我應承下來，“我會的。現在早些買，說不定大衣還打折。”

西斯內眉頭一揚，“升職後你一個月的收入也至少兩萬Gil。你平時究竟買了什麼導致你這麼窮？”

隻是每個月月末有結餘就拿去資助貧民窟的孩子們讀書而已。畢竟作為五台間諜，神羅發行的貨幣能帶來的也就一股銅臭罷了。我露出可愛的笑臉，意圖萌混過關，“投資未來。”

西斯內對我翻了一個白眼，“你能穿的隻有那條裙子。趕緊去換上。我們也回自己的公寓去換衣服，等換好了就在大廳等你。”

一小時後，西斯內穿著一身氣質鋒利的黑色吸煙裝、埃琳娜也換上了紅色係帶連衣裙。埃琳娜放下手機，“思薇正在下樓。”

“雷諾和路德在酒吧訂了位置。”西斯內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點幾下，“我告訴他們我們要出發了。”這時她們的身後傳來了電梯“叮”的一聲悅耳鈴音，吳思薇匆匆忙忙地穿著一雙霧霾藍的綁帶高跟鞋，換好的深藍色露肩禮裙在背後紮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和女孩頭上的藍色大蝴蝶結發夾很是相稱。她的步伐不穩，幾乎有些跌跌撞撞，完美地暴露了女孩糟糕的平衡能力與她不常穿高跟鞋的事實，讓西斯內和埃琳娜都不忍直視。無論如何，女孩象牙白的膚色很襯深藍色布料，吳思薇珍珠白的真皮方形小挎包起來畫龍點睛之筆，讓她的造型不至於陷入一團藍色的沉悶。五台女孩臉上燦爛的微笑帶著隱隱約約的興奮，“我來了！”

顯然吳思薇根本不知道她最愛的曾主任曾經向全塔克斯成員發布過“不許帶吳思薇去酒吧”的禁令。否則她的臉絕不會這麼天真。西斯內與埃琳娜對視一眼，眼神都有些無奈：但總是不帶吳思薇去酒吧，仿佛像是塔克斯有意孤立她，他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